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放暑假回西安,我本来去交大找王凤玩,却没找到,只留言在她宿舍的门上,说合肥黄翔到此一游。回来的路上,我骑着旧单身,一路神情恍惚,却看见了很久没有联系的寒风。她走过我的时候,目不斜视。我觉得她看见我了。我愣了一下,张了张口,也没喊出声来。
接着,我扔下那单车,又像在少年时代一样,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我看见她走进了一家银行。我知道,她就在那里上班。我在银行外发了很久的呆,后来发现眼泪流了下来。以后,只要我感觉旧日重来,都会像这天这样悲伤。那种悲伤也是如山如绸似的。那时,我受伤的视力已经上升到了0.5。但人生勇气似乎已经远离了我。如果人可以有乌龟壳戴背上,那我愿意是第一人。
我去找了同样回西安的戴戴和老水,老水那次把张景也带了回来,暂时在西安过上了小两口的同居生活。戴戴去叫了刚刚开始和他精神恋爱的状元吴柔。我们准备五个人一起去看一次寒风。我们去街上买了巧克力。和中学时候送她的一个牌子,但多了三四倍。结果去到那家银行,却被告知,她早已不在这里工作了。
当时,我们五个人都感觉了巨大的郁闷。还是吴柔说了,别刺激她了,就让她活在她自己的生活里吧。
第二天,我们决定一起坐火车去爬华山发泄。高一时候,除了张景,我们已经一起去爬过华山。那时候,我似乎一点也没觉得华山很险。一路上走起来如履平地。
也许真的长大了。这次去,我一直感到心惊胆战。下山的时候几乎就是在爬了。我开始明白人生道路上充满着恐惧和挑战,处处都是险境。包括在梦境里,在那里面,我们无依无靠,有时则更加危险。
在山顶等着看日出的时候,老水抓紧时间,和张景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去亲热。有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扭头伸长脖子去偷看。这是我人生的又一大不良习惯。我迷恋朋友们或者陌生人之间的隐秘行为,我喜欢偷偷地在一边阅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