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颛顼的传说

颛顼的诞生

相传，颛顼是黄帝的曾孙，是九黎族的首领。颛顼的爷爷是昌意，他是黄帝与嫘祖的次子。昌意在天庭犯了过错，被贬到若水，就是现在的四川境内。此后不久他就有了儿子韩流，韩流长相非常奇特：长长的脖子，小小的耳朵，虽然长了人的脸，却是猪的嘴巴，麒麟的身子，他的两条腿骈生在一起，长了个猪的脚。他娶了阿女做妻子，婚后生了个儿子就是颛顼。

颛顼性格深沉而有谋略，十五岁时就辅佐少昊，治理九黎地区，封于高阳（今河南杞县东），故又称其为高阳氏。黄帝死后，颛顼因为有谋略和才干，还有治理国家的能力，就把他立为天帝，当时他才二十岁。

幼年的时候，颛顼曾到他叔父少昊在东方建立的鸟国游玩。到了那里，颛顼别提多高兴了，因为这个国家和其他的国家都不一样，百官是各种各样的鸟，也可说那里就是一个鸟的王国。颛顼本来是到这里看望叔父的，但是看到这好玩的景象就不想回去了。于是他就待在这里，一边帮助他的叔父治理国政，一边和鸟儿们玩耍。年纪小小的颛顼在这里崭露头角，他把叔父交给自己的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体现出了他非凡的治理国家的才能。他还帮叔父出谋划策，使鸟国越来越繁荣。

颛顼的年纪毕竟还太小，仍然喜欢玩耍。少昊就做了琴和瑟给颛顼弹。颛顼很有音乐天赋，他弹奏的时候引来了很多鸟儿翩翩起舞，这些都很好地培养了他的音乐素养。

等到颛顼回到黄帝身边的时候，正好赶上蚩尤带领苗民捣乱。黄帝十分气愤，就派了他年轻的曾孙颛顼来协助自己处理这件事。黄帝对颛顼的才能早有耳闻，也正想考验考验他。除此之外，他想让年轻的后辈出去应战，一旦胜利了，可以告诫那些想要犯上作乱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颛顼果然不负厚望，颛顼与蚩尤征战数年后，最终帮黄帝平定了乱事。黄帝见曾孙颛顼既能干，又有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决定把中央天帝的宝座传给了他，让他代行神权。这样，颛顼就成为了神国的最高统治者。

颛顼和禹强

禹强是传说中的风神兼海神，据说他也是瘟神。禹强又叫“禹疆”、“禹京”，他是黄帝的孙子。当禹强以风神的姿态出现的时候，他就长着一张人的脸，鸟的身体，耳朵上挂着两条青蛇，脚下还踏着两条青蛇。禹强一扇动他那对大翅膀，就会形成了猛烈无比的飓风，这时候树叶会被呼呼地吹下来，有时甚至百年的大树也被禹强带来的大风吹倒。不仅如此，风里边还带着大量的细菌和病毒，人只要被这样的风吹到就会得病，有时甚至还会失去性命。

当禹强以海神的姿态出现的时候，他的样子就比较和蔼和善良。那时他的样子就和陵鱼差不多，呈现出鱼的身体，但是有手也有脚，他这时驾着的是两条青龙。禹强为什么是鱼的身体呢？因为他本来就是北方大海里的一条鱼，名叫“鲲”，实际上就是鲸鱼。他的身体都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从他的头都看不到他的尾巴，足足有好几千里长。这条大鱼拥有无边的法力，他只要摇身一变，就能变成一只大鸟，这鸟的名字叫“鹏”，实际就是一只大凤。这个鸟的身体也非常的巨大，单单是他的背就有几千里宽，这个鸟要是落到人间，估计方圆几千里的范围都得变成废墟。禹强一愤怒，就会张开翅膀朝天上飞，这时候，他的两只翅膀就像垂在天边的乌云，人就是在它的影子下边走，一个月都走不到头。

每年冬天，当海潮运转的时候，禹强就从北海迁徙到南海。他在北海的时候是一条大鱼，到了南海就变成了一只大鸟，也从海神变成了风神。冬天呼呼怒吼、凛冽刺骨，夹杂着雪花肆无忌惮地吹过原野的西北风就是这位大鸟风神扇动着翅膀制造出来的。冬天的时候容易感冒，就是因为风里边有禹强给扇出来的细菌和病毒。

禹强起飞的时候，他的翅膀能掀起三千里的巨浪，排山倒海。他扇动着翅膀，乘着大风，能直上九万里的云霄。他这么一飞就飞了整整半年，从北海一直飞到了南海，到达目的地才停下来休息。难道风神在飞行的过程中不用吃东西么？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在飞的过程中，饿了就抓几只鸟来充充饥吧，反正这个海神兼风神的禹强能耐还是很大的。

刚开始的时候，禹强是黄帝的大臣，就住在北海。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得到黄帝的重用，因为黄帝身边的能人实在太多了，很多时候黄帝根本就想不起禹强来。有一次，黄帝派给禹强一个任务就是给神仙们找一个居住场所。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终于有事做了，这让禹强很高兴，他尽心尽力地完成了这件事，黄帝也很满意。禹强心想看来我终于要被黄帝重用了。哪知，黄帝很快又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孙子禹强。

为此禹强很伤心，他决定四处游荡一下。无意之间他就到了少昊的鸟国。禹强变身成一只大鸟，在鸟群中他是那么特别，就连一根羽毛都比那里最大的鸟还要大。马上就有鸟官把这件事告诉了少昊，颛顼正巧也在鸟国，就吵着要去看看。他跑到那里一眼就看到了禹强，他曾听说过自己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叔叔，可以变成一只大鸟。颛顼怯怯地问了一句：“你是禹强吗？”禹强感到很奇怪，难道自己很有名吗，怎么连小孩都认识自己，他高兴地点点头，回答：“是啊。”“我是颛顼。”小孩自我介绍说。此时，禹强才知道，遇到了侄儿。他对这个乖巧伶俐的侄儿很是喜欢，经常让他骑到自己背上带他飞到天上玩。他还和颛顼一起在鸟国处理事务，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工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颛顼回到北方自己的国家时，禹强也和他一起回去了。他和年少的颛顼一起治理着北方积雪覆盖的荒野，大概一万两千里的地方。禹强虽然有很大的本领，但是在遇到颛顼以前，他却是默默无闻，英雄无用武之地。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出来了，虽然是颛顼的叔叔，但是他心甘情愿地做了颛顼的部下，帮他治理国家，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在颛顼统治期间，西北方的黄河水怪作乱人间，搅得附近的百姓不得安宁。颛顼听说这件事后，就派人前去降服水怪，可是不知道是黄河水怪本领太高还是颛顼派去的人不中用，几年过去了，黄河水怪仍然在黄河兴风作浪。百姓们苦不堪言，纷纷请求颛顼帮助他们除掉水怪。颛顼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如今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他决定亲自到黄河去会会这个水怪，看看它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在黄河边，颛顼遇到了黄河水怪。水怪似乎看透了颛顼的来意，眼睛放射出凶光。颛顼与黄河水怪便扭打在了一起。让颛顼没有想到的是，黄河水怪神通广大，他拼劲了全力与其激战了九九八十一天仍然不分胜负。颛顼知道他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否则只会两败俱伤。他借机逃到了天上，找到女娲帮忙。女娲将天王宝剑交给他，并将使用方法传授给了他。有了天王宝剑，颛顼很快便制服了黄河水怪，并杀死了他。人们都很感激颛顼，从而更加尊敬他了。

重、黎隔断天地通路

一直以来，天和地都是有道路相通的。天神们可以随意下凡，人们也可以随时到天上去。也就是说，无论是神还是人，都可以自由往返于天地之间。起初，人类较少，他们上天对天神的影响很小。后来，人类逐渐增多，他们动不动就跑到天上去游玩一圈，且对天神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敬畏，这就给管理者制造了很大的麻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让人们重新对天神敬畏起来，颛顼决定将天和地隔绝开来，使人们无法再到天上来。

当然，颛顼决定将天和地隔绝开来，主要还是因为他亲身经历了一件天上恶神到人间作恶的事。这个恶神就是蚩尤。蚩尤偷偷潜到人间，煽动南方的苗民和他一起造反。起初，这些善良的苗民没有听他教唆，没有人肯跟随他，但是，蚩尤不罢休，他设计出各种酷刑，叫手下人使用这些酷刑来逼迫和残害人们。时间一长，人们自然都受不了这些刑罚，再加上他们亲眼见到行善积德的人们受罚，而作恶多端的人却春风得意，渐渐地，大家善良的天性消失了，都跟随恶神蚩尤作起乱来。蚩尤的目的达到了，善良的人们变得愈加凶残起来，比最初跟随蚩尤的人还要凶残很多，他们还野心勃勃地想要帮助蚩尤夺得天帝的神座。

结果，许多善良的百姓都遭到了迫害，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这些遭迫害死去的人的鬼魂，就跑到黄帝面前去申诉他们的冤情。黄帝知道这件事以后，马上派人到人间去核实，结果令他十分气愤，居然还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他岂能坐视不理。黄帝立马召集天兵天将，到下方去平定叛乱。为首的将领就是颛顼。双方苦战数年以后，蚩尤最终被杀死了，作乱的苗民也被剿灭了，剩余的少数叛民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颛顼做了天帝以后，为了结束现在的这种混居生活，决定把人和神分开，以避免出现像蚩尤之类的恶神，再次煽动人们起来造反。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颛顼就让他的孙子重和黎去把天和地的通路阻断。

他将重和黎叫到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重和黎当即表示支持，并非常愿意承担此项任务。两人分好了工，便开始行动起来。重负责用力向上托天，黎负责用力向下按地。在两个大力士的努力下，天和地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天与地的高度已经足够阻断天上人间的往来，重和黎才收了手。自重、黎割断天上人间的往来以后，他们自己也不能再在天地间自由来去了。因此，负责托天的重就专门管理天，负责按地的黎则专门管理地。黎到了地上以后，还生了一个儿子叫“噎”。这孩子长着一张人脸，但是却没有手臂，两只脚驾在头上，样子很奇怪。他住在大荒西极一座“日月山”的天门那里，这门是太阳和月亮进去的地方，叫“中”，他在这里帮助自己的父亲管理日月星辰的行次，是一位时间之神。

不久之后，颛顼就看到了天地通路阻断之后的好处：神和人分开了，阴阳有序了，天上诸神过得逍遥自在，地上的人们也活得幸福快乐。人是上不了天了，但是神还是能偶尔私下凡间，还有可能发生一段神、人相恋的佳话。即使是这样，大多数时间，神还是高高在上，无忧无虑地享受着人们的崇敬、供奉和祭祀。

颛顼与共工之间的战争

水神共工是中国上古传说中的人物。相传，共工姓姜，是炎帝的后代。共工是神农氏以后，又一个为农业生产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共工氏是个治水世家，共工和他的儿子后土对农业都很精通，他们专著于研究农业生产中的水利方面。在考察了部落的土地情况后，共工发现有的地方地势太高，田地浇水很费力；有的地方地势太低，容易被淹。为了改变这种不利于农业生产的状况，共工发明了筑堤蓄水的方法。具体做法是：把高处的土运到低地上。他认为洼地填平可以扩大耕种面积，高地去平，有利于水利灌溉，对发展农业生产大有好处。

水神共工是炎帝的后裔，颛顼是黄帝的曾孙，两人矛盾重重。由于农业方面的不同观点，引发了颛顼与共工的帝位之争，也可算作是炎黄之战的继续。

颛顼不赞成共工在农业方面的做法。颛顼认为，他是部族中至高无上的权威，整个部族应当听从他一个人的号令，即使是共工也不能自作主张。他以按照共工的方法实施筑堤蓄水，会惹怒上天为由，反对共工实行他的计划。于是，颛顼与共工氏之间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斗争，表面上是对治土、治水的争论，实际上是对部族领导权的争夺。

颛顼成为天帝，接掌宇宙统治权以后，对下方百姓的疾苦毫不关心，同时他还用强权压制其他派系的天神，以至于天上人间，怨声沸腾。心存不甘的共工看到这样的情况，非常高兴。于是就召集心怀不满的天神们，决定一起来推翻天帝颛顼的统治，夺取领导权。反叛的诸神们推选共工为盟主，组建了一支军队，突袭天国京都。

颛顼听闻这次兵变，也不惊惶，他一面叫人点燃了烽火台，召集四方诸侯急速前来支援；一面调集京城的兵马，亲自挂帅，前去迎战。一场酷烈的战斗开始了，两股人马从天上厮杀到凡界，再从凡界厮杀到天上，几个来回过去，天帝颛顼的部众越来越多，人形虎尾的泰逢驾万道祥光由和山赶来，龙头人身的计蒙挟疾风骤雨由光山赶来，长着两个蜂窝脑袋的骄虫带领毒蜂毒蝎由平逢山赶来。共工的部众越来越少，七零八落地留下一地尸体。

前面曾讲过共工与祝融的一场战争，在那场战争中，共工落败，一怒之下撞断了不周山。在这场颛顼和共工的战争神话传说中，不知是不是想不出什么好结尾了，就也弄了个公共怒撞不周山。神话毕竟是神话，是不好找到依据的，因此，共工到底是什么时候撞断不周山也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们就权当作一个神的两种传说吧，其实，在中国神话中，这样的现象也不少见。

共工辗转杀到西北方的不周山下，身边仅剩十几个人。他举目望去，不周山奇崛突兀，顶天立地，挡住了去路。这不周山其实是一根撑天的巨柱，是天帝颛顼维持宇宙统治的主要工具之一。身后，喊杀声、劝降声接连传来，天罗地网已经形成，就等着共工自投罗网了。共工在绝望中发出了愤怒的呐喊，他义无反顾地朝不周山拼命撞去，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那撑天拄地的不周山竟被他拦腰撞断，横塌下来。

共工的部众越来越少，七零八落留下一地尸体。

天柱被折断以后，整个宇宙便随之发生了大的变动：西北的天穹失去支撑而向下倾斜，使拴系在北方天顶的太阳、月亮和星星在原来位置上再也站不住脚，身不由己地挣脱束缚，朝低斜的西天滑去，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见的日月星辰的运行线路，解除了当时人们所遭受的白昼永是白昼，黑夜永是黑夜的困苦。另一方面，悬吊大地东南角的巨绳被剧烈的震动崩断了，东南大地塌陷下去，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见的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势，促使江河东流、百川归海。

虽然共工氏没有得到民众的理解和支持，但他依然坚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坚决不肯妥协。他不惜牺牲自己，用生命去守护自己的事业。虽然这次的战争是天帝颛顼胜利了，但是共工氏的行为最后也得到了人们的尊敬。在共工氏死后，人们奉他为水师。他的儿子后土也被人们奉为社神。

荒唐的颛顼和颛顼之死

颛顼继位之初，首先进行了一次重要的宗教改革。当时被黄帝征服的九黎族不敬奉上天，而是一心从事巫蛊活动，颛顼便下令禁绝巫教，要求九黎族人必须遵从黄帝族的教化，从而为自己树立了威信。

颛顼曾被封于北方，对北方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继位之后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北方。因此，他下令将日月星辰全部固定在北方的上空，使它们永远照耀着北方的人民。可这样一来，就给东方、南方和西方诸国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人们整日生活在黑暗之中，内心十分压抑。可颛顼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北方一片光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坐享中宫。

当然，这一近乎荒唐的做法后来被废止了，日月星辰又回到了原来的运行轨道，照耀着各方人民。

颛顼对人民缺少应有的顾念，但是却是一位讲究礼法的天帝。据《淮南子·齐俗篇》记载，颛顼在人类社会第一次定下了“男尊女卑”的法律。这条法律是这样规定的：妇女们在路上如果遇到了男子，必须得赶快让路，如果有女人不这样做的话，就立马把她拉到十字路口，然后让巫师们敲钟击声，做一场法事，来祛除出她身上的妖气。

颛顼的这条法律是很不公平的。可怜的女人们看到其他女人因不遵守法律而受到捉弄就都提高了警惕，在路上遇到男人就像遇到瘟疫一样掉头就跑。她们当时的速度，现在的百米世界冠军也未必能赶上。男人们自然是相当高兴，个个洋洋得意，认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真的要比女人高很多，从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可怜的女人们了。

颛顼更加喜不自禁，他骨子里认为女人就应该受男人的压制，所以，认为自己订立的这条法律真是太成功了。真不知道颛顼讲究礼法对人民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单从压制女人这个角度看，他的立法就够荒唐的了。

当时，有一对兄妹，因两人彼此深爱就结成了夫妻。颛顼知道此事后相当气愤，认为他们的行为是乱伦败德，影响了人间秩序，就把他们流放到崆峒山的深山里。崆峒山怪石嶙峋、奇峰林立，兄妹俩根本无暇顾及秀美的景色，因为时值寒冬，他们没有食物，没有御寒的衣物，饥寒交迫的两个人只能紧紧相拥，用彼此的体温来给自己一点温暖。最终，他们还是死了，可能是因为寒冷，也可能是因为饥饿。但是，两颗相爱的心却没有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崆峒山偶然飞来了一只巨大的神鸟——据说是禹强。看见相爱的两个人死得如此可怜，禹强不觉心生怜悯之情，决定救活这对恋人。思考片刻以后，他拍了拍翅膀飞走了。不久以后他又衔着不死神草飞回来了。他把这棵草覆盖在两个人身上后就又离开了。

大概又过了七个年头，那对兄妹俩复活了。复活后的他们，身子早就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两个头、四只手和四只脚的怪物。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从那时起，他们就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生下的孩子和以后的子孙，都是这般模样。后来，他们形成了一个部落——“双蒙氏”。

……

再说说颛顼之死。俗话说，人死不能复活。但是，据说天帝死去以后，会发生一些变化，他们还能死而复生，只是不是本来的样子而已。在颛顼身上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当凛冽的大风从北方吹来的时候，由于风吹得比较强烈，地下的泉水会涨出地面。每当这时候，蛇就会变成鱼。这个现象被一个渔夫看到了，他觉得很吃惊，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令他更加吃惊的是，渔夫看到一个死人趁着蛇化成鱼的机会，附在了鱼的身上，这个人就死而复活了。这个人就是颛顼，复活以后的他身体上边是人，下半边是鱼。虽没了往日的威严和风光，复活以后的颛顼还是很傲慢。他和渔夫说道：“我就是天帝颛顼，死而复活以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现在叫‘鱼妇’……”说罢，这个鱼妇就消失了。

颛顼复活以后之所以叫鱼妇，可能是因为鱼做了他的妻子，救活了他的性命吧。现在所说的美人鱼大概就和颛顼复活以后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我们很难亲眼见到罢了。后来，这个渔夫再回到原处，想见一见鱼妇，但是再也没见到，没有人知道这个鱼妇去了哪里。

还有一段这样的记载：据说周民族的祖宗后稷也发生过类似的变化。他在自己的坟墓里死而复活了，半边身子也是鱼的躯体，和鱼妇的外形十分相似。至于他是如何变化成这个样子的？他为什么要变化成这个样子？已经无从考证了，只是在史书上还能看到相关的记载。

颛顼的鬼儿子们

天帝颛顼自己作威作福，还生出了许多鬼儿子危害人类，传说中他的不肖儿子要比其他的天帝多。他有三个儿子，生下来不久之后就死掉了，死后又都变成了恶鬼，危害人间。

一个变为疟鬼潜伏在江水，在人间散布疟疾病菌，人一染上这种病菌就会发寒热、打摆子，十分痛苦，而且性命堪忧；另一个变为魍魉隐匿在若水，魍魉的外形就像三岁的小孩子，他长着红眼睛、长耳朵、身体黑中透红、头发乌黑油亮。虽然长相不错，但是这个魍魉经常在夜间施展迷惑人的鬼蜮伎俩，引诱行人失足坠河；还有一个变成了小儿鬼，躲藏在人家的屋角，暗中惊吓小孩，使之惊恐、哭号。他还专门叫人生疮害病。

这三个鬼都是害人的东西，在人间经常被驱逐。

除了这三个鬼儿子，颛顼还有一个儿子骨瘦如柴，生来爱穿破衣烂衫，喜吃稀粥剩饭。这个儿子在正月三十的晚上死于陋巷，成了穷鬼。人们最怕穷鬼上门，说的应该就是他，所以，人们总会想方设法地送走他。古时候送穷鬼的日子在农历正月廿九，最常见的方式就是打扫屋子院落。人们把清扫出来的垃圾当作穷鬼，或扔进流水中，或者倒到街头，有的人甚至还在垃圾堆上插注香，放三个花炮，俗称“崩穷鬼”。唐朝文人韩愈可能也是穷怕了，他曾作《送穷文》：“三揖穷鬼而告之曰：‘闻子行有日矣。’”

有一匹名叫祷杌的怪兽，也是帝颛顼的儿子。它还有两个名字，分别是傲狠和难训，从这几个名字中就能看出他的为人。祷杌有人的面孔，老虎的身躯和利爪，野猪的嘴巴和獠牙；它披着三尺多长的狗毛，连头带尾足有一丈八尺长。祷杌生活在西方的荒野里，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什么坏事都干。人们一提起祷杌来，都会惊怖失色，仓惶离开。

传说中，颛顼的不肖儿子比其他的天帝多。

帝颛顼和他的鬼儿子、兽儿子们，再加上一大批兴妖作祟、招灾引祸的山精水怪，把黄帝留下来的太平盛世搅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