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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战争(9)

第三帝国14:斯大林格勒 作者:美国时代生活编辑部


在保卢斯从北面和西面发动对工厂区的全面进攻之前,他需要消灭奥尔洛夫卡城附近突出部的苏军,这里距离拖拉机工厂以西3英里远。在德军的走廊地带外的苏联军队通过从北面突击第14坦克军把守的该地区,从而制造了这一突出部。突击部的一些地段约5英里长、2英里纵深,它严重威胁着第6集团军攻击部队的侧翼。9月29日,保卢斯使用从4个不同的师抽调的军团发动了对奥尔洛夫卡突出部的攻势。

第60摩托化师有一支部队由海因里希·克洛茨中尉率领。时年43岁的克洛茨指挥着战场上一支年龄最大的德国部队,他们当中有1/3人像克洛茨一样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克洛茨和他的老兵们正滋生着对斯大林格勒争夺战厌倦的情绪。当被告知将没有坦克支援他的部队进攻时,他强烈地抱怨着。尽管在那个早晨他预感一种灾难会降临,他仍然恪尽职守,振臂率领他的士兵们冲上山头。苏联的飞机突然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空,投掷了成堆的炸弹并猛烈扫射。德军将在几天后成功地打击这个突出部,然而在第一天晚上,当克洛茨同医务兵一起去检视伤亡情况时,他发现起初他率领加入战役的120人中,有90人如今已尸横沙场或身负重伤了。

当保卢斯准备好发动他所期望的最后攻势时,他正“患”着同样的心病。他从顿河后方调集他最后所剩的预备队,现在得以有11个师部署在斯大林格勒城内和周边地区,与守御者们保持着二对一的优势。但是,他脸上显现出紧张的忧虑却暴露了他对于兵力不足的担心。“没有兵力增援,”他的参谋长汇报说,“短期内我们的军队将无法攻取斯大林格勒。”采茨勒将军,这位哈尔德的继任者建议撤退,确实让希特勒甚为震惊。但是,元首于9月30日在柏林演讲时却发誓要拿下该城,他向他的听众们讲道:“你们应当确信,没人能让我们从那里退却。”

在10月间,斯大林格勒北部的战斗已经演变成火力密集的毁灭性爆炸,以及小部队间不断的战斗相交替的局面。比如在10月2日,德军炮兵集中火力轰击“红十月”钢铁厂。巨大储油罐引起的爆炸震动了整座城市,燃烧着的油所形成的火浪从岸壁上直冲下伏尔加河中。3天后,俯冲轰炸机出动2000余架次攻击工厂区,其中700架次针对捷尔津斯基拖拉机厂。就在10月5日长达40分钟的时间里,超过300门的苏军大炮和迫击炮从伏尔加河东岸不停地向德军轰击。

与此同时,狙击手射出子弹的尖啸声重又在残垣断瓦中响起。俄国的狙击手们以被摧毁建筑物的残存框架为依托,猛烈射击入侵的德军步兵。其中一位神射手瓦西里·扎伊采夫成为民族英雄,他曾是一名牧民,在乌拉尔山脉山脚下狩猎鹿群时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他于9月20日到达斯大林格勒,在10天里就利落地干掉了40名德军。此后,在临时设立于拉苏尔化工厂的学校里,扎伊采夫开始向“徒弟”们传授他的“死亡艺术”。

为了对付像扎伊采夫这样的对手,德军派来了他们自己的专家——党卫队上校海因茨·托尔瓦尔德,他曾在柏林附近的狙击手学校任指导。托尔瓦尔德悄悄潜入位于工厂和马马耶夫高地间的无人区之后,他很快就发现了扎伊采夫最有经验的两位战友的踪迹。于是,在这场由双方步枪瞄准镜指引的扣人心弦的“狩猎”中,这两位大师级的狙击手开始了相互间的伏击。在拂晓前,这一对对手在断壁中寻找掩体并且在其后面匍匐了一天,不断地在他们前方的废墟中搜索以找到自己的“猎物”。偶尔,一方会摇一摇钢盔或是手套,企图诱骗对方开火,并以此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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