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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的“名誉白种人”(3)

躁动的日本:危险而不为人知的日本战略史观 作者:大平正芳纪念奖得主 小代有希子


1924年, 日本共有基督传教士775人, 其中美国359人, 占46.3 %;英国150 人,占19.3%;法国118人,占15.2%。而旅居日本的美国人数所占比例还要更加庞大,因为他们当中多数人拥有家庭。相比之下大多数法国传教士是天主教神父,一般都是单身。同年,日本有外国教师661人,其中美国243人,占36.8 %;英国124人,占18.8 %;法国101人,占18.8%。到20 世纪30 年代,各国从事不同职业的分布图仍然保持这种倾向。1932年,2015位美国居民中,734位有工作,1281位是他们的家庭成员。在有工作的美国居民中,传教士246人,占33.5%;教育工作者255人,占34.7%;商人171人,占23.3%;工程师39人,占5.3%。同年,在 名旅日外国传教士中,美国传教士246人,所占比例为27.9%;英国传教士163人,所占比例为18.5%;加拿大传教士117人,所占比例为13.3%。美国居民中从事教育行业的人数占据所有旅日外国教师的33.6%,其次是英国人149人,占19.6%;法国人112人,占14.8%。

埃德温·赖肖尔(1910 ~1990 年)是哈佛大学的日本研究专家,他曾于20 世纪60 年代早期担任美国驻日本大使。他的自传描述了日本的美国传教士家庭与日本民众隔离的生活方式。1910 年,赖肖尔出身于日本的美国传教士家庭,在成长过程中,两个来自基督教家庭的日本女仆与他关系亲切。日本女仆习惯称他为“小主人”,称他的哥哥为“年轻的主人”。赖肖尔的家人礼貌、平等地对待这两位日本女仆,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带有过多的美国平等主义”。他承认,这两位日本女仆是生活中对他影响最大的日本人,因为他几乎没有接触过普通日本人。平时乘车往返于家与国际学校时,他和他的西方同学非常喜欢捉弄售票员。西方小孩不会受到官方的训斥。赖肖尔没有与日本小孩一起玩耍,这是因为日本人总是歧视白人。不过他也承认,父母有阶级意识,不希望自己与下层社会那些无知的日本小孩混在一起。

因此,赖肖尔所接触的日本人仅限于父母同事的小孩、国际学校的同学以及在高级避暑胜地轻井泽的网球场认识的那些来自上层日本家庭的孩子。 岁时,赖肖尔曾给一个日本小男孩教授英语,然而他“这个年龄不太懂得如何教育其他孩子,因此课堂显得枯燥乏味,也没能与那名日本小男孩培养真正的友谊”。另一个加深日本人对美国人消极认识的群体是日本新教徒。19世纪晚期,日本新教徒通过旅日美国传教士与美国教会建立联系,组建了一个连接太平洋两岸的社团。该社团规模不大,却很有影响力。日本新教徒吸收了一些美国式爱国主义元素,这种爱国主义带有一定宗教狂热色彩。他们像美国传教士一样对待日本异教徒,希望将日本建设成一个和新教式美国一样的自由、民主的优越国度。早年,新教徒内村鉴三认为美国受到上帝的眷顾,其自由和人道主义水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且它的共和制度孕育了伟大的文学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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