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放社会精神卫生倡议项目积极开展工作的每一个国家,将智障患者从收容所里转移到获得支持的社区所遇到的最大阻力,来自政府部门以及现有的收容所的雇员,因为他们的生计就依赖于现状的维持。“太多的人将智障患者视为低人一等的物种,认为智障患者不值得享有基本的权利,但是最大的问题来自政府官员、收容所管理人员以及收容所方面的专业人士。一些收容所管理人员说资金不足,难以支持智障人员生活在更加广阔的社区。但资金并不是问题。将智障人员转移到社区的成本与生活在收容所里所需要的成本差不多。真正的问题除了保护自身利益之外,还在于专横的家长式态度以及对变革的抵触。人们认为残疾人在社区得不到资助,也得不到保护。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残疾人在收容所里也得不到充分的支持和保护,而且永远也不会。”
在匈牙利,保护残疾人权利的民间社团相对较少,而且摆脱收容所里禁闭生活的人也寥寥无几,因为匈牙利当局选择把他们转移到规模较小的收容所里。一个收容所里的修女向克莱因保证说,“清新的空气对他们就已经足够了”。
在罗马尼亚的整个边境地带,开放社会基金会为解放智障人士作出了努力。截至2009年,这些努力已经推动蒂米什瓦拉建立了一个有效的模式,而且开放社会基金会正与罗马尼亚的有关方面进行谈判,计划在一个地区关闭3家拥有400名“居民”的收容所,同时资助那些为智障人士提供食宿的社区。然而,罗马尼亚数百名残障人士的生活环境依然非常糟糕。在有些收容所里,与开放社会基金会建立合作关系的国际智障人士人权组织的调查人员看到,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员为了防止孩子们乱动,就把他们捆绑在有围栏的童床上,或者裹在被单里。一些被收容者身上有开放性的伤口,或者患上了褥疮。很多人严重营养不良,包括一些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发育迟缓,看起来还不到5岁的样子。一个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员告诉国际智障人士人权组织的调查人员说,一些几乎不怎么残疾或者没有残疾的人可以很容易就被人收养,但也被送进了收容所,因为他们缺少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