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们的村庄 作者:凌春杰


花屋场这种久远的地质历史,该是和地球上许许多多地方一样。当地球从一个溶液状态开始凝固,它们几乎就同时开始了地质的沉积。不同的是,在沉积和海陆的板块变化咬合之中,有的成为大海,有的成为山川,有的成为平原,有的成为沙漠,有的成为戈壁,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淋漓尽致地呈现给天空。但当生命开始蠕动的时候,彻底改变了世界的物质性单调。或者说,一切生物都是环境的产物,只因为有着不同的地貌和物候,因而也有着不同的环境,进而逐渐诞生并进化为不同种类的千差万别的生物。一个单体细胞,我们现在仍然不知道究竟它是如何进化为无比智慧的人类。或者再往前一些,一些菌藻植物,是如何演化为单细胞动物的?白垩给我们提供了这种探究的可能,但是至今,也还只是可能,我们依然无法解开生命的奇妙。

历史虽然充满奥秘,现实却从来不开玩笑,在生物亿万年的时间线上,我们已经可以回望数十万年。1956年,一块龙骨在鄂西长阳大堰被发现的时候,具备现代人某些特征的古长阳人走到了我们面前,使得清江流域关于巴的传说有了根底。古长阳人,因为一块头颅的化石,开始了对一个民族的历史解码。早在二百四十万年前,人类已经在一些地方开始了简单活动。只不过,对于地质的历史长河,二百万年也只是弹指一挥之间。然而,无论如何,仍然诠释了地质环境的不同,作为类人猿的动物在演化中并不平衡,发育自有早晚。二十万年前,古长阳人开始了旧石器时代的早期智人活动,他们在清江流域打磨石头作为生存的工具,在原始森林中与大象白虎的争斗中而生,他们不知道自己会成为巴人的祖先,成为土家族的可追溯的源头。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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