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每当邓学安惹毛了我,我就会教导他说:小邓同志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招人喜欢啊,当心回家让老邓打你屁股。每次想到这里我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孙夏天同学,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就跟中了邪似的在那傻笑,有一个我这么优秀的对象你就非得高兴成那样不可吗,含蓄你懂不懂?低调你懂不懂?!这是知道情况的还好,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天带着一傻妹满大街跑呢,你让我一世英名荡然无存!”邓学安瞟了我一眼,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在那直摇头。
“邓学安!”我刚想起点有趣的事,被他这么一捣乱什么乐趣也没了。
“是,老婆大人,请吩咐。”他煞有介事地朝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哭笑不得,但他就这德行,我都习惯了,没好气地念了一句:“好好开你的车吧,我可不想往我如花似玉的脸上缝点针加点装饰。”
他却一本正经,“你放心好了,要死我陪你一块儿死,再说,就你这脾气,就算脸上没被缝针,除了我,也没人敢要你。”
“邓学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了。”我火了,对着他大声嚷嚷。
“信,我怎么能不信呢,你说什么我都信,可在我们俩的殉情仪式开始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先把想说的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虽然你脸上没被缝针没人敢要你,可就算你全身上下都被拆得七零八落或是缺只胳膊少条腿的,我也照样要你。”他笑嘻嘻地说道。
“邓学安,你停车,让我下车,我受不了了,再跟你待一块儿,我迟早得疯掉。”
“哪能啊,你要真疯了,就算我想要你,我爷爷还不一定乐意呢,弄一疯丫头,怎么给他传宗接代啊。”他一脸的认真。
“邓学安,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嬉皮笑脸的,认真一点行不行?”我怒道。对他这种人用说的不行,得用吼的,不过也不一定有效。
“真生气了?不是吧!我们的孙小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家子气了。”他特真诚地看着我,放慢了车速。
我转过头不理他。
“真有那么气啊,人家开玩笑的嘛。”他拉了拉我胳膊,摆出一副可怜相。
又是这招,每次把我惹恼之后总要装可怜,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老想着撒娇装委屈,这次我偏偏不吃他那一套,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算了,给你打一下,消消气,这总行了吧,你爱打哪打哪,我决不还手。”他拉着我的手,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下。
“我要下车。”我冷冷地回道。
估计他也被吓着了,马上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身面对我,“真生气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凑到我跟前,“算我吃点亏,给你亲一下,这总行了吧!”
我看着他,不知该不该笑,见不得他说起流氓话时一脸认真的模样,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还摆在我眼前,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好了,滚一边去吧,谁要跟你这种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