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泥地(代自序)
如果人的一生,注定是风餐露宿的跋涉与漂泊,除了平原、高山,河流与湖水,我想,还有一个必定经过的地方,我把它叫泥地。这是生活的泥地,暴雨的时候积水,阴天的时候成了沼泽,晴天的时候成了旱地。这个生活的泥地,是身体里左冲右突的年轻的恋情、苦涩的情欲、甜美的爱情、漂泊的思念……
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要经历那样的泥地。尽善尽美的情感世界,遥不可及,多少的男人和女人飞蛾扑火。有人得之,幸;有人失之,命。你要奔赴前程,走过泥地,站起来,擦去脸上的泥泞,抖落一身泥土,走出来。
猛一回头,生活的泥地在春风里绽放出五彩斑斓的花儿,迎着和煦的阳光,小清新的在你走过的路上绽放。花丛上面悬挂着雾气一般的彩虹,牵引你的思绪走向远方。
我从不怀疑爱情的真诚。这是人类日常状态的必需品,也是人类攀行路途必经的泥地。世间美丽的诗儿、文章和小说等各种载体记载了这些美丽,因男女主人公不同,或幸福,或感伤,或快乐,或痛苦。在爱的世界里,所有的言语描写,都过于苍白,所有的形容,都形如枯槁。
我也试图小心翼翼地绕过这块泥地,脸不红平静地跨过去,跨过去,到泥地的另一岸,背上我的双肩包,不回头看,勇敢地走向下一站。试了很多次,心里喘着气,永不停歇地自我追问,终于大汗淋漓地坐在往事边上,说服了自己:你走不出这片泥地,那么,就用心记录这片泥地,用感恩的心。
我一直对自己说,文字不一定是创作,也不一定是写作,只是记录——记录自己的点点滴滴,身边的人与事,是一个“小我”的微历史,是记忆的一种凝滞,或是种放置。
狂热过的爱情,灼热过的情欲,人生经历过的分离、聚散、爱情的生老病死……我安静下来,用折磨着自己文字的往事和经历,去写这些真实的或是想象里的文字故事。如果爱的行为看起来,疯痴癫狂、不安、冲突、拥有、征服,永远没有满足,那么,让我看起来,是没有资格去拥有那么美好的爱情。人总是残忍的,毁掉最美好东西的,往往是我们自己,因为不懂事,因为不珍惜,因为不知足。因为错误或正确的时间,因为错误或正确的地点,因为错误或正确的人们。
我们努力过后,经常会跌回泥地,摔得鼻青脸肿,满身泥泞,狼狈不堪。我们只能止住不笑不哭,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方向,不让泥浆灰尘流进眼睛里。爱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高尚者有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者有卑鄙者的通行证。结局也惊人的类似:有人受伤,有人幸福,有人无所谓。
我不去想那么多复杂得让人想破脑袋的爱情,那样太让人心碎。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份情感,爱,自由得表达人内在的一种本质,应当纯洁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是种信仰,是我们内心深处那触及泪湿的柔软。
每个人的生活泥地,都是经历。文字中的情感,主人公或许是自己,或许是她,或许,也只是看着文字共鸣的一个你,无须细究。人总要从那满身泥浆的脸上,看到那真诚微笑的脸庞,不虑容貌,不顾年纪,只为真诚,只为倾心去爱去感受的一切,都值得我们顶礼膜拜。希望看到书的你也如我一样,谢谢!
生活泥地的作用,不是拖住你飞翔的翅膀,有时,它只是想给你的花园增加点厚黑泥土里营养的力量,它不是经历的过程,而是你经历过的如释重负。走过,就是放下。这也是我整理这本《稻草人之约》的初衷,这是人生绕不过去的泥地。
我说没有爱之前,男人女人只是稻草人,有了爱,稻草人就有了鲜活的生命,有了灵魂,生命的一切才有了意义。人生总有一个《稻草人之约》,和你一起走过生活的泥地,用感恩的心,回望泥地中春风里,灿烂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