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去年,《朝日画报》以《山的人生》为题连载了我一些粗浅的研究成果。其时,“乍一听好像有点儿意思,实际上并不好理解”的批评算是温婉的,甚至好像还有更严厉的指责,说我纯粹是“糊弄人”。
欲解其谜,实属不易。然而,若能提供一些新的线索资料、能将说明部分稍加细化,对于研究而言已经是意义非凡。这也是我当初急于出版此书的原因所在。
在撰写的过程中,我虽然遇到了难以给出合理解释的问题,二十多年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一直未能突破,可另一方面,在这期间突然变得豁然开朗的地方也有不少。因此,换一个角度来看,本书多少有一点儿记录我书斋生活的价值。这本书的编写方法是在之前拟好的大纲中不断地添加更改,显然这多有不妥之处,可是如果要推翻重写,时间上已然是不可能。为了尽快回报人们一直以来的诸多关注,便暂且以这样的形式让此书面世了。
这本书没有得出系统的结论,可能还未及博学者认同的高度。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寻求新知,独成一派地提出我们自己的观点,就是在做学问。此前从未得到大家关注的现象比比皆是,我们涉足其间正是做学问的方法之所在。数千年来,民族同胞们的行为方式、感受和经验,构成了自然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然而很遗憾一直都没有得到仔细的观察、记录和研究。我想以自己的实地考察为例,告诫大家这是不妥的,提醒大家对于今后的社会进步而言,这些都是切实必要的。
那些认为学问是文人雅士的修养,甚至不觉以此维持生计有何不妥之人,不知会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小题大做之举。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一个社会现象,就让我们审慎观之吧。
1916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