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就是他的文字。像他的剧本一样,读胡迁的小说,其中的人物、行为、故事有一种天然的不确定和游离感,他的文字更是紧紧地契合着这个气质,制造出让人惊喜又沮丧,真实又荒诞的氛围。这就是他的世界,一个文如其人的世界,一个时常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顿住的世界,那个世界空白,游离。以他的年龄,能如此熟练的控制文字、句式和情绪的年轻写者实不多见。然而年轻也是一把双刃剑,刺向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软肋,胡迁的年龄正好是这个时候。剑的一面是未被污染的想象力在年轻的血液里驰骋,荷尔蒙和精液的味道又浓又足,他的文字可以肆意挥霍它们,一切都可以原谅,一切也可以浪费,三天一个中篇就像一个年轻人夜夜勃起的生殖器,随时都兴致勃勃。剑的另一面也正像这只随时都兴致勃勃的生殖器,充满了骄傲的生命力却一时找不到格斗的对象,所以有时候他要自己解决它。胡迁拥有这两面,从高中时候就开始的写作练习让他像一个离开了正常队伍的少年,早早的进入了自己的象牙塔,他就在自己的象牙塔中用掌握的文字宣泄着年轻人天然的愤怒和反叛,就像那只找不到对象的勃起的生殖器。我相信他,这个离队少年。不苛求他马上看到自己之外的风景,因为自己的风景还没有描绘完。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那个不想听导师话的导演系学生,至今没有成为导演,却俨然是一个作家了。以后的胡迁会是怎样?一切,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