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父子大林游
我先生拍下来的、黄子轩妈妈发来的、热心家长QQ群里的,所有的照片里,绽开的都是纯真的笑颜。孩子开始在我想象的视野中清晰地跑动,笑声“哈哈”传来,蓝天、白云和苕地,把我的思绪拉得很长很长。
我看见儿子的小手握着小铁铲,他显得那么稚嫩。当他长大,想要撬动地球的时候,一定还记得,爸爸蹲在身旁、小朋友伸手可触的陪伴。
我看见他耳朵上、脖子上、头顶上,挂满了苕叶柄折成的饰物。那是我们儿时的珠宝,浸满了泥土的味道。这一瞥让我含泪,思念故土的浪潮漫过心胸。爸爸在大林的苕地已经回过一次童年,他归到家里,脸上还跳跃着一丝顽皮。儿子,当他长大,想要寻找灵魂的归宿,他一定会记得,土地给他的坚实、亲情予他的温暖。
我看见他手捧着小小的泥人,在镜头前舒心地微笑。据说爸爸拙劣的技术,赢得了一群小孩的亲近,甚至敬仰。我的笑,也像水波一样荡开,一直波及三十年前。那时候,我们只有泥巴可玩,捏娃娃、拌砖。当他长大,在艺术的世界徜徉的时候,他会不会在华丽中转身,去寻找深藏的质朴?
我看见许多爸爸妈妈双双陪伴,不离左右。他们细细呵护孩子,小心维护童年。童年是人生的浓缩,剩下的时间,我们只有凝望远去的背影。当他们长大,浸染相似的欢笑,遇到田地与收获,他们不论走多远,想念的心,都会回来。
我看见心惊胆战的小姑娘、小男孩,走过叔叔阿姨绷直在空中的红布。看见他们活泼泼地排在横幅下留影。当他们长大,在孤独中奋进,哪怕身处绝境,也不会丢失信任和团结,知道怎样找寻力量。
我在家里,一直静静地等待。
门打开的时候,一股清新的风沐浴全身,我们欢笑,我们重逢。
四斤洗得光溜溜的红薯是收获的明证。甜甜的味道,留在唇边。甜甜的笑容,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