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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不只是TA

放任心中的一百次流浪 作者:刘轩


史和佳(北京师范大学)

29岁的刘墉,从台湾到纽约;29岁的刘轩,从纽约到台湾……时隔23个寒暑,这两次有明显血缘的出行,也都姓“流”,叫“流浪”。直到2010年的春天,刘轩已经流浪了十年。十年的回眸、十年的足印、十年的思绪,如今心平气静地躺在了书页里,它叫《Ambling to a Wayward Beat(放任心中的一百次流浪)》。

一百次,大概是虚指,因为关于流浪的界定可以很主观很模糊。像三毛一样去撒哈拉当个异乡人算流浪,坐一趟公交车、思考些过往将来的人生问题,也算流浪。紧密的步伐,哪一次是流浪,哪一次是回归,谁说得清楚。流浪的梦,像一点烛火,在遥远的童年就早被点燃,却日渐淹没在生活的各种繁杂的刺目的光芒中,再也看不清楚。校园里的生活,行走的目的地,无非是宿舍、食堂、教室和图书馆,却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走向自己。自己在哪里?这问题,就好像问远方是何方一样。自己明明在这里,却感觉像个陌路人。这样的迷惘和未知,像旱鸭子跌入水中,呛了好几口水。唯有流浪吧,唯有流浪可以拯救自己的心灵,不会淹死在世俗的洪流中。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当年的刘轩,就带上日记和笔,流浪去了。

当年在哈佛校园里的刘轩,曾半夜坐在洗衣机上看书,生怕衣服洗好被盗,也曾在图书馆书架的尽头,找个角落泡在书中。但有一天晚上,一群奔放的英国青年带着唱片突然闯入,“Join the future!”他们对他这样呼喊。来自未来的邀请,来自音乐的邀请,谁能拒绝?怎样的未来?不需多想,加入R AVE,白色忍者酷酷的表面下,他的心跳跟了群体的节奏,一种奇妙的归属感,是他流浪拾到第一件宝贝。

你是怎么听音乐的?塞上耳机听MP3,去KTV跟朋友们K歌,还是买张门票去听演唱会?那么,“春呐音乐祭”听过吗?或者,在维克多山脚下听电音怎么样?不然,去舞池和大帮人一起,跟着音乐舞动,直到鞋子都磨破?不过,即便尝试过以上所有听音乐的妙法,刘轩还是不知满足,直到他登上DJ舞台,让好听的音乐经过自己的表达而变得神奇,神奇到让舞池中的所有男男女女都忘记了自己而回归了原始。音乐,俨然已经成了刘轩的一颗内脏,维持着他的生命,重要性丝毫不让心肺。他还说,即便要上火星,也要带走最爱的唱片,一起去流浪呢!

不过,去火星终究还是夸张了些。他没去火星,而是探访了银河洞、远走了西藏、倾听了兰屿,远离尘嚣,怀着真诚的心去寻找质朴。但这还不是他最擅长的。只顾远行的流浪,就像求道寻仙一样,太过执着反而会一切落空。“I’m back!”流浪是为了回归,回归带着收获。这就是刘轩所觉悟到的。回来,变得更勇敢,更自知,也更懂得珍惜,哪怕只是身边平凡琐碎的一些小事。正如刘轩自己说的:“随机的事件总是在身边发生,但是当我们将它赋予意义,随机就成为巧合。重点是,当我们因为重视巧合而选择行动,让随机认识的人能够成为朋友,那就是缘分。”一百次流浪,就是这句话最好的注脚。缘分是风,吹起流浪的云帆,人生就是这样了。

我斗胆猜想,如果孟子读过这本书,也许他会更正自己的学说,再添一句“流浪之心,人皆有之”。 流浪的不只是TA,流浪的可以分享。读一读这本书,你会更懂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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