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懂中文,只是不会说,你以后说话慢一点点就行,后面不用加‘你的明白’。”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说到后面还不好意思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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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慢腾腾地走过最繁华的一条街,主要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身边有个帅哥跟着就是不一样,总觉得被那些羡慕妒嫉的眼光射得晕乎乎的。
我带他来到离学校很远的西街,逛也逛过了,得干正经事儿了,我瞄上了一间新开的咖啡吧。但走进去的时候我让他走在前面,不然老板肯定来找麻烦。
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下,这样不容易被熟人发现。服务员拿来MENU递给樱泽,樱泽接过来又递给我,看了那些咖啡名字一小半的听过没喝过,一大半的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喝了,最后还是推给樱泽。樱泽看着我笑了笑,把MENU合上直接递给服务生,说,“两杯爱尔兰咖啡。”这次发音可准确多了,看来是经常喝爱尔兰咖啡。
咖啡很快上来了,他拿着勺在里面搅啊搅的,喝点咖啡也那么麻烦,我可不会享受这些,三下五除二搞定,太热,烫到嘴了。
“我教你中文吧。”东北人就是豪爽,非常直接,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俺不会,单刀直入,当然,在单刀直入之前我也想到了恰到好处,不然这位帅哥因为我的一时鲁莽而弃我而去那我得多火啊,我想这家伙一定出身贵族,下人一定一大堆,别的俺不说就说那四位大叔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侍候着,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儿,看时间长了他也得烦吧,我就给他来点新鲜的。
“好啊。”他也真爽快。
“那我就是你的老师了,今天这杯咖啡就当是拜师酒。”我一副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模样。我这么说是想让他不要以为是我自己愿意的,就是愿意也不能让他以为我还愿意白搭甚至倒搭,那样我还有什么地位啊,哎,现在泡帅哥也是非常伤脑力的啊。
“那我们今天学什么?”他还真心急。
“嗯?这个问题得想一想,你先学会付账,我带你出去找找灵感。”
晕死,他竟然没有人民币,这个小店还不敢收别的钱,到头来还是我付的账,这可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啊,走出咖啡吧我带他来银行,把他身上的韩元日元还有美元都兑换成人民币,不然我哪有钱养他啊。
“你是从哪来到这里的?”
“韩国。”其实这两个星期让他对一般的日常用语都学会了,只是说的超慢并且语音不是很准,但如果你经常看那种外国人说中国话的电影,就会听的很快。
“那韩国之前呢?”
“日本。”
“那你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
“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韩国人。”
“还真复杂,那和你一起的那个靓妹是谁,就是樱花,你和她什么关系?”
“老师,你好麻烦啊,这些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我有一种被人抓到假公济私的感觉,“你现在是我的学生了,而我是你的老师,作为老师是应该掌握自己学生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说的大义凛然。
“基本情况都告诉你了,私人情况就不告诉你了吧。”他还真狡猾,哪用我教啊。
“那随便你了,反正我也不敢兴趣(瞎说,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和那个樱花是什么关系,看樱花看他的眼神,无限爱慕,真是一大劲敌),我们到公园那边走走。”
这一走不要紧,一直走到天黑,天黑的公园是小情侣们热恋拥抱接吻的最佳场所。看得我心痒痒的,不时的偷偷瞄几眼樱泽,他却视若无睹的不理睬。
走累了,就找一个长椅上坐下来,不过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坐成了距离,我们的前后左右都是那种坐得很近搂得紧紧的,怎么轮到我们就变得不一样了呢?真是郁闷。
“哦,夏天晚上的风也有些冷啊。”我牙疼似的说了一句,有些心怀不轧。然后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应该是凉爽而不是冷吧?你是不是在误导我学中文啊?”他说的一本正经,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
“猪头。”我吐了一句,然后又和他拉出了距离。
“猪头?”他满脸疑惑,“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情侣们都尖叫起来,然后跳下长椅逃跑了,我还搞不清状况,仔细看了一下周围才知道,旁边有人打群架了。
樱泽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然后抱着我就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呵,面对突发事件他倒是反应灵敏,我现在是越来越满意我的身材了,如果我再大一点,他才没那么顺利就把我抱起来跑呢。如果抱不动也就算了,但如果抱到一半一起摔倒那更臭了。
我在他怀里偷偷的暗爽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现在这个地方是危险之地而不是缠绵之地。我借着灯光研究一下是谁在公园里撒野,太不会找地方了,打扰人清静。
五中的大暴龙和六中的小疤虎,真是冤家,平时五中六中小比大比时也是他们带头,可是才开学两个星期比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如果比也不是这场面,肯定是全校一起出动,约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才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呢,一定是私人恩怨。
我把樱泽的外套扒下来穿在身上,这样不会让大暴龙记住这么有特点的我,如果哪天在学校发现我曾经见死不救或是见他和小疤虎打架不帮忙肯定没有我好日子过。我假装被吓得浑身没力气,这样就可以赖着让樱泽抱着我跑,那样多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