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我含苞的羞涩

是爱在悄悄地萌动

我绽放的笑脸

是对幸福的向往

我知道我绽放的美丽

会打动善良的同类

我也知道我绽放的美丽

会引来邪恶的魔鬼

所以啊

我才会穿上带刺的铠甲

2013年12月11日

含苞的红莲

这一天充满霞光

你被渴望的目光追赶

狂乱的心

如枫叶一般战栗

爱情对你来说

还是一个陌生的词语

你含羞地把美丽

埋藏在胸间

红河谷

从此生长一对含苞的红莲

生命中的红莲

霞光里的红莲

红河谷里的红莲

含苞只是盛开的前奏

盛开一定不会幻灭

秋天的云

秋天的夜

看不清云的面孔

但云的模样

早已在心的天空

飘满每一个空间

坐在树荫的阴影

抚摸云的纤足

驱赶蚊虫无聊非分的叮咬

秋天的夜

看不清云的模样

但云的温柔

早已把整个灵魂缠绕

坐在充满露水的草地

裹藏云的纤足

让蚊虫找不到吸血的毛孔

秋天的夜

无法看清云的情感

但多变的情绪

早已让人措手不及

多想用太阳般的热情

拥抱着你

避免冷空气的侵袭

我知道

一次不小心的冷遇

会让你顷刻间泪如雨下

秋天的夜

听不见你的声音

但我知道

沉默也是一种声音

多想一次次探入你的世界

寻找深不可测的秘密

让激情撞击你甜蜜的梦

听见你一次次快乐的天籁之声

秋天的夜

看不见你漂泊的方向

但漂泊的无奈

常常挂在你苍白的脸上

多想无时无刻把你留在身边

让我们融化在一起

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让你漂泊的伤感

有一处稳定安全的港湾

2012年9月15日夜

给常艳

见到你

如同前世相识

你说你的法号叫常艳

我便以为你就是观音

你唱着雪的歌

让世界有了一片宁静

我说我一定要写首诗给你

却不知从何写起

心的天空

如果真的下雨

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2008年1月3日

相逢

夏夜童话摇荡在树梢

风雨 云烟 涉过多彩的河流

目光相逢 不见紫罗兰 红罂粟

不忍卒读明眸里一叶舟楫

路被汽笛震颤

枫叶如静止的红蝴蝶

调皮的风触伤流泪的秋天

再走一步那枚红叶将飘向悬崖

只好扭转身体

让背影在土地上

长长地写上

珍重 再见

给姗姗

今晚很冷

冰雹砸在坚硬的地上

犹如砸在你的身上

砸在我的心上

脆弱疼痛的声音

落地生花

是你的泪花

我看见你那胆怯的心思

你害怕寒冷

害怕潮湿

害怕透风的土墙

害怕无人说话的寂寞

现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

你就想想我温暖的诗吧

希望能够为你挡一挡风寒

在寂寞的寒夜里

为你送来一缕春光

2008年1月25日夜

姗姗

我知道

你不是珊瑚的珊

大海深处

哪里有你灿烂的笑容

你是奔跑在土地上的天使

你是一个能撑起半边天的

一个伟大女性——母性的姗

想起你的名字

就想起你行走时

缓慢从容的姿态

抚摸你冰凉的双脚

就想起了贫穷的山庄

抚摩着你粗糙的皮肤

就想起山村土地的沟沟壑壑

以及田野里干瘪的麦芒

你说

这都是母亲孕育时的营养不良

我无法看见母亲的贫瘠的面容

我只能拥抱着你

让你感受我对你的怜爱和温暖

2008年1月15日夜

冬恋

雪夜

你俩坐在干燥的草坡上

身后年幼的松柏

在偷听你们的窃窃私语

记不得你们说了些什么

只依稀记得父亲外出打工的不易

以及母亲在家种田的无奈

还有你不愿回到村庄冰凉潮湿的小屋

你说

你怕冷

你把冰凉的整个灵魂

都埋在了他的温暖的怀抱

当你从梦中醒来

你说

再不醒来

你们都将成为一座冰雕

是啊

你的腿已经麻木

他的脊梁也已疼痛

快点站起来吧

离开这寒冷的冬夜

2008年1月21日

雨

伸开手臂 想借助清丽悦耳的鸣叫

潮湿的羽毛

液体的珍珠

看不清你的模样

不再聚集在逍遥的天空

让一生都融进土地

这悲这喜这激动的光泽

这粒粒晶亮的语言

深深痴情的根须

早已让人饮满斗笠上

青翠的祝福

湖面上 你不停地献着季节的花

妹妹 我看见你

泽润绵绵的眸子

波动在秋天

1992年4月10日

黄昏雨

戴望舒的丁香花和小巷是幻影

粉红色的思念化为黄昏雨在大地开放

红草莓的记忆不再甘甜

这里只流淌忧郁

流淌着已经长大的情绪风帆

你的脚印从我眼睛里消失

田野是淡青色的唱片

眷恋是这里唯一的伞

灰色的浴巾在飘……

洁白凝重的花和青果

在草皮撒开的薄薄的愁雾里模糊了

1989年1月

晚霞

轻盈地从天空走到河岸

青翠的鸟在记忆的窗口

栖息 衔着火红的裙

河畔柳树伸出嫩嫩的相思摇曳

笑容在草儿枯黄的季节掩饰

惆怅叹息如电视画面的定格

只有身后橘黄色的柠檬路在悠悠延伸

月光呼唤一颗蓝星

粉红色的薛涛笺化为一潭湖水

星儿阅读湖水 微笑有点凄惨

1989年1月

雪花

如果这纷纷扬扬的雪花

是春蚕吐出的茧丝

那一定能结成洁白的小屋

让你四处流浪的心

有个归宿

如果这雪裹起的不是梦

那么芳草已在萌动

春意也融融

可在你纷乱的头发里

为何找不到一丝笑容

该不会是冬天里的童话吧

会让希望和依恋

在阳光下融化

成水 成河 流逝

流逝成寻觅不到的无岸的幽远

我多想把梦装进信封寄予你

我多想让浑圆的记忆飞向你

只要你的步履稳健

只要你的歌喉纯真

只要你的心地璞玉般自然

只要你灵魂透明如水

这雪 这纷纷扬扬的雪花

就是我倾吐的思念

1991年9月

流泪的红罂粟

雨雾 漏出阿波罗的启示

那株玉兰树拽不住倾斜的目光

老船是弯曲的力的脊背

溅起汹涌的骨节声

夜的河曾被一双桨划破

夜只好跟着渔火走

冲浪在彩蝶的帆影里

触礁 沉船 如同不曾断裂的目光

分手点燃了红罂粟

记忆还在冒着燃烧后的余烟

预示那是一条冰冷的歧路

流泪的红罂粟飘洒梦的凄迷

鸟的鸣叫声多了 叫成一条河流

冲断了那曾经凝固的岸

1989年1月

枫叶

请看那片枫叶落下的英姿吧

想想过去 恋爱也是这么潇洒

就让她们落在秋的土地上吧

来年的今天

就会看见过去的故事已长成

一株红枫树

枫叶有不同的形不同的色

过去有酸甜苦辣的味

要读你就读枫叶吧

请不要读出声

枫叶在流血

过去的早已过去

1991年9月

黄昏树

在飘着墨香的夜晚

星星就是我们明亮的邂逅

于是我们衰老的爱情

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失眠了几个世纪的记忆

开始轻松

感受这棵黄昏树的成熟

感受这棵黄昏树的伟岸

也许 你的臂膀很久没有拥抱这棵黄昏树了

也许 你的身躯很久没有温暖这棵黄昏树了

笑靥在寂寞惆怅的日子里

装满无绪的晚风

你便成了多雨季节的潮汐

那些陈旧的相思

浸泡着无数个忏悔

化为最为深沉的晶亮的甘露

从此 黄昏的夕阳 偷偷地溜进梦里

不再说孤独

1991年9月30日

红色的鱼儿

一

红色的鱼儿

染红了我的梦

红色的鱼儿

触痛了我的心

黑色的雨滴

说这一切不存在

如果这一切真的不存在

为何我的心被触痛

为何我的梦被染红

如果这一切真的不存在

世上的玫瑰就不会开放

如果这一切真的不存在

红色的鱼儿

也一定是个伪装的鱼

那么脱下你的红袍吧

让我看个真真切切

二

不要认为我的表白

是一种玩世

红色的鱼儿

因为你的模糊

因为你的模棱

才断了我们的红线

不要认为我的表白

是一种玩世

红色的鱼儿

因为我不想让清高

毁掉我们的情缘

毁掉后半世的分分秒秒

三

红色的鱼儿

游了三十个春秋

躲躲闪闪的三十个春秋

如果你的红色

是真的本来

那么请让我抚摸你的身躯

让我温暖你

让我给你一泓清泉

四

我知道 红色的鱼儿

早已游出我的心中

我知道 红色的鱼儿

早已游进新的港湾

我知道 红色的鱼儿

在玩一个可悲的游戏

制造一片风景

毁灭一片风景

我知道 红色的鱼儿

那晚挤出的泪水

也不过是一种角色

因为你

红色的鱼儿 在我贫穷的末途

从未给我一点温暖的红色

从未借我一片鳞片度过贫寒

红色的鱼儿

本想为你写一本厚厚的书

却再也无法继续

因为你早已游进新的禁区

红色的鱼儿

本想让你制造的风景

能够永存

可是你却用你的鱼尾

狠狠地或者粗心地

给抹去

红色的鱼儿

没有了你的游弋

如今的心中

一片宁静

1997年10月

冬日黎明

还是那个即将日出的早晨

让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回忆

让心酸的痴情充满你的未来

呵 你是否能记得

我们共同饮过的黎明

依然还是那个宁静的城市

你欢快的足音

是否继续踏响另一个早晨

穿过绿色的杉木林

让林中继续扬起笑的河水

树木依然还是那样青翠

还是不变的姿态

还是挺直的腰板

只是没有那千家诗在里面阅读

在冬日的黎明

怀念过去

有深情的呼唤

有深情的注视

我怎能不满足

1991年10月10日

荒野小景

一块大石

中间断裂开了

只剩下根底一层没断

要合合不拢

要离离不开

其实只要有人稍加一点外力

那也就解脱了

可那 即分即离的大石

千百年来没有人忍心

把它分开

心已死了

何必要维护那一层根底

难受孤独一辈子

1988年2月8日

岸

春水被风揉皱

结冰的生活把阳光冻得颤抖

冰下的心脏在微弱地跳动

几百年的百合蔷薇遥遥对视

七星草凤尾竹无声地打着哑语

回眸一笑 就有一朵花开在路边

就有一只蝴蝶在飞

花与蝴蝶在丈量远和近的哲理

终于欣喜和遗憾的大手在河底相握

1989年1月

纪念碑

你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都在记忆的土地上

竖起一块纪念碑

从此等待你 蓦然回首

看看有没有一只海鸥

在这里唱歌

竖起一块纪念碑

因为这属于爱情

尽管也许是我的错觉

但从此我拥有这块土地

竖起一块纪念碑

请你游览你遗漏的过去

这片风景会爱每一个人

而我只想让你知道

我曾经爱过

1991年9月29日

鸽哨

缕缕轻轻的流水

滑轮般在天空滑动

开启的窗口泄露你的琴韵

枯树诉说曾经涌动的绿色故事

透明的凉爽和苦涩像湖畔无名的花

悄悄流动幽幽的目光

破烂的帆还在用嘶哑的歌喉歌唱

夏夜却被淡青的手帕揉碎

搁浅的风筝还在遥远地呼唤

当然不是从前拖鼻涕的男孩

荡漾的红叶黄花在鸽哨流过

棘草的苦恋与紫罗兰的相思在鸽哨流过

舒伯特的臂膀挽不上了

所有的都淹没在你的笑靥里

于是你感觉世界只是你

酒窝里的一点传说

1988年4月

断弦的重音

流走了苦寒的钢钎

流走了黎明的洞天

裸脚双唇曾被沁凉的露珠滋润

关闭的房屋不再是没有阳光的黑匣

白昼在弥合的门缝之间固执地叩着

河水流动 海水涨潮

都从这时开始计时

流走了有何辛酸

再凿个正午和黄昏

光明的太阳

总告诉人们有个影子在你脚下

声音色彩生命

一切能叫出名称的东西

都是种子 流走了有何辛酸

辛酸才能激起一团炫目的火花

追求和启示都在黎明准时起飞

难道心脏的跳动就这样流失了吗

1988年4月23日

等待

如果黑暗是一种等待

那么星星是希望

月亮就是那孤独而渴望的心

如果风雨是一种等待

那风声雨声

就是一种梦的呼唤

孤独是一种焦灼

焦灼得能把香烟点燃

渴望有时很沉重

沉重得能把你压倒

你说你常踩着寂寞的云梯

颤悠悠地寻找太阳

那么 你就不用害怕黑夜的死结

1991年7月24日

爱情日记

一

盘古的相思刚刚启蒙

忠贞 便被巨石压在心底

流星碰撞 青藤缠绕

螺旋上升的情感

泪弹回了拒绝

青青的桃 催化一层红晕

沦肌浃髓

浓缩十几年的橄榄汁

全部倾注

谁知却把橄榄抛洒

江边的石头

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猛抬头 海誓山盟被你自食其言

二

难道真的兰因絮果

难道真的要让青春逝去

变成银河两岸的相思树

难道真的让秀发变成白雪皑皑

让光滑的下巴变成野草丛生

后人会在白雪野草中寻找出哲理

也会诅咒你我

何必用毕生代价换来忠贞

何必用悲哀开云见日

三

心中的大树倒了

安慰不知在何处

虽是春却寒风刺骨

收到一张无心的雪花

使我想起“雪上加霜”四个字

那公园林荫道脚印失去了吗

那杉木林中的千家诗腐烂了吗

不想让鸟飞走

鸟却猛烈地把我推向悬崖

无声地点头 青藤依树 哪棵树高就奔向哪方

脑海装满化学反应方程式

白云苍狗

剖开我的心田

发现一块巨石刻着

即使没有暴风雨夜晚的搀扶

也不能没有爱的结晶

即使没有了那枚纯洁的玉石

也要把曾经欺骗过我的海誓山盟

重新念咒

四

感情流动之河

被无心的雪花凝固

白驹过隙

花烛之夜的美丽幻想

便纷纷飘逝

自信狂妄消遁

玉石的心境也不依旧

为爱河绵绵流动如故

想融化你冷冰冰的眼睛

泪水敲打着你的窗户

希望有松动之隙

遗憾却关闭得太紧太紧

跋前踬后 百感交集

不让解释的猜疑

导致多少悲剧从白发泄露

五

并没有听到美丽的声音

虽然月亮又一次被泪水缝圆

枯萎的花园并没有开出温情的花朵

虽然一次次用怒火把羞辱烧尽

想到凡·高割掉的耳朵

还没有归宿

还在痛苦地流血

想到泪水缝圆的月亮终不自然

总有那密密麻麻的线痕

切断那发光透明的胴体

等待是时间拧成的绳索上的徘徊

无法解释伤心的泪

会从纯净的眼睛流出

是不是纯净的眼睛

也后悔当初的迷惑

六

鸟是我生命之树的梦想

沿着枝干跳荡呼唤

终于在阳光五线谱的照耀下

展开翅膀呼啦啦地飞翔

一夜之间的幻想 顿时在天空写满

春的序曲

思念 曾如沉默的一串项链

月亮银色的钥匙想打开而未打开

河流痛苦地消瘦

山峦在痛苦之中面对夕阳还露出一丝微笑

伪装成熟老练

夏天有了热恋而端起了金酒樽

喝得大醉 跌跌撞撞地走向秋天

枫叶颤抖着

把粉红色的情书展示

失去的时间太多 多想把爱情补回

却忘形于斑驳的记忆

来不及尝到一丝微笑

来不及尝到一个响亮的吻

红色的船 就早已驰进

封冻的雪地

1988年6月11日

爱的根须

你真的化为一只金色的蝉

展开薄纱般的翅膀

从我明亮的窗口飞去吗

那么我视网膜的小屋

便不再有光明的阳光

我还能为你唱什么歌呢

阳台上青翠的天门冬

只能随着你远去的黑色音符

缓缓地举起千万支祝福

你我是同一个季节里的两棵梧桐

为了寻找生命

在同一个土地相逢

却又在同一个世界分手

分就分吧

可生命的根须 情感的根须

又怎样才能斩断分开

你真的化为一只金色的蝉

展开薄纱般的翅膀

从我明亮的窗口飞去吗

那么我绝不呼唤 也绝不后悔

就让爱的根须永无止境地延伸吧

1991年10月

忘却吧 过去

爱你 爱得太深

却被你无情的匕首

狠狠地刺了一刀

于是我恨

全部的回忆不再是幸福

心流出的血冰凉冰凉

染红过去的季节成为一种旗帜

忘却吧 忘却所有的过去

这样才不会像落叶一样

在秋天的回忆中霉烂

这样才不会像枯树一样

在梅雨的回忆中腐朽

忘却吧 忘却所有的过去

这样才会有一个崭新的自我

1991年10月4日

我认识你

春天 我认识你

你是爱流泪的少女

清爽的河畔

碧草青青

你的泪便潮湿了

这片青春土地

亮晶晶地涌出许多

清脆的姓名

我知道 这是对爱的一种

全新的注解

秋天 我认识你

你披挂一身枫叶

流着鲜红的血

映红圆月的梦境

你不再是一个流泪的少女

你是一位流血的爱神

让许多山岩在你的血泊中

泡软 辛酸

我知道 这才是爱的本意

爱情婚姻

一枚被钉进木头的铁钉

不能自拔

发觉铸成大错

想换环境

必须超越自我 超越自然的大气压

即使目的达到

原先的洞眼又太显眼

此时背上的压力太沉

它感觉确实累了

每一束目光就是千斤重量

它终于胆怯那目光 不敢对视

1988年2月8日

死并不意味结束

对于你 我将永远追求

即使到死我也会保持

追求你飞翔的姿态

让魂魄化为一阵思念的风

对于你 我将永远追求

即使到死我也会像枫叶一样

把如血的恋情种进泥土

让它延伸永不忏悔的根须

为了你 为了这纯洁的爱

我愿做一次永恒的献身

我愿做一次永恒的飞翔

如果这就是爱的价值

那么死 并不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1991年10月19日

寻找你

生活如竹筏顺流而下

你坐在岸畔的一棵古树下

仔细品味水的流动声

清亮的目光溅起一阵浪花

浪花扑打着我

扑打着柔顺的青草画成的湖

每一个温暖的日子里

我和世界构成了一道道

如海魂般蓝色的波纹

却又被你撒成一道彩虹

遗落在宁静的不被人知道的角落

记忆中都是些消逝了的东西

你听见秋后的雨声是那样的缠绵哀怨

你看见晚霞留不住黄昏的风景

水面上 就连最淡最淡的一抹

凄惨的微笑 也被风吹得颤悠悠地老了许多

增添了几多皱纹

你我却说不出

是为了什么

有时翻开比较清晰的记忆

却又仿佛在梦中

摸不着 看不清

如同一轮明月悬挂

却搜索不到悬挂的绳索

很亮 又很模糊

而月牙有时在星星的旋涡中漂泊

却渐渐地又从我们的生命中滑过

迎着月光 目光之桨已深深探入

彼岸的河底

呼唤得凄厉而又异常苦闷

就这样不知过了几个世纪

过去的故事幻化成一缕烟云

沉默地袅袅升起恬静

笼罩了整个秋季

我寻不出思念是否从来如此

只在生活如竹筏顺流而下的时候

沿着东流而去的水

沿着岸畔开满的思念的花

寻找你 寻找你

1991年9月28日

双鱼座

你我是双鱼座上的两条鱼

一黑一白

一阴一阳

你咬着我的尾

我咬着你的尾

你拥抱着我

我拥抱着你

给千年的玫瑰

注释一个圆满的定义

2005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