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色衣裙的小希花枝招展。母亲的去世无情地剥夺了她原先身上的那总是艳丽的色彩,但幸好黑色依然可以令她妖娆。因为那件黑色的紧身T恤无疑使她高高耸起的乳房更加招摇,也更有诱惑力。那是男人的眼睛很难离开的地方,何况男人很多年来又一直在喜欢着她。男人在和小希谈话的时候,也无法不看小希在他眼前晃动的那迷人的乳房。因为那乳房就在他的面前,那么近的,以至于男人想避也避不开。这便成为了男人永远也走不出的误区。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惟有另一种力才能救男人。女人知道。尽管那力是惨痛的。
女人拿起茶几上当日的报纸。
女人的这个行为就仿佛是逐客令。
然后小希站了起来。好像是满脸的不高兴。小希当然不能再和男人谈下去了。他们真正想谈的因为女人的到来而不得不中止。不能谈昨天床上柔情。当然也更不能谈她是怎样地爱男人。她的孤独的日子里不能没有男人。她的那套由男人和她争取来的房子将每个夜晚都等待着他。她并且希望男人为了他们之间十几年的爱,而走出他的家,和妻子离婚。她没有能看到男人眼中的困惑。她相信男人也是爱她的。在共同开始新生活的问题上,小希相信男人是和她一样坚定的。
女人没有听到但是她知道这就是小希要对她丈夫说的。小希那亲切的目光,和目光中表白的那心灵和身体上的那么强烈的渴望。是的她已经孤寂得太久了,她已经空房难守。如今没有了母亲的阻挡,那么快来吧,快来上我的床上。这是小希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
但是小希站了起来。因为妻子的到来她已经不能再说这些了,甚至不能在告别的时候和男人有任何亲昵的举动,譬如拥抱和接吻。是女人搅了这一切。所以她恨女人。所以连起码的礼貌她也不愿维持。她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女人,更不要说和她招呼了。
你就这样走了?女人叫住了小希。
小希停下来。并嫌恶地看着女人。小希想,或者就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和女人彻底摊牌,说她要她的男人。
女人说,你不要这么不友好地看着我。就算我不是你上司的妻子,我也是和你平等的女人。我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们在谈话,难道让我退出去吗?我想这个男人也不会答应。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想的你要的是什么。就快有一个结果了。一切都将取决于他。会尽量解决好的。让我们所有的人都适得其所。好了你走吧。让我们单独谈一会儿。但是我希望你就在你的办公室里等我们,因为我会把这次谈话的结果立刻告诉你。那么你愿意等吗?
小希出去。甚至是满怀希望的。她于是转变了一些对女人的看法。小希甚至佩服女人,佩服她竟然能做出如此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