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瞬间的突然,世界就这么塌了 ———— 题记
我忘记了来北京的时间,但我记得,我在这里过了一个年。
也许只是一阵风,或是一个声音,或是一个轻微的眼神和动作,一切,都这么轻易的颠覆了。入乡随俗吗?北京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个很烂的借口。
一本书的策划要我的个人简介,说是要放在书上,也就是作者的一些资料。可是我想了好久,只写给她几个字:关于我,处女座,神经质,有人叫我BLUE,有人叫我情人。我喜欢这样暧昧的称呼。
她没有再要求什么,因为我在文字的最后写到:只有这些,不要为难我。
所有的东西,只有存在于心里的时候,才会变得纯粹而美丽。比如北京,这个在我来之前就写过的城市,那时候对它有很多好的幻想,在这些好的幻想里面走出一条怎么好的路。可是到这以后,一切都变了。当然,我早有准备,所以并不失落,只是笑一笑,然后再笑一笑,什么都不用,就过去。
最近失眠的很严重,有时候一整夜都不会合眼,有时候一整夜合眼了也不会睡,那样的夜,会让人想到自杀。不过,应该习惯了,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习惯,习惯的让自己麻木。
在晚上我会想很多很多事情,想的时候会很乱很难过,有时候也会流泪,但我想那只是眼睛不舒服而已,起床上眼药水,其实我早就会一个人上眼药水了,那是一个寂寞的姿势。
在挣扎了几个小时后,不得不清醒,但晚上的一切都忘了,或者说只是不清楚,无法用语言和文字组织起来,只是那种感觉在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莫名的疼痛。
很早之前,我就写过:我在23岁的时候,眼睛终于看不到了。或,在我25岁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生命还有最后一个星期。这些只是我想得到一个休息和终结的借口,但如果真的如此,那可能还是有很多的放不下。
曾经,我把自己说成是杀死姐姐的凶手。虽然都和她未曾谋面。但想念让人疯狂的时候,就会丧失理智,也许承受点错误和惩罚,心里会好过一些。
听妈妈说,在我出生前,还没有长大的姐姐就死了。
是姐姐的死换来了我的出生?还是我的出生让姐姐死了呢?这是一个无从考证问题,但还经常一个人跟自己纠缠不清。
思念就像一粒沙,在你的心里磨的你血肉模糊,然后再磨出一个坚硬的伤痕,时光流逝也无法改变它一点,而沙子的本身,就会变成一颗光彩夺目的珍珠,但它的宝贵只在于,只在于思念。
我一直都崇尚那种纯粹的感情,很干净很纯洁。这样的单纯会让人快乐,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剩下多少呢?而我,我们,又能遇到多少呢?
我一直都认为,一个人最多只是孤独,而寂寞是两个人的。很少看武侠,但很喜欢古龙的一句话:上帝嫌这个世界只有男人不够寂寞,所以才创造了女人。每个人的生命线上,都会有出没不定的劫。
爱是寂寞撒的谎,那寂寞就应该是人的虚伪和贪婪吧。
很多时候,我总是喜欢一个人面对透明的空气,做出各式各样的空洞而寂寞的姿势,手在空中画了一圈,那是个句号吧。完美吗?完美真的美吗?宁愿有一些缺憾,就像思念一样,那颗珍珠的宝贵,只在于思念。
记得,我写过一场盛大的飞蛾扑火。在飞蛾扑进火里的那一刹那,爱真的得到了永生,在时间的灰烬里。超越所有距离。
很多读者,和我交流的时候都是痛苦。我以为是因为我写出让她们痛苦的字,后来,我试着写一些明朗的,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来和我交流这份快乐。
也许痛苦才容易让人记住吧,才容易让人想到倾诉,就是这样,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幸福。而幸福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被无限放大。
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应该写点东西给自己。
那些在夏天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腐烂,在那个七月留下芳香,雨过后的彩虹也恍如隔世。而经历了一个冬天的一切也即将被冰冻凝固起来,不会再继续。可是,我却看不到谁离去的痕迹。
有很多人,给过我希望,我努力的珍惜,可是,最终面对的都是一样的离弃。我不知道,擦肩而过迸出一瞬间的火花是否可以燃尽一生的热情。
如果做两条平行线,彼此仰望彼此的痛楚,无能为力的流泪和心疼是否也应该叫幸福呢?因为那样至少彼此仰望过。如果彼此交叉以后,距离就越来越遥远,那一个刹那,是否可以填满我一生的空洞呢?
我看不到谁与我平行。我听不见谁与我交叉的声音。我感觉不到,那种幸福过后遗留下的疼痛。有的,是什么呢?与生俱来?
我曾经写过,如果上天注定的寂寞,那她的左手或者右手的手心会有一颗痣。我摊开双手,看不到什么痣,有的,只是交错的纹线,有人说,这些纹线画出了人的一生。我不停的看,看不到从前看不到未来,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并且越来越大,扩展了整个视线。
我总是会让身体在冰冷的水中冲洗,头发像在某个大雨之夜突围冲出一样,我用我的手指,从发根到发梢、从头顶到脚底的轻轻划过,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把自己解剖,里面的东西还在跳,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