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用着

年轻的时候创作过百余首诗歌，还净是大长诗，总体看真的不少，好几万字应该能出本书，叫个人诗集。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原因是心里老想着，再写一些更好的，然后做成一本真正像样的。结果是仔仔细细地在那删改着，删改着，最终都快删没了。于此我指的是，随着成长，随着自己对世界感受的加深和文字能力的增强，对好多过去写的东西现在都变得不满意了。这种自己都不够满意的东西再让我发表出来，我会觉得没意思。想来我这样的做法，在使我老大不小缺乏成就的同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个推门上来的推销员，略带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这产品目前还有些不太好，是第一代，您先凑合用着。”这在商业上或许是可以的，没准儿我还会先买上一用，这实在是因为小伙子坦诚得有些可爱。但写东西好像就不行。后者像谈恋爱，谈恋爱的时候，这种“先凑合用”的感觉，会让人不舒服。“先凑合用”叫什么呢？别人会说“去，去，去”，像是要轰走。想来商业和做人有些区别。这一点甚至包括性关系，“第一代”先凑合着用，恐怕会让人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