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校野餐
昨天,姚头丸带回一些文件,包括老师给家长的信(自我介绍,教学目标,课程重点,言明自四年级开始要打等级ABC,数学教学范围等),学习档案夹(folder,每周四会带回家给家长签名,次日交回),当月午餐菜单(选项很多,看menu成为我们的乐趣),很厚的联络簿,还有一些健康资讯与学校小报等。老师还建议每天回家做功课的时间含阅读不要超过四十分钟。(台湾妈妈一定叫出来,这这这样的学校有什么竞争力?)我猜这是要让孩子有时间去运动,以及享受亲子生活。这里的公园、草地多到奢侈的地步,黄昏时小野兽都出来骑车踢球溜滑板。有一处公园居然有四个棒球场。显然他们认为运动非常重要,姚同学的朋友Hari教授的儿子念高二,下了课常去练马拉松跑十公里。写到这,不禁感叹我们的政府从未替童年设想,孩子无处奔跑,只好去安亲班才艺班。
今天,学校为了欢迎日本姐妹校的师生来访,在公园举行野餐,参加的家庭各带一盘菜去,我炒了豌豆虾仁,就在那儿,我重新认识姚头丸。
我们到时,亭子前面已聚了一些人。我与他并肩走,接着各以本能:我往无人的后面去,他直接走向前面人群,穿梭于高头大马的洋人之间开始打招呼交谈,美国人、日本人,大人、小朋友,一路交际下去。忽然我不认识这小孩。
我回想自己每次参加艺文聚会都坐在人少的地方,即使去领奖,也挨到逼不得已才坐到第一排。这粒姚头丸是我生的吗?当大家在长桌摆上食物排队取用,我与他端着盘子要回座,他突然说:“妈妈,我要跟他们坐。”于是就坐入一桌陌生人中,用生疏的英文问日本小孩:“Who's Japan's best pitcher?”他熟知世界知名棒球员,想知道松坂大辅的日本名字。但对方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后来他又去问一位日本大学女生,看到有人哭了,又跑去关心,非常忙碌。此时,老师对我们说,一般东方小孩都不太愿意讲话,Jack很不错,大大称赞了一番。
我问姚同学:“你们家哪一代有人像他那样嗡嗡的?”他也同意,这小孩很能适应环境。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或许姚头丸适合从事外交工作。当然,国际礼仪、文化涵养、谈话艺术都必须全面性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