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决定诗歌的时间计划
阿翔
最后的气节南下,落差不能
大于诗歌的时间。风寒决定低温,
果树决定衰败史。有时,太多了,
仿佛是静止的旅行,也不能减缓
它的速度。直到我深深嵌入
诗歌的伤口,或者穿过它,
向天空阴沉的边缘敞开;
直到陌生的地方呼应了我们的倒影,
逼近一种最冷的尽头。如同
它永不隐瞒更多的身世——
比如现在,破败的博物馆
确立孤独,太多了,无用的言辞
不断加深本来面目。也许还有
更好的机会试探全新的风貌,
但它更愿意分配给蜿蜒的寂静。
像是南方另一种纯粹,蝴蝶
和花朵停止交谈,交出果实的时间;
音乐和咖啡停止交谈,交出
幽深的时间;同样,教堂和远方
停止交谈,交出了诗歌的时间。
这就意味着,我们曾深刻
误解过它的深刻,我们曾迷误
陷入过它的迷误。任何时候,
生活的小语气不足以形成风景的插曲,
就像清晨和翅膀,难免要过高度的未来。
(原载《山花》2016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