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世的诸多悲欢离合、生死无常后,白先勇感叹道:“拥有的从来都是侥幸,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所有的成熟都是从失去开始。”“我一向相信人定胜天,常常逆数而行,然而人力毕竟不敌天命……我们全力以赴,却仍一败涂地。” 在无数次提笔与落笔之间,思索文学的意义、写作的目的,白先勇如是说:“文学是一个民族心灵上,深刻心底的投射,替那个民族说出心中话。”“我写作,因为我希望将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转变成文字,用文学写人性人情。” 在这部散文集中,作者或怀人忆旧,或自述过往,或抒情感怀,或谈文论艺,虽然写的是个人记忆,根子里其实写的是历史。留在白先勇童年记忆底片里的是上海“后的一抹繁华”,而“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漫长过程闪回的是二十世纪中国人历史的流变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