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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娃半岁下棋消遣 出成果刻…

农民家史 作者:侯永禄


侯炜半岁以后便能坐会爬了,老两口引起娃来也一天比一天轻松了,永禄的空闲时间就比较多起来了。一有闲空,他不是写“随笔”,就是看小说。到1986年10月26日,永禄已第三次把神话小说《西游记》全部看完了。有时丰胜空闲时会和父亲下下象棋。娃睡着了,老俩口也会玩起军棋来。有时候一家三四个人还在一起下跳棋。

棋有许多种,永禄下过的有象棋、军棋、围棋和跳棋等。十一二岁在小学上学的时候,他便和同学侯同勋、侯炎垚等一起互相学着下象棋。象棋共32个子,双方各16个子。有1个将,5个卒,士相车马炮各两个。只要走到步子上,谁都能把谁吃掉;只要任何一个子把对方将军吃掉,便是胜者。象棋步子的走法,规定为“马踏日字相走田,车炮走的一根椽”。下象棋全凭个人的技艺水平,没有任何机遇性,不靠运气靠本事。永禄从上小学到上合阳简师专心读了书,很少下棋。解放前夕简师放了荒假,闲时在巷院中和侯丙辛等伙伴们也下过一段时间。解放后上学,务农,干互助组,入农业社,搞公社化……一直是白天黑夜忙的不可开交,才断了棋瘾。1964年后不当大队会计,参加生产队劳动多了,特别在夏季拉壕、拉粪、拉土下午休息时,就可以下棋了。侯高林、侯定顺便是好对手。1970年担任了大队长之后,事务繁杂又断了棋瘾。可以说至今再未好好下过象棋。只是今冬来兰州,和丰胜一起同计算机下了几局,而且都胜了,令人兴奋。

1979年春节,丰胜第一次回家,从张掖带回了军棋,永禄便和孩子们抽空下开了。这是陆战棋,共50个棋子,双方各25个。有军旗、司令、军长各一个,师长、旅长、团长、营长、炸弹各2个,连长、排长、工兵、地雷各3个。排除完了3个地雷之后,便可扛旗。将对方的军旗扛到了自己的大本营,便算胜利了。每逢春节、暑假,孩子们回家团聚时,大家便下开了。1984年春,永禄不再担任大队长了,假期和孙子们下棋的机会更多了。江涛、侯亮小小年纪,却成了他爷爷经常的对手。他们也抓住了排雷和扛旗这两个胜棋的关键。为了取胜,小家伙们在摆放棋子时,会在暗中做手脚。因军棋在摆放时背面朝上,不翻起时不知是啥棋。他们便偷偷地把爷爷的地雷摆在自己工兵的跟前,把爷爷的军旗摆在自己的大本营附近。这样排完雷后便很容易地扛旗取胜了。后来两人不耍心眼,也能取胜了。爷孙们哈哈一笑也真开心!1986年冬,永禄、丰胜父子俩几乎每晚都要战个一两盘,但永禄几乎是十有九输,父子们便同时哈哈一笑了之。后来老两口也战开了,结局往往是永禄十有八胜。菊兰的自尊心很强,无论做什么事,或干什么活,总要比人强,不甘落后。下棋也一样。永禄胜的次数多了,她的心中就愤愤不平,有时竟扯掉棋盘摔了棋子,让人大为扫兴!随后却又“嘿哧”一笑啥事也没了。

1984年冬,永禄去韩城矿务局一中担任门卫,和胜天下了几次围棋。围棋看起来简单,但却深奥莫测,变化无穷。因那副围棋是借别人的,以后也就没下几次。永禄闲看《西游记》,第十回中有唐王和魏徽下棋的一段描写,他便摘录在笔记本上:

《烂柯经》云:“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击左侧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诗云:‘揣揣小心,如临干谷,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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