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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月光华旦复旦

我的新闻人生 作者:丁法章 著


10.日月光华旦复旦

每次跨进复旦大学校门,就像阔别多年的子女回到养育自己的父母身边,总是怀着十分高兴而又激动的心情,每每会产生一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因为正是在这里——亲爱的母校,我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珍贵的青春岁月,可以说是我成长过程中留下履痕最多的地方。同诸多历届学兄学弟、学姐学妹一样,每当漫步在母校校园,睹物思人,触景生情,那一屋一宇、一草一木、一桥一水,尽管有的已经面目全非,仍会引起我们甜蜜的回忆,勾起难以名状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种种眷恋,萌动一种发自游子肺腑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境。

2005年,作者(右一,上海复旦大学校友会原会长)与新任会长谷超豪(左二)、执行会长梁星军(左一)合影。右二为原副会长兼秘书长严瑾。

我永远不会忘记:在自己成长道路上的重要一站,在长知识、长身体和世界观初步形成的关键阶段,正是在这所高等学府里,在校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的熏陶下,在新闻系“好学力行”方针的指引下,在诸位园丁“传道授业解惑”的辛勤浇灌下,我就像海绵吸水一样,贪婪地、永不满足地吮吸着方方面面的知识,并通过校内外的实践,学会了一些服务社会的本领。我更不会忘记,正是在这所教书育人的殿堂里,党的阳光哺育着我,母校的雨露滋润着我,使我成为班级里首批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两个学生之一。由于经常参加党的政治生活,得到组织更多的教育和培养,我在党的怀抱里不断成长,已逐步确立起志存高远的人生坐标。总之,千言万语,万语千言,都表达不尽我这个普通学子对复旦的情,对母校的爱。而且,由于以下三个方面的因素,我的复旦情愫,兴许比一般校友要更特别一些,更深厚一些。

其一,在复旦求学的六年间(由于“文革”推迟一年毕业),我从一年级担任新闻系团总支宣传委员,到二年级开始担任团总支书记,并兼任新闻系民兵营教导员,给我提供了广泛接触社会、学习做群众工作的机会,经受了更多的锻炼。通过经常到校团委开会,听取有关报告,接受有关任务,以及不时到兄弟系团总支学习取经、互相交流,特别是要独当一面,主持召开本系团总支会议和年级团支部书记会议,从中学到了很多革命的道理和为人处世的方法。作为新闻系民兵营教导员,我还在同营长李仁臣(1965届学生,《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的合作共事中,从这位高年级同学身上学到了很多,诸如胸有成竹、沉着冷静、遇事不乱、处变不惊等等。诚然,做社会工作要占用我不少时间,放弃不少休息,但所得远大于付出。一句话,在担任学生干部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获得了终身受益的宝贵财富。

其二,在赴江西从事了近七年新闻工作后,通过一次十分难得的对调机会,1973年8月,我重新回到了曾经朝夕相伴六年的复旦母校,在新闻系担任教学工作。在这所培养英才的摇篮里,我爱岗敬业,教书育人,有所作为,直到因工作需要重返新闻单位,整整度过了十个春秋。值得一提的是,在母校的这段教学生涯,从当记者到做教师,从写新闻到教新闻,从感性为主到理性为主,真正尝到了“实践、认识、再实践”的甜头。在此期间,我还担任过新闻系党总支宣传委员,在工作中通过与师长们共切磋,与同事们共交流,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还增进了彼此间的友谊。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回到母校从教是我人生路上的又一次回炉,又一次淬火,所得到的教益和锤炼是难以言表的。

其三,值得一提的是,我和上海复旦大学校友会还有一段因缘。大家知道,这一社团组织在我们历届校友和母校之间,委实架起了一座紧密相连的桥梁,结成了一根传承复旦血脉的纽带。这在我担任第四届(后半届)、第五届上海复旦大学校友会会长的七八年间,有了更为真切的体验。我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祖国各地,乃至在异国他乡,“日月光华,旦复旦兮”这八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就像一面鲜艳的旗帜,永远在复旦学子的心头飘扬;同样,只要是复旦校友会的活动,它就会像磁石一般把复旦学子们吸引到一起,凝聚在一起。这种复旦情愫,它可以跨越时空的限制,可以打破陌生的藩篱,顷刻间会将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地方、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复旦人动员起来,组织起来。这种复旦情愫,使我们历届校友永远同母校心连心,和母校同呼吸、共命运,并自觉将感恩之心化为报效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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