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首
快活的布谷鸟—春的信使,
已把那穿云裂石般高亢嘹亮的喇叭吹过三次:
预告恋人们去将他们的国王去迎候服侍,
国王在来的路上。王的头上戴着一顶花冠做装饰。
百鸟唧唧复唧唧,啁啾鸣啭,萧萧如斯,
那一曲曲优美动听的赞歌是献给爱神的赞词,
一座座郁郁葱葱的森林发出共鸣,应和唱诗,
它们仿佛听懂了赞歌中蕴含的意思。
爱神的荣耀是它们那些赞歌称颂的主旨,
然而对那个最应该众口交赞的她却未有只字。
她很傲慢胆敢违抗爱神的训示,
嘲笑他的消息,压根儿没把爱神的训示当回事。
啊,爱神!除非她能在布谷鸟唱完之前皈依你,成为你的门下弟子,
否则的话,就用叛逆之名以冠之。
解析:在这首咏春诗里。“快乐的布谷鸟”唱歌时好像一个吹起号角,召集忠诚的臣民面见国王的号手。因为是春天,“忠贞不渝的主体”自然是恋人们,但有一个人却拒绝服从召唤:那个人就是诗人心仪的姑娘。相反,她“桀骜不驯地抗命”;说话人供述她是一个“叛乱分子”。在这里,诗人将春天的爱设为万物的自然秩序,同时也是诗人想要的秩序,女子拒绝回应他的感情的举动被视作不自然的现象,是一种违反自然规律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