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圣叹选批杜诗 作者:杜甫著,金圣叹选批


(天上秋期近)

疑者曰“蟾”“兔”此亦并用,似习套语。先生独能不避。

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

入河蟾不没,捣药兔长生。

一二句见月,三四句赞月,五六句骂月,结二句戒月。一二句之妙,妙于天上只说“秋期”,人间方说出“月”,造语新妙。三四句,“蟾”“兔”切月。

只益丹心苦,能添白发明。绝妙好辞。

干戈知满地,休照国西营。

三四“蟾”“兔”,固切月事。五六句,却用“丹心”“白发”,与月何与哉?乃深于诗者则曰:正为丹心白发故咏月耳,若“蟾”“兔”于月何与哉?结二句,戒月勿照西营,似意在月,而实在“丹心”“白发”四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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