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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女人

食物与爱情 作者:苗笑阳 著


说女人

中国古代的主流哲学是讲究“阴阳”之说的。他是从自然界中万物之关联,以哲学的思维方式归纳而出的概念。阴阳理论早已渗透到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所有中华文化范畴的民族传统文化之中,意义深远。有个别国家甚至以阴阳为主题制作成了国旗,高高飘扬。哲学的魅力还在于对人类科技的推进,西方科技界所推崇的“二进位”据说就是源于“阴阳”理论的灵感。“阴阳”都指些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可再为玄学的理论也得有其载体。于是古代哲学家们通过严谨周密的分类,指出实为阴、气为阳,聚为阴、散为阳,地为阴、天为阳,月为阴、日为阳,水为阴、陆为阳等等可罗列出无穷具体事物的阴阳之具象,但女为阴、男为阳为阴阳之重要基础载体之一。其阴阳之载体是可以根据其物本原理归类想通的,所谓其道可通、其理可同。

那么,女人是什么?

女人是大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从几十亿年前地球的形成到几百万年前人类的出现直至当下,我们脚下这片广袤的大地究竟为生活在她上面的生物做了多大贡献,谁也说不清楚。其有多厚,有多深,始终是个谜。她有多少丰富的能源,有多少深厚的宝藏更是谁也无法知晓。她又经历了多少故事,隐藏了多少秘密,忍受了多少委屈,迸发了多少激励!她的伟大是在历史长河中逐渐形成和公认的,她的伟大更在于人们无法去描述她的伟大,任何赞誉之辞放到她的身上都毫不过分。人们高兴了会在她的上面手舞足蹈;愤怒了会在她的上面疾首跺脚;为了自己的洁净而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为了自己的成长而无所忌地在她上面播撒耕耘,她都默默地无语注视着,让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人们称大地为“母亲”,正如女人。

女人如水、如月、如夜。还有比水更有力量的么?水能穿石、穿金、穿铁,任何刚硬之物在水这一至真至尊的物什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是这些刚硬不能抗衡,而是在水这一至纯至美的尤物面前都被化得无法组织出刚强了,刹那间变得共振同频起来。水是无形的,可她却又是可以以任何形状呈现的。正如女人,只要是她的美奂,从不在意呈现的状态。还有比夜更能包容公平的吗?在夜色的笼罩下,不管你是玉树临风还是沟边小草,不管你是珠宝黄金还是块砖片瓦,都成了平等的表象,都有了各自的尊严的存在。那阵阵微风,是夜在公平爱抚着他们各自的心灵。在夜色里,他们可以做着各自内心或平凡或高贵的梦。在夜里,他的梦是平等而自由的。夜,是他们卸下面具后沉醉休憩的港湾,正如女人。月的美好早已被人们记进了诗词歌赋里,人类的繁衍不断,对她的赞美也不断,人们赞美她,因为她是安静、浪漫温情和清凉的代言。人们在她的上面放养了乖巧的玉兔,种上了相思的桂花树,并住上了心中的女神嫦娥,用让她承载了更多的美好来让她承载人们心中更多对美好的向往。她也是有过失的,但“其过之,人皆见之,更之,人皆仰之”,正如女人。

所有的女人都是美丽的,女人的美丽是深植于骨子里的,她所散发出的气氲是挥之不去的梦幻,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女人之美,是形而上之的大美,此之美,不分男女,不分年龄,不分肤色,人皆喜之。

女人应为聚,应求实。一个不懂得发掘自身生命价值的女人是失败的,也是悲哀的。

圣人的那句“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尽管让人颇为不以为然,但也要阶段性地来看它。在封建社会时期,女人的命运几乎是一生下来就基本上可以知晓结局。“女子无才便是德”,“落瓦之喜”落衍后,其命运便开始接受着别人的摆布,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开始了自己若有若无的人生。没有知识,没有主见,没有地位,甚至没有鲜活的生命。混沌无知的状态下,很难让人重视甚至关注,所以便有了所谓高尚者们的几句“无奈的贬斥之词”。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聚集生活的勇气和求知为实的精神,就会被社会的主流所忽视甚至抛弃。但是即使是封建年代,又有谁敢对商殷时期叱咤风云的女将领妇好及魏晋时期有“咏絮之才”的谢蕴之辈敢说句“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圣人的这句话,更应该成为激发女性奋发向上的警策之言,更应不断激醒自我,充实自我,提升自我,挖掘出自身最大的价值。只有这样,自我的意志,才不会轻易被别人所左右。

女人似乎与每次推动朝代更替、历史发展的战争有着不解之缘,并且在每次的演义中,女人都被打扮成了“红颜祸水”的角色。在这一说法上,古今中外,竟是相似的。希腊神话中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索,是美女海伦;美国斯托夫人写了篇《汤姆叔叔的小屋》,也被当成了引发南北战争的导火索,连林肯总统都对她说:“你就是引发了一场大战的小妇人”。在中国,几乎每次朝代的更替都能找出一个怨妇的身影。妲己的酒池肉林,褒姒的烽火戏诸侯,杨贵妃的红尘一笑,陈圆圆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慈禧的垂帘听政都是一个朝代、一个团队毁灭的重要缘由。人们把那些原本是男人的罪过或者是男人女人共同的罪过都记在了女人的头上,因为历史是男人写的,男人是事件的裁判者。在男性的世界中,女人可以任意塑造。但我们能否也按照他们所罗列的种种事件同样得出另一个结论——一个女权色彩浓重的结论:是女人决定着一个民族的发展,也决定着世界的格局?

英国女作家赫尔芙说过:“伟大的灵魂是雌雄同体的”。正如一个趋于完美的男人无法拒绝自身带有些许女性气质一样,一个优秀的女人的身上,也绝对不可缺少一个成熟的、优秀的男人的属性,只是个雌雄气质调和的问题。“阴中有阳”,诸如果断、刚毅、大度、洒脱、勇猛甚至粗犷、豪爽等介乎专属男性的阳刚的形容词,用在一些优秀的成功的女人身上,也同样恰如其分、熠熠闪光。于是便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优秀的女政治家、女企业家、女将军、女科学家、女工程师、女作家、女记者、女工人、女农民……

吴仪副总理在和西方某国进行技术谈判时,对方傲慢地说:“我正和小偷谈判!”她立刻针锋相对:“我正在和强盗谈判!看看你们的博物馆里陈列的物品,有多少件是从中国抢来的?”毕业于黄埔军校六期的赵一曼,在东北抗日联军中率领将士与日寇奋战,连日伪报纸也惊叹这位“红枪白马”的女人。她被捕后坚贞不屈:“我的目的,我的主义,我的信念,就是反满抗日。”无论用何酷刑,都没说出有关抗联的任何情况。她在《滨江述怀》的诗中写道:“誓志为人不为家,跨江渡海走天涯。男儿若是全都好,女子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怎能看出市俗中所认为的女人的一丁点的“小”来?格力空调的领军人物董明珠,自信地与小米手机的统领雷军以“一元钱”为“赌注”来打赌:你的企业的营业额永远超越不了我的企业!这份自信,这份淡定,又岂能输给任何一个须眉?真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相反,正是因为女人有了阴柔之美和阴柔之韧,才比男人在各个领域有着更大的成功的可能性,社会才会为她们铺就出更为宽容和广阔的成功的机会和平台。

就像中国古哲学中所说的“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一样,女人的世界中,不能没有男人;男人的世界里,也不能没有女人。单独的一“阴”或者一个“阳”,没有办法生存。正因为有了男人的存在,才更能彰显出女人的伟大和美丽,女人的厚重和宽广。

女人啊,我不知还要对你们说些什么。

就让十七世纪德国著名男性作家歌德在他花了六十年写就的著名作品《浮士德》中最后一段的最末一行的一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语吧:

“一切过往的,不过是象征,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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