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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史玉柱:不倒的巨人 作者:温暖


第二章

创业之始

广告赌未来

公司有了,办公用的电脑也赊来了,手里攥着自认为已经成熟的汉卡,下一步该怎么走呢?史玉柱想做全国市场,第一步要做的是打广告、做宣传.

不过,囊中羞涩的他手里没钱,只有汉卡,如何打得起广告呢?

当时北京有一家报纸叫《计算机世界》,在IT界名气很大,里面专门刊登企业广告.史玉柱忖度,何不在这家报纸上打个广告?于是,他开始琢磨广告词究竟怎么写.

理科专业毕业的他,文字能力相对弱些,关键是他也不懂怎么打广告,公司没有其他专业人员,就只能由他自己写广告文案.起初,洋洋洒洒写了2000多字,想把产品的每个好处都写出来.他总结出汉卡一共有15个优点,可这么多字是无法打广告的.他又开始删除,浓缩成"十大特色".

转念又一想,自己钱不凑手,打广告也不可能打太大版面,留下的字还是过多,于是不得不进行第三次删除简化.他每天琢磨,每天改,半个月过去了,终于修改到自己满意的程度.耗时半个月潜心研究广告措辞的史玉柱,面对屡次修改的广告词嘘了一口气,心想,这回小报的四分之一版面也能放下.

写完广告词,史玉柱他立刻动身去了趟北京,找到《计算机世界》报社,闯进广告部,把软件演示给广告部主任贺静华.他恳求贺主任,请报社帮个忙,他的这款产品很棒,但还没销售出去,所以没钱打广告.如果可以先打广告,等产品卖出去了必然会支付广告费.

广告部的人当然不同意,他们从没遇过这种情形.史玉柱没办法,只得动用"死缠烂打"的招数,苦苦恳求.最终,贺静华看他非常诚心,便答应先给他打三期四分之一版面的广告.这可帮了史玉柱大忙.

其实,贺静华之所以点头答应,是因为史玉柱把汉卡软件的版权抵押给了报社.不管怎样,总算是可以为汉卡做宣传了.可是,如果广告没有效果该怎么办?

等待,等待,只有等待.

1989年8月2日,史玉柱的M-6041文字处理系统广告在《计算机世界》第一次刊出.当他看到自己写的广告词"M6401,历史性的突破"醒目地出现在报纸上时,内心万分激动,但更多的是五味杂陈.

赊账总是要还的,报社许可他的延期付款在15天之后.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广告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直到广告刊出的第12天,他的营业额还是零.赊账之举,让他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如果剩下的3天赚不到1.7万元钱,他就会背上一笔巨额债务.

等待中的史玉柱备受煎熬,时刻被希望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包围着.

天无绝人之路,事情在第13天出现了转机:广州一个地区的政府机关联系到史玉柱,表示出购买意愿.史玉柱二话不说,乘坐中巴风风火火赶到广州,把3套软件送到买家手中.刚一回来,又接到宁波打来的购货电话.

8月16日,他收到共计1.5万多元的银行汇款单.有了这笔钱,他跟报社的账算是扯平了.他拿着汇款单,内心百感交集.这些钱不仅挽救了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更激励着他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随后,他将赚来的钱重新投入到广告中.此后,他的电话预约不断,有人要来看产品,也有人要订购.整个8月,史玉柱的小公司收入达4万多元.到了9月,公司收入翻番,达到16万元.10月,超过100万元.这时,他发现软件需要加密,因为之前的软件加密被破解了,所以他开始使用加密卡.

随着公司盈利的持续攀升,史玉柱也开始考虑扩大规模.这年9月初时,他委托朋友帮自己招聘了3个员工.后来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是在10月份,有个员工提议,公司每个人都应该有股份,而且赚到的钱应该分一下.高瞻远瞩的史玉柱当然不同意,他想把赚来的钱继续投入到广告费用里,扩大销售.他的建议是:这100万元不要也罢,都砸进广告里看看效果如何.不过,员工一心想分钱,怎么能理解他?不得已,他对这几个员工做思想工作,说股份的事可以再议,但4个人每人25%绝对不行,因为软件是他自己开发的,公司的4000元启动资金也是他拿的,因此,他至少应该控股,然后给其他人10%~15%的股份.

事实上,这种待遇已是相当不错了,可有人贪心不足,随即矛盾开始升级.史玉柱当时年轻气盛,震怒之下把一台IBM286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又摔了一部电脑.其中有个员工是财务人员,没有参与到这场纠纷中,而另两名员工把打印机和剩下的几台电脑全都抱走了.

从那以后,史玉柱吸取教训,再不想搞股份制了.他坚持母公司归他个人所有,子公司可以考虑他控股,理由是:中国人缺乏合作精神,一旦成为股东,就容易产生内部争斗,使公司发生波动.后来,他一直奉行给高级管理人员高待遇的形式,让他们赚的钱比做股东还要多.他认为这种模式很不错,因此公司后来从未发生过内部纠纷.

没有了内部分歧,史玉柱把赚来的100万元全部投入到了《计算机世界》的广告中,这令那个月的销售额达到了惊人的500万元.而后没多久,史玉柱手里便已经握着3000万元的巨款!

这个年轻的富翁,是用近乎赌博的方式成就自己的."赊账的艺术"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当时,中国人一般的月收入只不过几十元钱,史玉柱二十多岁,就怀揣几千万元的巨款!

有了资本的史玉柱,开始琢磨如何扩大版面.他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市场营销中,但还是感到自己很难把握广告文案这个弱项.他每天花大量时间搞广告优化,而且第一次使用了"巨人"这个品牌.

他的第一稿设计的是"巨人汉卡"——M-6041桌面排版系统,罗列了几大特色后,打算用手里的钱做小报上的两版广告.广告文案设计出来,他一看,版面略显空阔,文字都装不满.可为了能让巨人汉卡醒目,他索性删除了M-6041桌面排版系统这个关键词.

不过他还是不满意,便继续改进,把说明性文字也清除掉了,因为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宣传,很多人都熟悉巨人汉卡的特点,不必再赘述.最后,留下的就是"巨人汉卡"四个大字.可他仍然觉得不够醒目,不够强调,最后拿到报社之前,又把"汉卡"两个字也去掉,只保留两个赫然的大字——"巨人".

两个字各占一个版面,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

史玉柱凭借他的创新意识和创新精神,持续改进,探索着广告营销的新思路.他的豪赌人生,从赊广告页面开始,一步步朝着属于自己的梦想之国大步向前,慢慢垒砌起擎天之柱!

英雄相惜

史玉柱于赚钱之路上首战告捷,摩拳擦掌之际,他遇到了第一个挑战——求伯君.

求伯君借助方正的渠道和品牌杀将出来,对史玉柱的巨人汉卡构成了严重威胁.

方正Super汉卡,是以求伯君的WPS为核心技术的,在汉卡最流行的几年里,销售量在20万套以上,求伯君也由此被称为"软件业奇才".

跟史玉柱的高考数学差一分满分相比,求伯君的高考数学成绩是满分.他的大学志愿是班主任给填报的——国防科技大学系统工程数学系.在这里,求伯君第一次接触了计算机,并表现出过人的天赋.1983年,他利用业余时间,只花了3个月就为国防科技大学图书馆做了一个借还书管理系统.

面对求伯君的汉卡攻关,史玉柱顿觉情势危急.他和一名助手决定一起封闭开发M6402,地点还是深圳大学简陋的学生公寓.

求伯君研究汉字打印系统的时间,是1986年12月.他在一间几平方米的小屋里进行技术攻关,9天9夜不眠不休,终于完成了第一个杰作——西山超级文字打印系统.与史玉柱一样,那时的他感觉铁饭碗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便在同年12月底辞职下海.这一年,他只有22岁.

古语云,"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有"狭路相逢勇者胜",史玉柱和求伯君都是热血青年,亦是勇者,当然谁都不会服输.

求伯君的经历同史玉柱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他先是加入了当时中国最大的民营高科技企业——北京四通公司,参与了打字机的开发工作.那台价值2万多元、被史玉柱在原单位否定了的打字机,便是求伯君参与研制的.

其实,求伯君也对这种打字机的缺点深有体会.他知道,这东西虽然算是一台个人电脑,但只能完成一项任务,于是他提议,应该按照国际惯例开发一个符合汉字特点的文字处理软件,安在个人电脑上供用户使用,这即是他后来的创业源头.

面对求伯君的挑战,史玉柱不敢懈怠.1990年1月的一天,深圳大学舍务管理老师看到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身上背着热水器,和另一个小伙子一起走进宿舍楼的大门.史玉柱把外面的世界抛在脑后,决定进行又一个"集中营式"的开发.

他一个星期没有下楼,即便下来,也只是为了买方便面.日子是艰苦的、枯燥的,但强烈的事业心和斗志支撑着他继续攻关.当时,两人的世界里只有两台计算机,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久久不刮的胡子已长得很长,而身上的衬衫更是没时间洗.史玉柱一共带了4件衬衫,一件穿脏了就换另一件,都穿脏了,就把比较干净的一件挑出来继续穿.这4件自从进了深大宿舍楼就未洗过的衬衫,居然陪伴他度过了整整5个月.

在事业上,求伯君有类似史玉柱那样的工作狂态.当时,求伯君开发汉卡的想法没有在四通公司获得批准,他开始为自己的设想重新定位.后来,求贤若渴的香港金山公司同意让他全力开发WPS.求伯君对此评论说:"不用优薪高职,这已经足够了."

求伯君是个理想主义者,只要公司能支持他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挣钱多少只是其次.当初开发WPS程序,需要编辑几十万行代码.这样的软件一般需要几人或者几十人的开发小组通力完成,可求伯君却一人挑大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百天不出来.

金山WPS的横空出世,让大家啧啧赞叹,它创新式的窗口技术应用和简单易学的特点,还有求伯君独创的"模拟显示"功能,都使WPS在功能上比巨人汉卡领先一步.使用WPS,用户可以在打印之前调整和看到打印效果.

而史玉柱的恢弘抱负,也丝毫不在求伯君之下.当M6402研制成功之际,他给这款汉卡正式取名为"巨人".他说:"当时IBM蓝色巨人最火,我们就抄袭了巨人这个名称."

史玉柱与求伯君"亦敌亦友",两人之间微妙的"友情"也是在这种竞争中慢慢发酵的.抑或说,两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毕竟都是"英雄出少年",身上有太多相同的创业因子,也就不难理解彼此他日更为紧密的接触了.

2008年,史玉柱、求伯君等已经在网游领域大显身手,曾参与当年7月举办的CHINAJOY会展.此期间,他们便有私下交往,共同探讨怎样杜绝恶性竞争.

同年10月,史玉柱曾谈及网游领域竞争格局,他表示自己与同行们的相处均十分和谐.他说:"网游行业一直竞争是很激烈的,但这个行业有一个好处,相对来说除了个别公司,大部分公司其实还是很和谐的.就算竞争起来,还是很和谐,很讲究游戏规则."又说,"比如说,我和陈天桥就很和谐,和求伯君就很和谐,实际上我们这个行业内多数人与多数公司,一边竞争一边还是很好的朋友或合作伙伴."

婚姻触礁

正当史玉柱与求伯君在行业内火拼之时,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离婚了.

这天,完成了M6402研制的史玉柱正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董春兰,可兴冲冲的他赶到深圳安宝大厦的临时住所,推开房门时,却发现床上、地上一片狼藉,妻子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感到事情不妙,急匆匆赶到火车站,登上火车,把当初他们相爱时足迹踏过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收获.

几番周折,他找到了妻子,可最终没能挽留住妻子那已冰冷的心,一纸离婚合同摆在他的面前.他的离婚悲剧,是一个工作狂型的知识分子性格上的悲剧.他可以造就事业上的两度辉煌,却无法把握住婚姻的脉搏.从此,他再没有结婚,一直单身.

史玉柱24岁与董春兰结婚,后来辞职下海,他们的婚姻就再不像当初在统计局时那样风平浪静.1991年,董春兰辞职到了深圳,给史玉柱做了公司会计.这个过程持续了仅仅一年,最终他们没有经受住现实的考验.

熟人谈起史玉柱的婚姻,只言片语中流露出对他个性的分析.朱家功,系史玉柱在安徽统计局农调队时的领导,他感觉史玉柱在生活中是一个不善于沟通、内向的人,过度投入事业,只有在想表达的时候才会滔滔不绝.他在大学里朋友就不多,由于能力和智商超常,他更习惯处于中心位置指导大家的工作.他是一个工作和创业狂人,却不一定是女人眼里称心如意的丈夫.

安徽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抽样调查队队长、原国家统计局安徽调查总队队长金玉言,也是史玉柱当年的老领导,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史玉柱是个不懂生活的人,结婚后家里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管,后来他和董春兰天天到食堂吃饭,从不开火,根本不像一对过日子的夫妻.

当一个女人需要他的爱和关怀时,史玉柱仍沉湎于自己的软件世界不能自拔.董春兰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

金玉言还记得,董春兰曾给他写过一封信抱怨,说自己在深圳生病了,住院时需要割掉一个肾,这么关键的时刻,史玉柱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她得不到应有的关心,不禁伤透了心,决定放弃这个让她心寒的男人.而史玉柱也有他的不满之处,他也给金玉言写信,说他"受不了这个女人了,她冻结了我的账户".

董春兰是会计出身,当然会在财务上给史玉柱一个"下马威".离婚时,史玉柱的存折上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只有19万元,但他把这些钱都给了董春兰.这个数字在当时不是小数.

两人之间的事,也许只有两个当事人最清楚.史玉柱在1989年赚了100万,1991年董春兰辞职到深圳,而随后史玉柱的M6403赚取了超过3000万元的利润,"中国第一高楼"巨人大厦的蓝图也已初具规模.后来的巨人中文手写电脑及其软件,更是让史玉柱公司的销售额达到3.6亿元.

在这辉煌的成就已纷至沓来之时,董春兰的离去,是不是显得太倔强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对于一个小家碧玉或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来说,丈夫已经飞黄腾达,扯着他的衣襟不松手尚且来不及,又有谁会轻言放弃?

董春兰的确是一个女强人.她和史玉柱离婚后回到安徽,在1995年组建了安徽正信会计师事务所,并任法人代表.随后,她一口气取得了注册资产评估师、注册土地估价师、注册房地产估价师等职业资格.同时,她还是民进安徽企业界会员联谊会副会长,中国民主促进会成员,并以这样的身份积极参政议政.

值得玩味的是,离婚之后的董春兰一路平步青云,史玉柱却在前妻创办会计师事务所后一年,从巅峰一路跌落谷底.

带着婚姻失败给予的沉重打击,史玉柱还是咬紧牙关继续上路.多年以后的今天,他在网上主动晒自己的半裸照片和工资,还把自己同其他企业家交往过程中一些有趣的照片和段子晒出来.可他只是对自己唯一的一次婚姻,始终讳莫如深.而且,他也从不谈起自己的女儿史静.

对这次婚姻的沉默,似乎昭示着这是他内心一块隐隐的伤疤.

在新浪微博的一次微访谈中,暴雨娱乐CEO朱威廉问他:"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史总同意这个观点吗?"

这等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史玉柱的微博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他回答:"大多数男人是这样,但我例外."

其实他并不例外,他有"红颜知己"十几年如一日的保驾护航.可是,他的回答又确实客观.因为,这样的女人应该指妻子,他没有妻子,何谈那个背后的女人?

有人评论史玉柱的婚姻时说,婚姻是保护弱者的社会制度,为了维持彼此利益的稳定和长久,确保互相忠诚于对方,才会确立婚姻关系.然而对强者而言,不需要以婚姻的形式保障自己的后代、安全、稳定,所以不一定要结婚,或者毋宁说不需要一纸婚约.

婚姻和事业,对于某些创业者而言往往不能兼顾,在二者之间,若是选择后者,就意味着要牺牲家庭.有得必有失,这句话在史玉柱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明.而史玉柱真正的传奇,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有了新的注脚.

目标IBM

事业上一帆风顺、如鱼得水的史玉柱,在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承包的电脑部也扩充到8个人.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主张把赚到的钱揣进每个人的腰包,而是进行更大的积累,以促成更大的发展.他力求节约经费,不管是谁,每月只发300元的基本生活费,能维持在深圳的基本生活开销即可.

他的这一做法,再次受到手下员工的质疑.那些员工并不赞同史玉柱的做法.甚至有传言称,史玉柱已经买好了出国护照,即将携款潜逃.

那时的员工数量少,一来二去,这话就传到了史玉柱耳朵里.血气方刚的他,将此看成是带有人身攻击性质的侮辱,气急败坏的他当时举起一台高档AST286电脑向地上就是一摔.

这一过激之举,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后来他回忆说:"到现在,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去砸电脑."

"内讧"落定,"外敌"入侵.当史玉柱将M6402投入市场时,WPS在技术上已经领先于M6401,而他倾尽心血研制的M6402和WPS相比仍有一定差距,无法超越WPS.毕竟,求伯君有金山公司作为强大的后盾.而求伯君本人也对M6402颇有微词,说其是模仿WPS.

为了在技术上取得领先地位,史玉柱这次拉出了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到深圳大学搞起了第三次软件封闭研究.新款软件,即M6403.

为配合新产品,史玉柱又绞尽脑汁地在市场营销方面狠下功夫.

1991年春节伊始,他无心过节,热火朝天地投入到一场声势浩大的巨人连锁会议的组织中,力求吸引全国的经销商前来洽谈,现场订货.他向全国的电脑经销商发出邀请,只要订购10块巨人汉卡,公司会将他们的路费全部报销.经销商一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纷纷赴约前来.

通过这次活动,史玉柱当场赚取现金3500万元.这次成功的营销,让史玉柱的M6043在市场上占据了优势地位.

其实,路费报销的额度总共加起来也只有区区十几万元.史玉柱用相对微不足道的投入,不仅换来丰厚的收入,更迅速建立起庞大的经销商营销网络.这次成功的营销,也让史玉柱顺利地把巨人汉卡打造成为同类产品中的佼佼者.

这一年,巨人公司正式成立,加之推出新产品M6403,史玉柱意气风发地对外界说:"IBM是国际公认的蓝色巨人,我用'巨人'命名公司,就是要成为中国的IBM,东方的巨人!不做东亚病夫,要做东方巨人!"

史玉柱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驰骋商海,为国争光,证明在中国一样可以产生像IBM那样伟大的公司,摘掉贫穷落后的帽子,让新科技的火种在中国大地上形成燎原之势!

那么,这个让史玉柱心驰神往、不惜夸下海口极力追赶的IBM公司的来历又如何呢?

IBM创立于1911年,是世界最大的信息技术及业务解决方案企业.其主要业务是商用打字机、文字处理机和计算机相关服务.IBM被昵称为"蓝色巨人",在物理、化学、材料科学等领域造诣很深,且是硬盘技术的发明者.

正是由于IBM在世界计算机行业的领导地位和对中国计算机应用的深刻影响,才使该公司在中国第一批IT人心中占有崇高的地位.

愿景的存在,会敦促创业者奋发向前,可愿景再大,也是要以现实作为支撑的.彼时的史玉柱,还不足以傲视周围的对手.而既然要做中国的"巨人",空喊口号不行,抱残守缺更不可取,唯有蓄积奋发之能,方才是一骑绝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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