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对时代的担当，作家对进步的推动

在当今社会上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似乎谁与政府作对，与时代唱反调，谁似乎就是“英雄”。尤其是近一两年网络上呈现的这种现象更为突出，好像谁骂执政党、骂官员、骂跟共产党走得近的人和事，谁就是救世主。那些传谣言起劲、无端攻击他人者仿佛成了正义与道德的“主宰者”。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的行径，一度让善良的人们分不清是非真假。在文学界也有类似的现象：那些打着所谓的“批判”幌子、以一饰面地挖空心思丑化共产党形象、丑化执政者、丑化民族形象、丑化当代人民的作品，似乎异常吃香，“评论家”和“媒记”们纷纷为之喝彩，将其捧到天上。相反，谁要是正面讴歌党、讴歌改革开放、讴歌人民群众，却被明里暗里贴上“广告”和“吹鼓手”的标签，即使再好的作品也会被挤出“评论视线”。许多年轻作家和网络写作新手，由此以为这就是今日之中国的文学大趋势，便跟着模仿，频频炮制那些低级、粗糙的“擦边球”作品。于是乎在公众的阅读感觉中，中国当代文学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难见几部提气、有中国气派和中国精神的作品。我想这样的现象是客观存在的，文学界和广大作家应当有所反思和清醒。

其实在文学界对作品内容的评价和考量时，常常有一把尺子在一些评论家的心头放着，这就是所谓“批判”的还是“歌颂”的。照理，我们的文艺路线和文艺方针早已再清楚不过地一次次告诉广大作家要写那些能点亮民族奋进精神、燃烧民众进步激情的作品，客观而生动地表现时代进步和人民群众在这样的历史进步中所呈现的精神风貌，然而在真实的文学现实里，许多写时代进步、写民族精神、写人民风貌、写共产党正面形象作品的作家，其实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因为写这类作品，时不时、冷不防地被人嘲讽“又是主旋律”“宣传广告”，作品即使再有社会正面影响力，甚至无数次感动了亿万人民，最后你最多也只能落个暂时的“好作品”。过不了几天，当“评论家”们再度进行总结和论述时，这样的作品便会早早地进入了文学冷宫。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圈内”认可的丑化现实、丑化时代、丑化人民和执政者形象的作品，它们成为一些人久念不烦的“经典”。

我在与一些年轻作者的接触中发现，他们对此很有忧虑，有位曾经写了不少反映时代主旋律作品的青年作家，这些年突然改辙易途，专门写些“乱七八糟”（他自己的语言）的东西。当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时，他坦言：过去写时代风貌、写讴歌性作品，让我获得了不少社会和公众给予的荣誉感，但在文学圈内我却异常孤独，因为没有人或者极少有人真正来为我的作品“捧场”，倒是在评奖、评论等场合被莫名其妙地“乱场”和贬掉的事常发生。这位年轻作家的境遇其实在文学界并非个案，我们应当重视起来。对一个独立的作家而言，写什么和怎么写，完全是个人的事。然而，对整个时代的文学来说，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就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恣意妄为和可以错误引导的事。如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所讲的那样，我国的社会主义文化艺术与宣传思想工作一样，应当巩固壮大主流意识，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

壮大主流意识，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并非是一个口号，而是一件关乎时代发展、民族进步、人民幸福与否的大事，而且是需要千千万万的相关人士踏踏实实去行动并为之努力奋斗的大事。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是什么？当然是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现代化建设事业，以及人民群众在这个建设事业中所表现出的进步与风采。毫无疑问，我们文学创作者的责任，应当把笔和情感倾注在这个点上，力求去表现这种进步事业中的那些生动的、精彩的、曲折的、表现出多种形态的人和事。自然，文学首先应当在这种表现过程中更多地去关注那些具有积极和进步意义的人和事。这是我们的基本责任。写主旋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人民和国家提供正能量。这样的优秀作品，所起的作用自然也是时代进步的推动力，鼓励多出这样的作品毋庸置疑，且值得大张旗鼓地为之叫好。无论文学艺术如何具有独立性，一个时代的作家，就有历史赋予的社会责任，客观真实地反映所处时代的进步，这是这个时代的作家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来，我们每一个人都实实在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巨大的精神文明进步和巨大的物质文明进步所带给我们的一切现实变化，谁有意漠视和忽略它，其本身就不符合文学精神和文学本质，更不会是具有基本正义感、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当代作家。以深怀感情、以精湛笔墨、以饱满精神、以公正心态去颂扬和讴歌时代的进步，应当是我们所有作家尤其是新一代中国作家的基本任务，所有参与担当这一任务的作家尤其是年轻作家应当为此感到光荣，就像千古以来我们的文学穷尽无数赞美之辞去赞美我们的母亲和我们的爱情一样，我们没有理由怀疑参与讴歌赞美这个时代的进步有什么不对或不好的地方！文学界尤其是评论界及相关部门，应当给予那些积极参与和倾情为时代进步而努力抒写的作家们鼓与呼，充分地、实事求是地肯定和正确评价这样的作品也是一种文学担当和文学责任。有什么原因和理由不呢？人民在期待这样做，文学史也在期待这样客观公正地做。

要想当好时代进步的推动者，就像一个杰出的绣娘一样，你起码得有“两刷子”。进步的东西常常已经在那里闪闪发光了，你没有更光艳的彩笔怎能让发光的东西更加焕发光芒呢？弄不好反而让发光的东西变得平庸乏味。放下身段，积极投入火热的现实生活；接好地气，实实在在地拥抱生活；善于观察思考，清醒而独立地过滤生活……这都是必不可少的功夫，尤其是年轻作家更应当怀有热情、激情、真情去看待和深入生活。同时要练就过硬的、精细的、高超的写作本领，这样才有可能创作出与时代进步相融合、共振的优秀作品，尽力防止那些肤浅的、粗糙的、图解和广告式的“宣传报道”作品。文学就是文学，表现时代和社会进步的文学，通常比那些批判和抨击社会丑恶现象的作品要难写得多，这就更需要作家的耐心和耐力，这与攀登高峰一样，当你流尽汗水、用尽全力登高望远的那一刻，你才会感受到“一览群山”的惬意和成就感。

表现时代进步并非一定都是正面题材和正面反映的作品。中国正处于转型期，当今社会有许多值得我们去反思、省悟和需要努力去纠正的东西，甚至有些东西必须去无情地批判和揭露。这当属于文学另一种表现时代进步的责任和需要。作家具有批判意识和批判精神，十分可贵，同样应当坚定地给予肯定和支持。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一个作家的创作思想和创作视野，一定要有唯物主义历史观，对社会的认识和分析，包括对一些现象的认识和分析，尽可能地做到客观、全面、深刻和理性。能够站在民族发展和时代进步的高度去认识问题、分析事物、看待现实，这样我们的作品就会更贴近真实的生活本质，更容易被时代所接受，也就更有了文学的价值。

文学对时代的担当，其实就包含了更多的对于推动时代进步的责任。无论你是高歌还是低吟，无论你是小曲还是协奏，只要你心怀真诚、情自善心，伟大的时代都会微笑地将你高高托起……

（发表于中国作家网2013年9月23日，
原标题为：作家应理直气壮地做时代进步的推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