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波的玫瑰

秦川

——祖国，如果流泪

我要如何咀嚼盐的滋味

——潮

我是不是应该抓住你呢。人间的最后一缕光线

也可能即将暗淡、甚至湮灭。我们在引力波的

包围中，在那惊涛骇浪中，我们已没有空间

这也许不是宇宙的尽头，但可能是人间的尽头

也是我们命运的尽头，无法预知那光线的走向

我们饱受宇宙挤压的煎熬，我的眼睛已经漆黑

亲爱的男孩，湮灭之前，我觉得我成功做到了

融合在你的身体里，整个世界赐予了我唯一的

色彩，你我都无法割舍的祖国军人的深深翠绿

疑问什么呢，我还是决心要自私，我要抓住你

我要你做我的爱情，我要你做我绝对的偶像

还有谁，能撕开黑暗，光芒起人间重生的光芒

我要崇拜你，我要重生的人间崇拜你，我要

宇宙所有新生的光都汇聚在你的眼睛，然后

你深深地注视我，我渴了，你要用双唇赐给我

已不是挤压，是撕扯。已不是挤压，是撕扯

是毫不规则、剧烈的撕扯，是置于死地的撕扯

空间，到哪里去寻找，时间，似乎湮灭已很久

刚刚有一个瞬间，我想算了，不如就此青春

甚至想，干脆也对不起你，不如让你也就此

青春了，永恒地青春，和我们不忍的青春祖国

我是坏人吧，因为下一个瞬间，我分明感觉到

一丝暖流，来自于你吃力但坚定地托着我的手

而暗淡的光线似乎渐渐越过了你撕去的乌云

我还是决心要自私，不顾一切要死死抓住你

我要你做我的爱情，我要你做我绝对的偶像

我要活，然后去霸占绿军装里你那透心的体味

我要爱你，爱你的孩子，爱你为我一个人独自

我要爱你的目光，爱你时常偷偷跑来的脚步

请放心，我会选择宇宙陪伴我除你之外的时光

都过去了吗，光芒又渐渐耀眼，我还有仅剩的

一点力量勉强抓住你，我的世界，都回来了吗

我要向着世界之外，不要推辞了，你就是主宰

如果不是爱，祖国啊又怎能再一次挣破黑暗

光芒耀眼，我一度以为那是我们曾经的初雪

你眼眸凝视的深邃，定义了山河引力波的晶莹

（选自混语版《世界诗人》季刊2017年总第88期）

导读

以“引力波”点题，直接表明这是一首科幻题材的作品，且通篇直达主题，在遥远的未来，某一时刻，人类面临在外太空生存的危机。这时，代表国家不息力量的军装的色彩毫无疑问成为我们民族内心的向心力，指引着我们奋争、奋发，指引着我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追求世界和平、引领与呵护世界和平的历史责任与担当，最终，使我们赖以生存的星球辉煌与灿烂。序言短句“——祖国，如果流泪/我要如何咀嚼盐的滋味”，从细微的日常入笔，以小见大，表达了对祖国的挚爱，耐人寻味。（张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