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知乎上有这样一个提问:人类大脑记忆存储的容量有多少?
网友们答:“《科学美国人》上有篇文章,估算在2.5TB。”“Google answer上的答案认为有1~1000TB。”也有人说:“既然这么大容量,问题是:为什么存储难——老记不往呢?为什么提取难——老想不起来呢?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脑容量的大小才更有意义。”
然后在旁边的“相关问题”一栏里我又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大脑怎么存储20年前的记忆?
网友又答:“Dan Gilbert在《The Stumbling Happiness》中提出了一种解释:大脑选择性地记忆了极少的片段之中的关键信息,然后利用已经知道的规则和当前的状态进行‘脑补’恢复出记忆……所谓的‘长期记忆’,除了个别印象深刻的,其他的基本上是你自己根据一些基本原则自己拍的电影而已。”大概的意思就是大脑会借助当时一些印象深刻的关键事件的记忆来重新构建出当时的情景,所以“长期记忆”很不准确,在构建中很容易受到近期而非当时“关键事件”的错误引导。
为了弥补自身的这个“缺陷”,人类学会了“结绳记事”(虽然我不知道一串看起来差不多的扣到最后是否真能让人准确地记起一件事),而后或画或写,“处心积虑”地记下当时发生的事情,以帮助自己在20年后还能记起当年今天的经历。
记下来的这些东西,成为了人类文明存在延续的证据,也是今天人们对过去展开猜测、探究,寻找自己“本源”时的线索。《后沙》的第二册以“记”为题,用一个父亲写给儿子的书信、一个保姆的日记以及过去人们为了让对方“不忘却”所赠予的“给影留念”来呈现日常生活中所记录下来的“人类历史”——某种个人史或日常生活史。尽管在历史学家或人类学家的眼里,这些东西可能是片段的、脱离背景的、个别的,并无太大学术价值,但过了20年我们回头再看时,或许能帮我们在脑海中建构起一个并不那么“臆想”的“长期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