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的话,“什么客人啊?”
李田黄莫名其妙地解释说:“楼下就坐着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听到这话,心中吃了一惊,不管不顾地跑下楼一看,画廊空空如也。李田黄见我有些异常,跟着跑下楼来,一边下楼,还一边叨咕着,“咦?刚刚我上楼时她还坐在沙发上,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哪来的人啊?”我急切地问他,李田黄人很胖,下楼的动作太快了,现在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或许走了,刚才我推门进来时,她就坐在那张沙发上,还冲我点头微笑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赶紧问。
“是个女孩儿,挺白的,长头发,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怎么,她不是你女朋友?我还以为是呢。呵呵,马老弟,你这么紧张干吗啊?”李田黄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我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因为想起了三疯刚才讲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间,李田黄很不解,“马老弟,你没事吧?你又没结婚,有什么可怕的。对了,我还有事儿,告辞了,有事儿电联啊!”
我没出去送,也没答理他,两只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画廊中间摆着的沙发。我走过去,仔细寻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我用两根手指轻轻地从沙发背上面捏起了一根头发,那头发又粗又长,根本不是我的或者齐小杰的,那是一根年轻女人才会有的头发。
我其实是个天生胆小的人,甚至连恐怖电影都不敢一个人看。我把手里的头发甩在地上,就如同上面沾着什么阴寒的秽物。
天无可挽回地黑下来,把店门关好,我形单影只地走上楼去。拧亮了画室里所有的灯,灯光灰白没有生气。冰箱里的食物还不少,那是昨天从超市买来的,吃完饭后,我打开电脑,输入一些形容那石头的文字搜索了起来。
显示器上出现了很多图片,但大多都是些廉价的工艺品,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就在我准备关闭电脑睡觉时,却搜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和石头没什么直接关系,照片上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人。这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本来年纪大了应该双眼无神才对,可他却正好相反,两只眼珠炯炯放光,透着精明干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