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卯疼得龇牙咧嘴,他摸了下脑袋,手上全是血,但他并没有发怒,而是竖起大拇指,朝着郑幺妹说道:“奶奶的,算你狠!我刘大卯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暗算!”郑幺妹大笑:“你让我当压寨夫人,我天天给你脑袋上来一下,叫你红运当头,敢不敢?”刘大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激情,豪迈地说:“敢!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生来就在刀尖上讨生活,赌条命算个屁!”
郑幺妹知道刘大卯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但又怕他故意为难徐子明,拿了钱不肯放人,于是想和他赌一把,好让他无后路可退。刘大卯一听郑幺妹要和他赌,觉得挺有意思,问道:“赌什么?怎么赌?”
郑幺妹看了眼搁在桌子上的刘大卯的驳壳枪,一笑说:“你们都是玩枪的,我入乡随俗,就比个枪法吧。如果我赢了,你放徐子明进来,让他拿大洋、枪支赎我回去,我当我的徐家少奶奶。”刘大卯说:“要是你输了呢?”郑幺妹语气一转说:“这还用说,我留在提篮洞当压寨夫人,不过,徐家的钱财、枪支一样不准拿。”
刘大卯见郑幺妹和他比枪法,觉得早已胜券在握赢定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好,好,老虎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啊!”说着,他随手抓起枪一挥,“砰”的一声,一盏挂着的油灯被击碎了,灯火熄灭,油浇了一地。众匪们齐声喝彩。刘大卯傲慢地望着郑幺妹:“本来男不跟女斗,你也打中油灯就算你赢!”郑幺妹一笑,接过手枪,也是随手一挥,“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油灯上的灯芯,灯火熄灭,油灯则完好无损地吊在那里。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洞内鸦雀无声。只有关虎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刘大卯的脸上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郑幺妹把枪往桌子上一扔:“刘大卯,你光知道我是歌仙大会上的魁首,却不知道我是猎户出身,从小就是玩枪的吗?”刘大卯骂骂咧咧地说:“奶奶的,老子今天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