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代价
那晚,“阎罗王”帮我测完腿长后,便告知我第二天傍晚,他会过来为我作牵引术。初次听见这个名称,我一头雾水,又惊惶不已,“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疗法啊。”左顾右盼,同房的病人并没有进行这种治疗的,没有可参照的例子,我的心更慌了。只好整个早上都坐在床边,关注着另外三张床的动静,或看护士捧着量血压的仪器,捧着针剂……进进出出……
午饭后,右床老奶奶的儿子对我妈妈说:“带她下去逛逛吧,牵引后很久都没这种自由了。”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恐惧又增加了点。
然而,我一直坚信:手术后,只要一年时间,我就会好起来的,到那时,我就又是自由身了,无须谁带着、牵着,我爱和谁出去就和谁出去,我爱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
于是,整个中午、下午,我都在病房内待着,安分得连房门口也未迈出半步,连窗台外的风景也没有走近去观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