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浪漫的厚道人
———写在杨培国律师新书出版之际
齐祥春
听说杨培国律师又有新书出版,就情不自禁地想发点小感慨,一点与本书并无多大关联的感慨。
掐指一算,我跟杨培国也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我在《中国律师》杂志做编辑记者时,与培国并不很熟,既没有帮他协调过事情,也没有为他编发过文章。当我与律师业越来越远时,培国却与我越来越近了。
培国与我过不多久就会见一面,他也是与我电话、微信联系最多的朋友之一,所以培国的每一个新想法、新运作我几乎全都知道。刚认识培国时,他还没有做成什么事情,但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要做一些事情,也能做成一些事情的人。一段时期以来,杨培国拥有了那么多社会职务、社会头衔,还是有点让人出乎意料。培国不是官员,在业内没有可以利用的特殊资源,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做了一些很不普通的事情,他获得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功。
律师职业是一个很有激情的职业,而诗人是很有激情的人。杨培国既是律师又是诗人,是诗人律师,是很有激情的职业里很有激情的人。杨培国一边很好地做着律师;一边还是著名的法律活动家。
他深入研究着律师理论;还深入研究着国学,将《孙子兵法》在律师工作中的应用著书立说。现在又多了一个早就应该有的诗人的身份。这么多光辉集一身,为律师界第一人。诗人的内心都是浪漫的。我说杨培国是个浪漫的人,因为不浪漫的人不会有这等精力,不浪漫的人不会把样样事情都办得这般有声有色,不浪漫的人不会把人生装点得如此五彩缤纷。
培国每次见到我都是以一种讨教的姿态,有时甚至表现出如获至宝的样子。我想他只是客气,后来发现他和谁都这样,他把谁都当成老师,所以他是一个可以不断有进步和喜讯的人。正因如此,他有那么多著作、那么多社会职务和社会头衔,能在越来越大的范围内呼风唤雨,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培国在北京做律师,但大多数时间也难以在北京,一部分时间伏案研究和写作,一部分时间要去运作一些活动。为了有更多时间做学问做活动,他一年也就接三五个案子以养家糊口,但三五个案子可不是三五趟就能办利索的,所以培国跟所有律师一样,都是大忙人。即便非常忙碌,如果朋友的朋友有法律问题需要咨询,他又正好在京,深更半夜也会赶过去指点迷津。在我的认识和评价里,培国真的是一个厚道的人,一个很值得深交的人。
前不久我出版了文集《听那律师的脚步声》和诗集《一年又一年》,作为好友,我自然要向培国老弟赠书的。他当时已在筹备“2018·杨氏律师论坛”,当即决定购买140本《听那律师的脚步声》作为会议礼赠。我知道培国办这样的活动是不盈利的,所以我是不打算收书款的。但我也想过,他若非给不可,就按三折,最多四折。这本书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出的,现在才出,早过了热读时效,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做一个总结、留一个纪念。本来就不是为了挣钱,何况,一个论坛,不可能培国一个人完全说了算,增加会议费用,他或许要做些说服工作,或许会遇到点尴尬。我想,他能在会上发出一百多本书,也等于为我做了一次宣传。我沉寂了那么多年,现在他能让更多的律师想起或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写过律师的人,我就很满意了。论坛结束后培国来电话说书款的事了,我说三折不行,说半价不行,说六折还不行,他坚持不能低于八折。我想,这和不打折有多大不同?
宁肯吃点亏,也不占人便宜,是山东人的处世风格,这在杨培国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
培国策划组织过许多会议、论坛,但我知道似乎没有一个是赚到过钱的,甚至有些是赔钱的。他或许并不是不知道怎样能赚钱,只是愿意这样赔本赚吆喝。对赔钱的事这么乐此不彼,也显示出一个浪漫的人的精神特质,但更多的还是体现了培国这个人对行业、对社会的一种责任担当。
培国总是将我以大哥相称。不论你是大哥还是老弟,培国的样子总像是有欠于你,尽管在事务上、精神上他常常给予你的支持更多。他也常常觉得有欠于这个任何人都有机会展示自己才能的时代,尽管他已经毫无保留地在为这个时代贡献着自己的聪明和才智。培国就是这样,对事业怀着敬畏之意,对人常怀感恩之心,与人交往不势利,与事交手不功利,因此他的朋友都很持久,同样,他的好的道路也会很持久。
(齐祥春,中国公证协会副秘书长,曾担任《中国律师》杂志记者、《中国公证》杂志总编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