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应甫的纠纷
“1962年之后,搞社教运动,当时夏家峁是夏起仲当书记,夏应甫当会计,他贪污,还做假账,开条子,给工作组发现,把他斗争了,我在外面搞社教,他来找到我,哭鼻子说:‘我在夏家峁活不成了,他们要开除了我的党籍,你给我在外面找个出路吧,我不怕吃苦,只要能离开夏家峁就行。’当时我管着全县的2000多个工人,我就给他找了个掏炭的差事,第二天,我就回到县里,开了个会议,专门吸收了两个工人去掏炭,一个是我三伯,一个就是夏应甫。他们就成了国家的正式工人,天地良心,我对他怎么样,他们一家子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现在他儿子在油田,赚的比我儿子还多。”
“夏应甫这人很坏,到了煤矿,煤矿就告他,告到县上,最后到了我这里,我跟他关系好着呢,我当然不会让人告倒他,他是我推荐的人,告倒他就是告倒我。后来我还把他推荐到省里去学习技术,回来后,他就是技术工了,但是人家还是不要他,他被派到远处镇上一个煤矿了,走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送他。”
不得不说一句,1962年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四清”运动,矛头直指基层干部的腐败,夏应甫是在这时被打倒的。夏龙鸣竟然逆风向而动,是玩弄权力?还是对夏应甫感情深厚?不得而知。
他说后来20世纪90年代,他要翻修窑洞,在路口屯了很多石头,影响了夏应甫的出行。
“夏应甫把我在村里屯的石头都拉走了,我们吵翻了,那时我已经六十了,夏应甫让他三儿子打了我一顿,我儿子回来告了他们,公家出面,关了他60天禁闭。我打赢了官司,他赔了我的医药费。”
1970年,夏龙鸣到县里的农工部工作。他工作表现很好,但父亲是国民党起义军人,成分不好,受到了影响。夏家峁的人都冤枉他,说他当年深夜逃到市里去,是跟着父亲去给国民党当兵。他说:“其实我不是的,我对父亲没有好感,他不顾家,要是没有这个父亲,我现在被提拔得大着呢。”
1974年,他到财政局,被革命委员会影响了,1977年又被调到公社当副主任,1979年到林场当场长,1980年退休,二儿子接了班。1980年之后,夏龙鸣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