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昊的传说

少昊的诞生

传说，少昊是东夷族的首领，他是仙女皇娥和启明星的儿子。

聪明美丽的皇娥每天在天宫中用五颜六色的彩丝织布，常常到深夜也不知疲倦。有时为了轻松一下，她便乘着木筏，荡漾在浩瀚的银河中自娱自乐。

有一天，皇娥又乘木筏，沿着银河溯流而上，最后来到西海边的穷桑树下，把木筏停下。穷桑树高达万丈，根深叶茂，叶子是红的，果实是紫色的。据说，这棵树一万年才结一次果实，吃了这种果实，寿命比天还高。

皇娥正在穷桑树下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位英俊的小伙子从天上徐徐而降。她好奇地打量着小伙子，见小伙子面如满月，眼如晨星，浑身上下隐隐发着光亮，十分潇洒，禁不住看得呆了。

小伙子潇洒地来到皇娥跟前，深施一礼，说：“皇娥仙女你好！我是白帝的儿子，愿和你交个朋友。”

皇娥惊奇地道：“啊，白帝的儿子不是启明星吗？你就是启明星？也叫金星？原来就是你呀！我常常坐在这里，仰望东方天空的启明星，心里说，这颗星多亮、多美、多勤快啊，每天都把白天带给人间。”她说到这里，耳热心跳，连忙收住话头，羞红了脸。

启明星的脸微微一红，动情地说：“我也是这样！我升到天空时，常常第一眼就看到你，就觉得你太美丽了。我向别的星星一打听，才知道你就是心灵手巧的皇娥。你织的七彩锦和你自己一样美。我每天夜里都听到你的织布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使我夜不能寐。每日早上，我都盼你出现在银河边。”启明星一口气袒露了心扉，发觉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收住了话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皇娥。

皇娥害羞地低下了头，双手拂弄着垂下的黑发，掩饰着心房的狂跳。

启明星微笑着，将手一伸，召来了一把银光闪闪的琴。他双手抱琴，依着穷桑树，弹奏起美妙的乐曲。皇娥立刻被这琴声给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跟着启明星的乐曲轻轻地唱起了歌。启明星的琴声在切切地向皇娥倾吐着爱慕之意，皇娥的歌声也在绵绵地向启明星诉说着倾慕之情。

歌声、琴音婉转悠扬，吸引着鱼儿成群结队地浮游在水面上，激动得花儿竞相开放。凤凰飞来了，在空中翩翩起舞。百灵鸟飞来了，放开歌喉为皇娥和启明星伴唱。他们的心越贴越近，双双走上了木筏，并用桂树的树条做筏桅，用芳香的熏草拴在桂树树头上当做旌旗，还刻了一只叫玉鸠的鸟，摆放在桅顶，以辨别方向。

木筏在银河里飘荡。皇娥伴着悠扬缠绵的琴声，情不自禁地吟唱。美妙的琴声和优美的歌声融为一体。皇娥和启明星依偎在一起，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鱼儿撒欢似的追逐在木筏旁边，凤凰在幸福情侣的欢笑中飞翔。皇娥和启明星就这样尽兴地漂游着，不久，他们的爱情结晶——少昊诞生了。

有趣的鸟国

传说，在少昊诞生的时候，天空有五只凤凰，颜色各异——红、黄、青、白、玄，飞落在少昊氏的院里，所以，少昊又被称为凤鸟氏。

少昊在父母精心培育下，从小就具有神奇的禀赋和超凡的本领。少昊天生就能听懂鸟的鸣叫，他的话鸟也能够听懂。

少昊开始以玄鸟，即燕子作为本部的图腾，后来少昊在穷桑登上大联盟首领位时，有凤鸟飞来，少昊大喜，于是，改以凤鸟为族神，崇拜凤鸟图腾。

不久，少昊迁都曲阜，并将所辖部族以鸟命名，有凤鸟氏、玄鸟氏、青鸟氏等，共二十四个氏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以凤鸟为图腾的完整的氏族部落社会。

少昊后来又成为整个东夷部落的首领。他先在东海之滨建立一个国家，并且建立了一套奇异的制度：以各种各样的鸟儿作为文武百官，由凤凰总管百鸟，另外五种鸟管理日常事务：孝顺的鹁鸪掌管教育，凶猛的鸷鸟掌管军事，公平的布谷掌管建筑，威严的雄鹰掌管法律，善辩的斑鸠掌管言论。

除此之外，少昊还安排九种扈鸟掌管农业的耕种收获，使人民不至于淫逸放荡：以玄鸟为司分，掌管春分和秋分；以伯劳为司至，管理夏至和冬至；以青鸟司启，管理立春和立夏；以丹鸟司闭，管理立秋和立冬；五种野鸡分别掌管木工、漆工、陶工、染工、皮工等五个工种。

一句话，各种各样的鸟儿都鸟尽其材，物尽其用，各司其职，协调活动。因此，一到开会的时间，百鸟齐鸣，莺歌燕语，嘈嘈杂杂。有轻盈灵巧的麻雀，有五彩斑斓的凤凰，有普普通通的喜鹊，也有引人注目的孔雀。

鸟儿们每天在空中林间查看国家的情况，因为它们各司其职，又没有各种各样的心机，所以办起事情来，都是干净利落，正直无私。

一国之君少昊则根据诸鸟的汇报，来论功行赏，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百鸟们无不感激少昊的慈爱和德政，无不佩服少昊的智能和才华。

大海里的琴声

少昊见百鸟之国到处呈现出繁荣向上的景象，十分欣慰。他为了使百鸟之国更加兴旺发达，便请来年幼聪敏、很有才干的侄儿颛顼帮助料理朝政。颛顼不负众望，干得很出色，深得叔父的赏识。少昊见侄子常常累得嫩脸上挂着汗珠，于心不忍，就将父亲传下来的那张琴搬出来，手把手教颛顼弹奏，以给侄子提神和娱乐。

颛顼聪慧好学，很快就成为抚琴高手。他的精湛琴艺，赢得了百鸟的齐声喝彩，自然而然地超过了叔父少昊。颛顼的聪明好学让少昊更加疼爱他，所以闲暇时，少昊就经常带着颛顼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让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在大自然天籁的熏陶下，颛顼的琴声更加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样。

有一次，他们叔侄俩出去游玩，乘船到了汉阳江口，遇到风浪，就停下在一座小山上休息。晚上，风住浪静，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颛顼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他的叔叔少昊沉醉在优美的琴声之中。颛顼弹完，少昊对他说：“侄儿刚才的琴声表达的是云开月出的清新和月光笼罩下高山的雄伟气势。”颛顼向叔叔微笑点头说：“叔叔真的是高手，连侄儿用琴声表达的东西都一清二楚，真的是佩服呀。”少昊对颛顼说：“侄儿，这把瑶琴是伏羲所造，除了琴本身的构造以外，要弹出美妙的音乐还要靠自己心灵的感悟，能听懂你琴声的人，他懂得的不仅仅是你的琴声，更重要的是他懂你的心。你知道吗？”“我知道！”

几年后，颛顼长大成人，要回自己的国家继承北方的天帝位了，少昊和颛顼洒泪分别。颛顼一离开，少昊便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别提有多寂寞了，每每看到那琴，试着拨弄琴弦，琴声却只能给他增添思念和烦恼。他觉得物在人已去，离愁难消，于是，便把琴扔进了东海。

从此，每当更深夜静、月朗星稀的时候，那平静的海面便飘荡着婉转悠扬、凄凄切切的琴声，让人流连忘返，惊叹不已。相传那是海里的鱼精弹奏的。鱼精经常听少昊和颛顼弹琴，不仅被少昊对颛顼的感情所感动，而且也被他们对艺术的执着所感动，它知道少昊对颛顼异常地思念，所以当少昊将爱琴掷入大海的时候，鱼精就游过来接住了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拨弄琴弦。

少昊和蓐收的神职

传说，少昊的父亲启明星和母亲皇娥曾经嬉戏过的扶桑树上悬挂着十个太阳，他们的脸都是红红的，散发着无穷的热量。他们每天轮流出来当班，每天只要扶桑树上的金鸡一叫，他们中该当班的那个就要起床开始工作，驾驶着金色的火鸟从东向西奔跑。每一时每一刻都不会错，因为他们一直都恪尽职守，所以他们被天帝封为了太阳神。

但是，随着日月的流逝，渐渐的他们对自己单调的工作也产生了厌倦。个别太阳在当班时，因为不耐烦孤独的一个人在天空中工作，就会催促金色火鸟用它的金色三足快速奔跑，好早一点回到扶桑树上和兄弟们饮酒作乐。有一段时间他们很不像话，有时候仅在人间停留三个时辰，就赶忙跑回来了。

人们都感到奇怪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天帝知道了这件事情，非常生气，想罢免他们。但是有大臣劝阻说：“他们已经工作了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可以直接领导监督他们的一个神，陛下不如派一个秉公执法的人来监督他们。”

天帝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启明星和皇娥的儿子——少昊，他将鸟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他从小在扶桑树下长大，对那里的情况也熟悉。天帝就封少昊为员神。天帝还听说少昊的儿子金神蓐收和父亲关系密切，而且铁面无私，于是，将蓐收封为了金神，也叫红光，辅佐少昊。

父子俩担任起了监督太阳神的神圣工作。可是怎么判定太阳神是否认真工作呢？

少昊住在长留山，他就通过查看沉没西天的太阳，它反射到东边的光辉是不是正常，如果一切正常，那说明太阳神这一天奔跑是严格按照十二个时辰来走的；反之就不是。此外，少昊是治理鸟的能手，他可以和太阳神驾驶的金色火鸟沟通，当然，和金色火鸟沟通是不能让太阳神们知道的。少昊就以这样两种方法来判定太阳是不是认真工作。

蓐收长的人面，虎爪，全身白毛，手执大钺，他的左耳中伸出一条小蛇，乘两条龙而行。蓐收也随父亲住在长留山的山里，他效仿父亲的办法，但是他在太阳西沉的时候查看映天的霞光，霞光红映半天，说明太阳神认真工作了。

如果他们发现太阳神没有按照规定的时辰完成工作，少昊就会派他的儿子蓐收去惩罚太阳神。蓐收正直无私，每一次都能出色的完成父亲交给他的任务，用天庭的刑罚惩罚太阳神。太阳神渐渐地都能安于自己的工作了。

蓐收惩罚国王丑

金神蓐收不仅仅和父亲一起担负着管理太阳神的神圣的职责，还管理着上天的刑罚。他对上天和人间的政治都了如指掌，以秉公执法名闻天下。

传说古虢国是西周初期的重要诸侯封国。周武王灭商后，周文王的两个弟弟被封为古虢国国君，一个为雍地的西古虢，一个为制地（今河南荥阳）的东古虢，起着周王室东西两面屏障的作用。西古虢国东迁后，据守上阳的虢叔被称为南古虢，据守下阳（今山西平陆）的虢仲被称为北古虢。与此同时，西古虢支庶与羌人在西古虢故地又建立一个古虢国，时称小古虢。凭借着东周王室的恩宠和强大武力，古虢国在上阳夯土筑城，很快把领地扩大到今天的河南灵宝、卢氏、陕县、渑池及山西平陆，并在桑田（今灵宝市西阎乡稠桑村）打败了妄图继续东扩的犬戎大军。国家安定，出现了繁荣的景象，可是这之后，虢国的国君是丑，他骄奢淫逸，登基不久为显示自己的“政绩”，对内大兴土木，修建的宫殿规模宏大，殿宇众多，装饰华丽，极尽奢华享乐；对外不断用兵，导致国疲民怨，内部矛盾激化。

这时小古虢国的邻邦是虞国，晋国向虞国借道，虢国的三朝老臣嚣向国王丑献策，说：“大王，虞国是我们的屏障，晋国是虎狼之国，如果虞国向晋国借道，那么晋国首先灭掉的就是我们虢国，然后回头再夺得虞国。”国王丑却说：“你老眼昏花，能知道什么呀，晋国的国君已经送来了黄金和珠宝首饰，准备和我们结盟，我明天就答应他的使者。”老臣嚣只得叹气的离开，心中却有一个不祥的念头在闪现：“虢国要灭亡了，虢国要灭亡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老臣嚣就被国王丑召进宫来。老臣以为是国王想通了，心里很高兴。哪里想到，国王丑正在室内不安地走动，满眼的惊恐。见老臣来到，丑赶紧拉住嚣的手说：“嚣，你是三朝元老，是太史，经历的事情比我多，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想请你解释一下。我梦见自己在宗庙的河边行走，忽然一道白光，河沿上出现一个威风凛凛的神人，‘他的左耳中伸出一条小蛇，乘两条龙而行。长的人面，虎爪，全身白毛，手执大钺。’我一看见他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没想到那神人却大喊说：‘不要跑！天帝给了我一道命令，让晋国的军队开进你的京城。’我当时吓得不敢说话，赶紧向他打躬作揖，可是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我醒来觉得这个梦很不好，所以就召太史来讲讲这个梦的吉凶。”

嚣闭上眼睛想了想，说：“按照你的描述，你梦见的一定是金神蓐收了，他是掌管天上和人间刑罚的神，你梦见他可要小心。因为国君的吉凶祸福，都是掌握在他的手里的，他是一个正直又公私分明的人，他既然在梦里说出晋国的军队，这说明他已经知道大王你和晋国的事情，他在提醒你谨慎一些！”国王丑虽然觉得这个梦很可怕，但是他希望太史嚣能够把这个梦解为好的，对他说一些吉利的话，可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番直言。丑很生气，就命人把太史嚣关进了监牢，并且让百官都来恭贺他这个怪梦。他想只要大家都这样认为，那么我就可以化险为夷了。

虢国的一个叫做舟之乔的大夫，看见自己的国王这样的昏庸，便向他的家人说：“我早就听见民间的谣言说虢国要灭亡了，我真的不相信，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谣言不是假的。做了怪梦不去警醒，却要大家都恭维他，真的是昏庸至极。”于是就带着家小远走高飞，到晋国去了。

六个月后，晋国从虞国借道成功，使晋国奇袭古虢国得手，一举攻取了古虢国的下阳。不久，晋国又攻占了古虢国都邑——上阳城，古虢国灭亡。班师凯旋的晋军顺路又消灭了虞国，为后世留下了“假虞灭虢”“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典故。

少昊的子孙后代

少昊有几个儿子，他们的外貌、性格、品德、才能等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其中一个名字叫重，他有着人的面孔，鸟的身体。重的脸是四四方方的，经常穿着白色的衣服，出行的时候，驾驭着两条飞龙。他才干非凡，受到东方天帝伏羲的器重和垂青，成为治理东方的木神，和伏羲共同掌管着春天，人们一般称之为句芒。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繁花似锦，莺歌燕舞，小草偷偷地探出头，树木也轻轻地伸着腰，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鸭子也在河水里嬉戏，整个世界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到处是欢歌笑语，到处是歌舞升平。木神就拿着一个圆规一样的东西，掌管着此时的大地万物的生命。圆规是他权利的象征，人们叫他句芒，包含着弯弯曲曲的意思，和春天草木初生时刻弯曲柔软的样子很相近。句芒还兼任着生命之神，如果某人多行善事，对国家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句芒就会给他增加寿命。

少昊的另一个儿子叫该。该有着老虎的爪子，人的脸，浑身到处都是白毛。他是父亲少昊的部下，人们一般叫他蓐收，他就是传说中的金神，和父亲少昊一起共同掌管着西方一万二千里的地方。他们分工负责，少昊的工作是查看夕阳反射到东边的光辉是否正常，该的工作和父亲大同小异，就是查看太阳落山的时候，西边的霞光是否正常。除此之外，蓐收还掌管着天上的刑罚，如果有人做了坏事，危害了国家的利益，他就会对此人进行惩罚，轻则减少寿命，重则剥夺生命，和他的哥哥句芒的工作恰恰相反。

少昊还有一个儿子叫穷奇，长相有一点像老虎，肋下有一对翅膀，能够在天空自由的翱翔。而且他有一个奇异的本领，就是能够听懂天下各地的语言。他是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家伙，喜欢恶作剧，比如，他看见两个人打架，就把正直有理的那个人吃掉，而让凶恶闹事的无赖逍遥法外。不过，他有时候也做好事，比如每年十二月初八，他和他的伙伴们就到处寻找吃人的害虫，把他们赶跑或吃掉。

少昊还有一个儿子般，他发明了弓和箭，使得人们战胜野兽的能力大大地提高了。少昊另外一个叫做倍伐的儿子，被贬到南方，作了缗渊的主神。

少昊的一个后代昧，担任水官，被称为玄冥师。昧的儿子台骀因为治水有功，被封在汾川。此外，帝尧时候帮助尧治理国家的皋陶，大禹时候帮助大禹治理洪水的伯益，都是少昊的子孙。少昊的后代中，有一个在遥远的北方的“一目国”，这里的人只有一只眼睛，长在脸的中间部位，十分的神奇。

总之，少昊的子孙有很多有能力的，他们在四面八方担任不同的神职，为天帝分忧，治理天上和人间。

大傩逐疫，穷奇食蛊

上文说了，少昊还有一个儿子穷奇。穷奇是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家伙，还喜欢搞恶作剧，不过，有时候他也做好事，比如每年十二月初八，他和他的伙伴们就到处寻找吃人的害虫，把他们赶跑或吃掉。

传说古时候在腊月初八前的一天，宫廷里都要举行一个隆重的典礼叫做“大傩”，这个仪式是用来祛除妖魔鬼怪的，目的是驱疠逐疫。“疠”指的是厉鬼；“疫”指的是使人生病的疫鬼，也是厉鬼。对于瘟疫，辈辈相传的驱赶野兽的方法，就是拿着棍棒，擂起皮鼓，发出“傩傩”的吆喝声，使鬼魅惊吓而逃。

“大傩”的仪式，是要选出120个10至12岁的少年为逐鬼的童子，他们都头戴大红头巾，穿皂青衣，手摇着大拨浪鼓，为首一人带着铜面具扮演驱邪之神方相氏。仪式开始时，“方相氏”为主舞者，头戴面具，身披熊皮，手持戈矛盾牌，同时还有的装扮成十二神兽，他们都披着毛衣，有的头上还安着角，率领120名童子呼喊、舞蹈，击鼓而行，其声威气势着实令人心悸。村人并击细鼓，戴胡头，及作金刚力士以逐疫。宫里的侍卫人等唱着祭神的歌曲，灵童们伴唱。歌词大意是：“妖魔鬼怪也妖魔鬼怪，你们不要猖狂得意，我们有十二神人，个个勇猛，一定把害人的家伙一气扫荡——抽你们的筋骨，斩碎你们的肉，你们若不快快逃离，我们会捉住你做粮食！”歌声中，方相氏与十二神兽跳起格斗厮杀和追逐的舞蹈。当举行有歌有舞的赶鬼仪式时，宫外守候着五营骑兵，等宫里发出仪式完毕的信号，立刻亮起火把，骑马继续追赶逃出宫来的疫鬼，一直追赶到洛河边。

在十二神兽中就有一个是穷奇。他的任务就是和一个叫腾根的神兽一起去吃那些毒害人类的蛊。这里所说的“蛊”，就是指那些猛烈的毒性很大的虫。据说颛顼有三个儿子都死于这种毒虫。将许多毒虫放到一个盒子里，让这些毒虫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个，也是最强大的一个，这最后剩下的一个就称为蛊。穷奇和腾根的任务就是把蛊害人类的这个蛊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