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总统变成一条黑鲸

奥巴马总统变成一条黑鲸

游弋于第一岛链

他必须隐藏自己

沉潜在某处警戒

就算偶尔浮出，眼皮也不能跳

眼皮跳会溅起水花

不远某处，战争正在发生：

一条鲸鱼厮杀另一条，但保持默契：

不弄出声响，不暴露位置

水面冷漠得像一碗僵硬的粥皮……

傍晚，我回到陆地

去准备烤面包所需要的面粉

一个黑人青年

就要来店里用餐……

年轻人总是草草吃过晚饭就走

我警告他不要在外面游荡太久

他却固执地站在仅有的旷野

瞪大眼睛，等待或者倾听

能听到什么呢？

有人悄悄从背后削掉他的脑袋

一定也会有人袭击我的房子

玻璃一定会突然破碎

我警告那睡在我窗下的小孩

不要被坠落的玻璃割掉脑袋

说话间玻璃就掉下来，孩子扎成刺猬

黑暗中他像刺猬那样走到我的床前

手举一片冰刀一样的玻璃碎片

我在瘫痪的惊恐中认出他

——没错，那年轻人的童年

第二天傍晚，我捕获一头黑鲸

却什么都带不回陆地

只好剜出一只眼睛

像蓝色的星球，留作纪念

那青年再次出现

在厨房外等我的晚餐

我将再次警告他，他将再次被杀死

我还将继续警告他的童年

他的童年将再次向我

举起冰刀一样的玻璃碎片……

史前的洪水涌来

一切变成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