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三年前,我是做企业的,爱画画的小企业家;三年后,我只画画了。
谢谢你翻开我的书,阅读我的诗,看到我的画。全中国有那么多的书店,书店里有那么多的书,你却翻开了我这一本。谢谢你,这是我的幸运。
这本书,包含散文、诗歌以及关于油画与服饰的创作笔记。一个女子的生命底色从2005年开始描绘,直到今天才敢拿出来,整整12年了。
让风进来
别让花香停在窗外
别让歌声找不到嘴唇
就算你起身离红尘,也会有影子落人间,你就是我不期而遇的花香。这是我的幸运。
江山风月本无主,得闲才是真主人。这三年,拥有了自己不曾预知的惊喜,是生命给予我的厚礼;更可贵的是,艺术的世界里真的有高蹈绝俗的人,结交为师为友,这是我的幸运。
用我的笔写,用我的笔画。
我写林徽因与杨守玉,对待异性的态度就是自己一生的宿命。一划艳红过目不忘,一抹清绿静静流淌。
我写三毛,浪漫是不治之症,一些纠结一些无奈积聚成现实的殇;我写张爱玲,温柔的月光被苍凉成无法自拔的泥潭,冷眼旁观却顾自沉沦。
我写凡·高为什么那么“黄”,黄色是生命的颜色,靠近光也靠近疯狂。在他死后的某一天,那明亮的鲜活的色彩突然照亮了全世界的脸。
我写塞尚,最好不被理解,一切留给时间;最好还是孤独,任我攀向光明;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爱在爱中满足了。
我写广陵散,感叹嵇康,相遇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我写阿根廷别为我哭泣,贝隆夫人,女人是红,红如罂粟,是毒药也是仙草。
身在红尘,即便没有普度众生的悲悯也定免不了自我修行的隐忍,隐忍成长的伤与不被理解的痛,隐忍爱不能,隐忍求不得,隐忍生别离。
世界是一个世界,内心是一个世界。每个人的生命并不全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在我的世界里,我未必在你的世界里,但心里有爱不算辜负,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我就是一个画画的,用画画的笔墨记述这一个个远去的影子,他们是时间的艺术,属于过去也属于未来;是生命的镜子,照见无数个自己。
一个人生来是一种颜色,随着我们不停地遇见、跌宕、碰撞、交融,人生变幻出不同的色彩来,一个人逐渐地就成了一幅画。
你就是一幅画。但不管你遇见谁,这幅画的底色总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吴大羽说,美在天上,有如云朵,落入心目,一经剪裁,著根成艺。上天佑我,让我能用画笔酣畅淋漓地挥洒泼墨。
日复一日,笔墨池彩,放肆倾泻,闲世人之所忙,忙世人之所闲。
书里有得意有狼狈,记录了自己子夜两点手捏绣花针绣不出来的狼狈,记录了拿自己的油画创作成惊艳半世红尘的东方嫁衣时的畅快。
这是不漫无目的也不存心作为的三年。
这是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的三年。
爱一个人不仅是一种强烈的情感,也是一项决定、一种判断、一个诺言。廖一梅说,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理解。
感恩,对我的理解。
我并不擅长写作,我只想展示一种存在,呈现一分力量,以盈盈微光照见东方色彩。那些或浩瀚无边或星星点点的恩情,我都记下了,你们至少能在画里看到一些痕迹。
感恩为我做出版策划的文通天下,肯定我的才华,鼓励我的才情,感谢我书的读者与画的观者,感谢诵读我诗歌的你。
我愿我能不辜负你们的期待,在艺术的这条路上一直无知无畏,一直热情、天真、慷慨与独立。
最后,感谢我的先生,感谢我身边的亲朋与艺术前辈,鼓励我的艺术成长,心疼我无法言说的艰难。
徐南歌子2017/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