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来得及躲起来,刚刚真是九死一生。”阿久津吁了一口气。
他的腹部还在绞痛,但他在新宿上空飞檐走壁,一下子就跑到距离计程车撞毁地点三公里外的高岛屋百货上。
阿久津心有不甘,赌输了一副牌就输掉了老板四亿,出来追支票又被年轻的猎人一掌打得丧失战意,真是没面子透了。
像我这么优雅的吸血鬼,怎么会一整夜走屎运?他忿忿心想。
“别跑了。”大男孩的声音赫然出现在阿久津的右边。
阿久津大惊,踩在屋顶天台的脚步不停,掏出手枪就往右边扣下扳机。
但子弹还没击发,手枪就被一道闪光斩离脱手。
“可恶!你不是说给我五分钟逃跑的吗!现在才三分十六秒!”阿久津愤恨地咆哮着,左手握紧甫被折断的右手腕,停站在一户人家的水塔上。
大男孩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如同他的掌纹一样空白无瑕。
绅士从大男孩的左手怀抱中跳下,猫爪抠抠眼睛。
“我想过了,如果我追丢你了怎么办?”大男孩的眼神极其无辜。
阿久津呆晌,看着大男孩,无法说出一个字。
“你一定会在心底偷偷笑我。”大男孩认真说道,左掌平举。
阿久津完全愣住。
“混帐!跑得了是我的本事!你们猎人说话都不算话的吗!”阿久津大叫,想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恐惧,他明白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阿久津开始后悔这些年来太过倚赖枪枝,早疏于拳脚搏斗的锻炼。
都怪东京是个太过安逸的吸血鬼天堂。
“猎人说话要算话的吗?”大男孩总算露出一点笑容,说:“幸好我不是猎人。”
阿久津大吼,孤注一掷冲前,左掌成刀斩下。
银色的月光,震动。
阿久津双膝跪下,两眼被巨大扭动的压力瞠出眼窝,两排尖牙在嘴里崩脱。
新宿的夜,终于宁静。
“我是乌拉拉。”
大男孩将绅士抱起,愉快地抚摸着它的颈子。
“一个藏在中国四千年历史背后的,猎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