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生物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响!玛尔塔也没有孩子,因为她的“激情”铁了心不愿再生。他一直在逃避支付他已有的三个孩子的抚养费,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妈生的。一次,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说:“最好国家禁止父母生孩子,因为他们不懂感激。”
然而我懂得。但我却从没有机会去清理车里的呕吐物。
“嗯,我没法做部门领导的工作,”丽莲说,“在家里我们一周至少要经历一次大灾难,毫无疑问,在我最小的孩子去服军役之前,这种状况不会停止。而你不同,你的工资还会增加,你甚至能赶上国家公园部新员工的薪资水平,并且能在你死之前付清助学贷款!而我,甚至没钱去减肥中心——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也支付不起食物的钱,哈哈!是奥洛夫推荐你的吧……”
她在将自己孩子吃不饱归罪于我的同时,也含沙射影地说我实际上是靠出卖色相才得到新职位的。很不错,丽莲!以后就别指望我周日替你的班了。
生物钟,我把它们想象成巨大的闹钟,一把小锤子在两个圆形的钟状物之间疯狂地摆动,把你惊慌失措地叫醒,让你只想前进,生育,繁殖。我好奇生物钟是否也会打盹,这样你就可以小睡一会儿,稍后再醒来?如果是这样,我会非常开心。
因为你只需看看生物钟对我做了什么就知道了。对森林业主反常的反应?就我所知,他也许有一大群孩子,全都戴着同样的“森林业主”的帽子。我能想象他们跟在他屁股后头,手里提着小铲子,列队前进。
明天是我三十五岁的生日,没人帮我把早餐端到床上来,那是确定无疑的。因为玛尔塔和她的“激情”在哥本哈根,而爸爸从来不记得谁的生日,那全都是妈妈的事。而妈妈——好吧,是的,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记得人家的生日,并且总是突然给人庆贺,据她病房的人说,甚至深更半夜她也给人庆贺过。尽管它们和这年的日历毫无关联。
同事都要求我请他们吃杏仁蛋糕,否则我就不能得到他们在时髦工艺品店买的陶瓷罐,毫无疑问,他们是凑份子买的。
厄尔扬过去会给我买生日礼物,有品位的、实用的、无感情的礼物。一台设计师品牌的吐司机和一个自行车头盔,有一次是一套精纺挪威衬衣衬裤。但他从没把早餐给我端到床上过,他认为我们都太紧张,会弄脏我们昂贵的鸭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