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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诗词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中华诗词纵横谈系列之二

知时斋说诗 作者:王国钦 著


中华诗词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力量——中华诗词纵横谈系列之二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应该是一种高品位、多层次、全方位的建设。因而,具有优秀民族文化传统的中华诗词,也应该是运用民族形式、弘扬民族文化、振奋民族精神的一支重要方面军!不仅如此,中华诗词在中国文艺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已经并且仍在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的文艺只有首先赢得中国人民的喜爱,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才能堂堂正正地走向世界和屹立于世界文化之林。”(江泽民在全国第六次文代会和第五次作代会上的讲话)

事实也正是这样:不仅在古代,即使在今天,我们民族被世界认同、认定和接受最多、最广也最便捷的文学形式,正是中华诗词。单就我们的几次诗词大赛来说,海外华裔、国际友人们的参赛范围与参赛热情,即已充分说明了他们对中华诗词这一艺术形式的钟爱和向往。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马万祺先生,在著名学者蔡厚示先生应邀到澳门作诗词艺术讲学之时,两人在这个问题上所达成的共识是具有代表意义的:无论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传统的唐音宋韵在回荡,就有我们当代优秀的诗人在歌唱!在日本,在泰国,在马来西亚、新加坡,中华诗词的创作活动和吟唱艺术十分活跃和广泛。那里的诗词家们不仅进行个人创作、集体活动,而且出版大量诗集、诗刊,在有关报纸上整版整版刊登诗词作品。所有这一切,都对中国文化的广泛传播产生了重要影响。

1997年7目1日,我国政府正式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香港,这个光华夺目的东方明珠,终于回到亲爱的祖国母亲的怀抱!

为迎接香港回归祖国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中华诗词学会、中华诗词社、中央电视台及河南诗词学会等二十余家学术机构和新闻单位,于1996年10月至1997年3月,共同主办、联办了一次“回归颂”中华诗词大赛。

这次大赛在海内外炎黄子孙中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强烈反响。在短短一百多天的征稿期内,雪片似的参赛诗稿,每天都从祖国的大江南北、雪域高原,从世界的东西半球、异土他乡,接连不断地飞到设在北京的大赛办公室:两万四千余名参赛者,地域遍及国内各个省区、海外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有效作品达五万余首。其中,参赛年龄最大者已是一百零三岁的老人,最小者尚是年方七岁的低幼学童。更为令人感动的是,各地还出现祖孙三代同堂赋诗参赛、夫妻儿媳一并推敲联句、村长带头全村集体参赛的动人场面;还有正在大墙之内服刑的劳教犯人,也寄来了经过特殊批准参赛的动人诗篇……

我们试问:是一种什么力量竟有如此之大、如此之广、如此之深的感召力和凝聚力呢?是经济社会所谓的物质观念吗?是实用主义所谓的名利思想吗?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庸俗效应吗?不!我们可以胆壮气豪地回答:是诗,是诗词,是千百年来支撑起中国文学殿堂和文化精神的中华诗词!是千百万个中华儿女经久不息、不同凡响的爱国情感!是香港回归这一历史事件在神州大地之上、在千百万人民心中所激起的伟大情怀!

让我们首先欣赏一首七律《香港回归喜赋》:

漫说英伦日不西,城头终降百年旗。

前仇到此应全泯,积弱何时可尽医?

两制风开红紫蕊,一川波释弟兄疑。

澳台放眼情无限,共插茱萸信有期。

这是“回归颂”中华诗词大赛一等奖获得者之一熊东遨先生的获奖作品。全诗以议论胜,高度概括地将香港回归的政治历史事件,聚焦于八句五十六字之中,诚不凡也。首联破题,从容道起;颔联承述,展示情怀;颈联两句,别开生面;尾联展望,“无限”“有期”。尤其“共插茱萸信有期”一句,化用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之诗意,表现了对澳门及台湾必将回归祖国的自信与自豪。

本次大赛年龄最小者,是河南某地的一位七岁学童,其参赛作品已被评委会特评为“诗苗奖”。其诗曰:“打跑小老鼠,莫教吱吱响。响时惊了梦,不得到香港。”真是诗情、诗趣皆妙!其实,它与千年以前的一首诗,不能不说有一种形式与内容上的直接联系:“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然而二者所表达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感情:后者以丈夫远征长期未归为前提,因思而梦,因“啼”而惊,因惊而怨——对无休无止的战乱给他们夫妻带来的别离闺怨;前者以香港终将回归祖国为背景,因盼而梦,因“响”而惊,因惊而怨——对侵略者给中国人民造成的失地之怨,同时也表达了对香港回归迫不及待的急切之情。两相比较,其立意、其境界之高下自不待言。由此可知:中华诗词之艺术影响力是超越时空的,中华诗词之生活表现力也是超越时空的!

香港回归是全体中国人民的大喜事,本人也创作了一首作品《度词·春风着意》,以纪念这一伟大的历史事件:

港岛归航热泪潸,春风着意挂云帆。红星喜伴紫荆舞,两制金瓯分外圆。扯旗山上米旗落——米旗落,落寒烟。十二亿人同一庆,扬眉雪耻共婵娟。举杯痛饮黄河水,慈母怀中梦也甜。神州更向瀛洲望——瀛洲望,望台湾。

“回归颂”中华诗词大赛是由中华诗词学会主办的第四届大规模海内外诗词大赛。此前三届大赛的基本情况是:

A.首届中华诗词大赛,1992年6月至8月在北京举行,参赛者2万多人,地域遍及国内所有省区、海外16个国家和地区,作品达10万余首。

B.“李杜杯”中华诗词大赛,1993年11月至1994年7月在广州举行,参赛者2万多人,地域遍及国内所有省区、海外10余个国家和地区,作品达3万余首。

C.“鹿鸣杯”中华诗词大赛,1994年9月至1995年1月在浙江温州举行,参赛者近万人,地域遍及国内所有省区、海外8个国家和地区,作品达3万余首。

从应征作品体裁来看,各次大赛所收作品,从古风、律绝,到长调、中调、套数、小令及自由曲、度词、自度词等,众体咸备,各竞其长。

从参赛作者身份和年龄而言,各次大赛参赛者,均有工人、农民、战士、教师、学者、将军、华侨华裔、国际友人、科技专家、企业家、个体户等各阶层、各行业之诗词爱好者参加,均有海内外老、中、青、少几代诗人热情参加;从大赛组织形式来说,各次大赛均由海内外著名诗词专家组成组委会和评委会,以“铁面、公心、法眼、热怀”为总原则,密封来稿,隐名评卷,体现出严密的组织程序和公正的评选方法。各次大赛一律不收参赛费。

我们且不说其他的大型诗词活动,仅仅这几次海内外诗词大赛,不已充分说明中华诗词在当代的群众基础和广泛影响了吗?

让我们重读一下前三次大赛的主要获奖作品:

久蛰思高举,同怀捧日心。

曾教鳞爪露,终乏水云深。

天鼓挝南国,春旗荡邓林。

者番堪破壁,昂首上千寻。

王巨农这首《壬申春日观北海九龙壁有作》,获首届中华诗词大赛一等奖第一名。霍松林教授评之曰:“壬申春日,乃小平同志南方谈话之时……凭此重大主题,却以‘观九龙壁’表现之,举重若轻,浑化无迹,确是佳作。宜其鳌头独占也。”

舒展云中翼,冲开水底天。波心荡漾影翩翩,疑是姣宫龙女学飞仙。台上亭亭立,胸前闪闪悬。金牌玉貌两争妍,赢得人间万目仰婵娟。

戴兰斋这首《南歌子·女跳水员》,获首届中华诗词大赛三等奖。刘人寿先生评之曰:“以传统格律诗词,写当代风流人物,文辞妍茂,神采飞扬。”

在“李杜杯”中华诗词大赛中,获奖作品多为长篇古风,在这里不便多加引证,我们只能管中窥豹了:“神州桑海惊千变,舆图换稿开新面。劫火曾哀宝玉焚,融冰倍惜春光暖……风雷待辟新世纪,腾飞华夏云中龙……仙灵归来跨黄鹤,掀髯一笑吟天风。掀髯一笑兮吟天风!”刘梦芙的这首《登采石矶翠螺峰瞻太白塑像,浩然作歌》,获一等奖第一名。诗篇通过对诗仙李白的描述与歌颂,形象艺术地表现了我们时代的建设新貌和文明伟业。

在“鹿鸣杯”中华诗词大赛中获二等奖第一名的,是符乃若的《中日〈马关条约〉百周年感赋》一诗:

烟尘甲午黯玄黄,昏聩清廷失主张。

片纸百年民有恨,一人万寿国无疆。

铜驼荆棘灾黎泪,铁马关河志士枪。

莫笑书生歌当哭,好从青史悟兴亡。

蔡厚示教授评之曰:“主题深刻,律对工巧。”张桂生先生评之曰:“思想性、艺术性俱佳,堪称上品。”

在“鹿鸣杯”中华诗词大赛三等奖中,有两首表现农村新貌的作品,充满了一种清新的泥土气息。如后锡龄的《赠农村外侄》:

外侄堪称泥秀才,瓜甜原自苦中栽。

父兄早弃红尘去,家业都从白手来。

联产促成模范户,造林培出栋梁材。

如今不但门庭旺,领导全村笑口开!

林白先生评曰:“全是白描,不加粉饰,也没有一句陈年典故;但是一位思想好、作风正的农村干部形象,已活脱脱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又如李太安的《农民技校》:

新月含羞柳上藏,农民技校夜辉煌。

阿娇卖菜归来晚,一嘴馒头进课堂。

杨嘉仁先生评曰:“新人新事,新景新情;亦雅亦俗,生动活泼。”

当然,还有许许多多优秀的诗篇无法一一进行引证。但是,我们已完全可以从中感受到这些诗作从题材到体裁、从内容到艺术诸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时代精神。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时任中华诗词学会会长周谷城先生,在致“鹿鸣杯”中华诗词大赛评委会的专函中指出:“我看了部分参赛作品,又听了评选情况的汇报,觉得大赛突出了爱国主义主旋律,体现了题材、体裁的多样化。政治导向和艺术导向都是正确的!”

1996年4月至1997年4月,在郑州市市委、市政府的主持下,在郑州老年诗词学会和河南诗词学会的协助之下,一个以歌颂郑州风景名胜为主题的“嵩山杯”全国诗词大赛成功地在中原大地举行。这次大赛前后经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并得到中华诗词学会及诸多诗词专家的大力支持,得到了国内和海外近十个国家、地区广大诗人的热烈响应。大赛共收到4000多人的近8000首参赛作品,共评选出一、二、三等奖,佳作奖和特别奖108名,多角度、立体化地表现了郑州改革开放的新面貌。

其中获二等奖的《题黄河〈哺育〉巨雕》一诗,其思想意义已远远超越了对郑州名胜的赞誉,其艺术价值也已远远超越了这次大赛的平均水准:

哺育恩如海,春晖未可忘。

三湘千里客,双泪一声娘。

陶杰先生的这首五绝,很容易让人想起唐代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然而,这首五绝却写得形象更鲜明、感情更浓烈、诗意更凝练,表现了海内外炎黄儿女对中原大地、对祖国母亲、对中华民族共同的依恋深情。

令人感到十分欣慰的是:中华诗词正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卷起振兴的浪潮,目前已受到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已在更广泛的意义上产生了积极的艺术影响;同时,她也正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事业中,发挥出越来越重要的宣传和建设作用。从1994年起,时任中华诗词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孙轶青,已在全国政协八届二次、三次、四次和五次会议上,连续四年单独或联合发言,为中华诗词事业的现状、发展及前途而大声呼吁、高声喝彩,并已引起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具有悠久优秀传统的中华诗词艺术,必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大业中再创新的成就。具有“兴、观、群、怨”等多种社会功能的中华诗词事业,也必将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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