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奇迹
毛喻原
勃朗宁夫人勃朗宁夫妇
伊丽莎白·芭蕾特·勃朗宁(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又称勃朗宁夫人,是十九世纪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著名的女诗人。1806年3月6日生于英格兰的达勒姆。她的父亲爱德华·莫尔顿·芭蕾特,在牙买加的甘蔗种植园取得了相当可观的财富,于1809年买下了“希望之果”——莫尔文丘陵附近五百英亩的地产。伊丽莎白幼年享受的是一种相对优越,可以说拥有某种特权的生活。
伊丽莎白是家里十二个兄弟姐妹中最年长的一个。她没有接受过任何所谓正规的教育,所有教育都是在家自学完成的。但她自幼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掌握了法语、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等多种语言,谙熟古典文学。伊丽莎白十岁之前就阅读了莎士比亚的戏剧、弥尔顿的《失乐园》、蒲伯翻译的《荷马史诗》,以及英国、希腊和罗马的历史,十多岁时阅读了但丁的《地狱》——所有这些作品她读的都是原文。对知识的强烈渴求使她非常扎实地掌握了希伯来语,以至于她可以从头到尾读完《旧约圣经》。她很欣赏潘恩、伏尔泰、卢梭和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著作及其创作题材,这使得她在以后自己所写的书信和诗歌中,表达出了对人权和社会平等的热切关心。
伊丽莎白具有出色的创作天分,十四岁时出版了第一首长诗《马拉松之战》(The Battle of Marathon)。全诗分四卷,用押韵的对句形式写成,该诗是对蒲伯翻译的《荷马史诗》的模仿。接着又出版了《〈论心智〉及其他诗作》(An Essay on Mind,and Other Poems,1826)。她的父亲为这两部作品承担了出版费用。1833年,伊丽莎白翻译的埃斯库罗斯的作品《被缚的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 Bound)匿名出版。1838年又出版了作品《〈撒拉弗〉及其他诗作》(The Seraphim,and Other Poems),受到普遍关注。1842年出版的《孩子们的哭声》(The Cry of the Children)更是极大地提升了伊丽莎白的名气。在同一时期她也为理查德·亨利·霍恩(Richard Henry Horne)的《时代新精神》撰文。1844年她的《诗集》(Poems)出版,得到许多著名作家的好评。
尽管伊丽莎白出生在一个条件优越的资产阶级家庭,但她的青少年时期却是多灾多难的,经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小时候体质虚弱,医生经常开鸦片药方来治疗她的神经系统失调。直到1821年之前,她身体还算没有大碍。十五岁那一年,她骑马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损伤了脊椎。从此,她下肢瘫痪达二十四年之久。1828年,她二十二岁时,母亲突然去世。1838年,她因健康问题,搬到德文郡海滨的托基。这次是由她最喜欢的兄弟爱德华陪同。可是就在这一年,爱德华因溺水而亡。这使她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以致有好几个月只得沮丧地躺在床上。以后,她的健康就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当她回到阴冷潮湿的伦敦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足不出户的残疾人和隐士,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度过了此后五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在此期间她接触到的人,除了她的近亲以外只有一两个人。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富有而乐观的名叫约翰·凯尼恩的艺术家朋友。
1844年,三十八岁的伊丽莎白把她自己在过去五年中写的诗结集出版。想不到这本诗集的出版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让她遇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罗伯特·勃朗宁。从此,她那充满哀怨、色彩黯淡的生命,翻开了充满欢乐、光辉灿烂的篇章。罗伯特·勃朗宁同时也是约翰·凯尼恩的朋友。
伊丽莎白因1844年出版的诗集而成为英国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再加上她在一篇长诗中提到过勃朗宁的近作《石榴树》,对勃朗宁的创作有较高的评价,并把他同丁尼生、华兹华斯等人列在一起进行了评论,于是在勃朗宁心里,强烈的喜悦变成不可遏止的激情,他提笔给伊丽莎白写信,由此打开了英国文学史上最负盛名、最感人肺腑的求爱一页。爱慕之情随笔端流淌,他告诉她,他是多么喜欢她的诗歌。他这样写道:“勃朗宁衷心热爱您的诗歌,亲爱的伊丽莎白小姐……您的天才……您的诗歌已经融入勃朗宁的身心,变成勃朗宁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当然,勃朗宁同时也爱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