“做老板就要做好四件事：赚钱、投资、集资和贷款，做什么样的生意都必须经历这样的四个阶段，只是顺利与节奏的问题，小老板大多数从赚钱开始投资，再到集资与贷款；大老板发迹却经常从贷款和集资开始，当然背后真正的‘出资人’就是权力。”许量最后总结道，“我们的重点在集资、投资和赚钱上，没有贷款。”

其实，许量同样有不少的秘密，当然，他很少涉及集资和贷款，因此，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小老板。

最后，吕老师提出了做文化产业的一条新思路，特别是要求大家必须关注刚在全国兴起的文化交易所的模式，他说：“这可是一次财富大跃进的机会，每一次资本市场的创新都是利益板块的新裂缝，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先进入先发财，后进入不遭殃就是胜利。”

许量没有多说话，他知道这次所谓的文化产品创新，只不过是十多年前在成都兴起的企业资产“产权拆细”为“产权单位”交易模式的翻版，也就是把画家的作品评估之后，包装为投资产品在固定的文化产权交易所卖给投资者。从概念上算是新生事物，但从本质上只是新瓶装旧酒。他觉得这伙人做事情太急功近利，文化交易所不懂得文化，兴旺不会很长久，许量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他只是听吕老师说话，很轻微地摇了一下头，一点不会引人注目。

许量听羽菲在头头是道地分析文交所的前景，提出要参股甚至发起设立一家文交所，他只是微笑，不想告诉大家他并不看好这样的投机机构，羽菲的建议很翔实，他点点头，那是说她的工作态度很好，并非赞同去执行。许量心想：各地文交所疯狂扩张，各路神仙跑马圈地，问题积累总是比问题解决要快，被整顿是迟早的事情，成熟的投资者绝对不会去做太新潮的事情，因为他们用不着为不成熟的市场改革设想埋单。

中午，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许量在视频上与嘉仪聊了很久，他知道嘉仪的事业最近两年一直是处于停顿状态，世界范围内的太阳能产业都在下滑，她的科研成果要转化为产品和想上一个新台阶所花费的资金数目也不小。她的情绪不太好，许量听出来了，可怎么样安慰她却还得想点新主意。

午饭是许量独自一人在附近的饭馆吃的。期间，他接听了一个多年没有联系的老朋友的问候电话：谭总是开画廊的，开办的网站叫华夏艺术网，里面经营了不少好的艺术作品。许量记得吕老师说起过最近的艺术品好像疯狂的石头一般疯长，想起以往做资金借贷的时候，放弃了不少的艺术品质押的生意，有点后悔，也就马上来了兴趣，他在电话中约定，过几天去拜访谭总，潜心学习一下艺术品投资的技术。

吃完饭，他饶有兴趣地坐在饭馆三楼的玻璃窗旁边的卡座上，看着窗外的红尘俗世，心想：如今的投资技术日新月异，自己好在是西南财大的科班出身，而且一直在努力学习和实践，不然，对金融和投资创新就没有发言权。现在，不懂得投资和金融技术的老板不仅仅是寸步难行，而且必将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