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山清水秀风光好，鸟语花香莺声鸣。环境依旧人依旧，只是人情冷暖与日俱增！

几个月后的小高飞开始学爬行了，农村条件是艰苦的，家庭环境是肮脏而不卫生的，小高飞一步一步地在地板上攀爬。

“哎哟，你这个小高飞，把衣服都搞脏了。”邱玲心痛地把小高飞抱起来，放进摇篮里。

转身欲走，不料小高飞又攀着摇篮的栏杆爬起来，“哇哇”地乱喊，邱玲生怕小高飞从摇篮里摔出来，又转回来把小高飞抱出来放在地板上。人生要养育一个孩子不知要费多少的心血照料和呵护啊！

“妈妈。”高娜回来了，眼睛泪水汪汪，直愣愣地说：“田耀强打我骂我。”

阎王吵架，小鬼遭殃；大人生气，孩子也跟着遭罪。邱玲走过去抱着高娜亲昵道：“田耀强骂你什么啦？”

田耀强是田运来的儿子，年龄和高娜同年大月，都是刚会说话不久的孩子，整天在一起玩耍，玩得开心时都会开心地哧哧地笑起来，今天怎么啦，邱玲不得其解。

“田耀强骂我好难听，我不想跟他玩了。”高娜边说边抹泪水。

“乖乖，高娜乖乖！小孩子吵嘴别往心里去。”邱玲转而说道，“你跟弟弟玩，我做饭好吗？”

“好的！”高娜说着，跑过去和小高飞玩了。

邱玲顿生疑窦，一边做家务一边想，田耀强为什么骂人，莫非是跟周瑛有关，难道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邱玲越想越气。不行，我得去跟周瑛理论理论。转而又想，鸡毛蒜皮的事何必放在心头上。算了，算了，邱玲的一股怒气压回了心里。

然而，事与愿违，本来不想管的事，却被迫去管，屋外响起了很肮脏的声音：“小杂种，小杂种。”

够难听的了，邱玲走到门口探头一看，正是田耀强，邱玲强迎笑脸，问道，“田耀强，你在骂谁呀？”

“骂你家高娜，你家高娜就是小杂种。”田耀强耀武扬威地说。

“你才是小杂种。”高娜从屋里走出来反唇相讥。

“你才是。”

“你才是。”两个孩子互相谩骂起来。

“高娜，别跟他吵。”邱玲一边护着自己的女儿，一边来到田耀强跟前，蹲下身去轻声轻气地问，“田耀强你听谁说的，我家高娜是小杂种。”

“是我妈说的，我妈妈常对我说，你不要跟高娜那小杂种玩，不要把她带到我们家里来，弄不好她会偷我们家的东西。”童心无戏言，田耀强的话肯定出自周瑛的嘴。

邱玲半晌说不出话来，田耀强的放肆，实在是一种侮辱。邱玲慢慢地站了起来，说道：“高娜，我们回去。”

不料田耀强走过来一把拉住高娜的手，放肆地说：“不行，高娜你得承认你是小杂种，不然不能回去。”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邱玲气得脸色发青，一种被侮辱的怒火从心底燃起，吼吓道：“田耀强，你要是再骂，割掉你的舌头。”

万没想到，田耀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在地上打滚，边说：“我要告诉我妈，你打我，我要告诉我妈你打我。”

邱玲害怕田耀强的哭声传到周瑛的耳朵里，她感到了一种威胁，赶忙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哄着说：“田耀强，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起来，我给你买玩具。”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告诉我妈妈，你打我。”田耀强竟然不愿站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挺吓人的。

邱玲好害怕，投其所好：“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要高娜承认是小杂种。”田耀强语言带着侮辱的口气。

邱玲还是毫不犹豫，又蹲下去，忍声吞气地说：“那可不行，你想想，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田耀强不停地大声吼道，爬起来，“啪”一耳光打在邱玲的脸上。

“你敢打我，我不揍你才怪呢。”邱玲害怕周瑛，不便发作，终于沉不住气，站起身扬起了巴掌，又缩了回去，还是不敢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田耀强又一个翻滚在地上又哭又闹，这一叫一闹不可收拾，邱玲用尽了看家的本领，也没能把田耀强哄住。

周瑛真的来了，脸色难看极了，阴沉可怕。

邱玲求好心切，问：“瑛姐，你来呀？”

周瑛没有理会邱玲，径直来到田耀强跟前，气冲冲地问：“田耀强，谁打你了？”

邱玲脸色变了，接过话来，说：“没有人打他，是他自己滚在地上哭的。我只不过跟他开了几句玩笑。”

“呜呜……”田耀强痛哭流涕，越哭越凄惨的样子。

“别哭，别哭。”周瑛把田耀强抱了起来，问，“这婊子怎么打你啦？”

田耀强虽小，也跟着周瑛学会说假话了，娇嗔地说：“她打我的屁股。”

“瑛姐，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是婊子，请你不要乱讲，我也没有打田耀强。”为了澄清是非，邱玲只好说道。与此同时，邱玲却感到周瑛的眼睛放射着的目光，仿佛两道电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没有打他，他怎么会说你打他，你这个小妖精。”周瑛毫不留情地吼道。

“瑛姐，我真的没有打田耀强，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打了田耀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邱玲赌咒道。

“用不着发誓，我只相信我儿子，我不会相信你这个鬼人。赌咒有什么用，赌咒准的话，天底下早就没有人了。”周瑛强势压人，凶辣无情，说话时眼睛依旧咄咄逼人。

“我妈没打你家田耀强，你家田耀强还打了我妈一巴掌，简直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高娜按捺不住了。

“我没打你妈，你别胡编乱说。”田耀强年纪小小的，没想到说了的话竟然不承认，而且还会反咬一口。

“你不敢承认，你是乌龟王八蛋。”高娜用左手食指点着田耀强骂。

“你才是王八蛋。”田耀强一手叉腰，一手指手画脚。

“你才是。”

“你才是。”

“你才是。”

“高娜，别跟强哥吵。”穷人总得忍声吞气，邱玲考虑到丈夫高强还得依靠周瑛老公找饭吃，一把拉住了高娜，有些愠怒又近似哀求地说，“瑛姐，就算我错了好不好，饶了我吧，望你多原谅，我赔个不是了。”

高娜鼻头翘翘的，小嘴巴翘翘的，很是不服气，但又不敢说话，一包泪水溢在眼睛里。

“饶了你可以，你得保证今后不打我儿子，而且还得买十斤花生油给我洗澡，否则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周瑛乘虚而入，仰着脖子，紧绷着脸，撕破脸皮说。

人类的悲哀，就在于不能离群而独居。一旦合群，就必定有摩擦，摩擦是人生最大的误会。

“好好，我一定不再打你儿子。”邱玲委屈地说，“花生油的事，好办，好办，我马上就去办。”

“走，田耀强；我们回去，看这臭婊子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她骗人，跟她没完。”周瑛还是狠狠地说。

“呸——”高娜恶狠狠地在周瑛及田耀强身后啐了一口唾沫，觉得很不是滋味。

邱玲和高娜返回屋里，没想到小高飞屙得满地都是屎，又臭又脏，弄得小高飞的裤子上也是。

“妈，好臭哟。”高娜捂着鼻子又跑出屋去。

邱玲把屋里的脏物脏屎打扫干净，又用拖把拖过一次地板，再用香水喷一喷，屋里的空气立即变得清新自然，邱玲再把小高飞抱到卫生间洗澡换衣服。

高娜从屋外又转回屋里来，气呼呼地说：“妈，刚才你为什么答应田耀强他妈妈的条件，又不是我们的错！”

“高娜，你还小，你不懂。”邱玲唉声叹气地说，“我们家里穷，你爸爸又得依靠田耀强他爸田运来去挣钱，不答应她条件不行啊！穷人就得忍辱偷生。”邱玲忧心忡忡地说。

“爸爸就不能自己去找工作吗，为什么非要依靠田耀强他爸爸？”高娜很有骨气地说。

“高娜，你以为想去就去呀，建筑工没人带去人家不要的。要是自己去领工就别说了，你爸爸只有小学文化，连图纸都不会看，一只鸡卖了多少钱，多少钱一斤，一斤多少钱都不会算，怎么敢去领工做。”邱玲数落着说。

“爸爸，为什么这样笨？”高娜忽然脑中一闪问。

“这就是不读书的下场，不读书就得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地干。人家田耀强他爸爸是市一中毕业的学生，能不会看图纸吗。当工头又是轻活钱又多，你爸爸得一元他得两元，这么多人为他打工，他不富才怪哩！”邱玲羡慕地说。

“妈，我以后好好读书，长大后帮爸爸看图纸，当工程师。像田耀强他爸爸那样有钱。”高娜天真地说。

“等你读书出来，你爸爸都老了，白蚁都要向他招手了。”邱玲淡淡地说。

“妈，别说得这么快。”高娜不相信地说。

“高娜，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你和弟弟在家玩，我到村上农贸市场上去买十斤花生油回来给田耀强他妈妈，要不田耀强他妈妈又来闹事了。”

“唔！”高娜沉吟片刻，说，“你去吧，快去快回。”

邱玲梳洗一番，打扮了一下，打扮得漂漂亮亮，换上新衣服，提着小提包出去了。

农贸市场热闹非凡，市场里充满着喧嚣与诱惑。卖鱼卖肉，鸡鸡鸭鸭，青菜，种类繁多，还有饭店茶馆，一个小小村街就像一只小小的麻雀，五脏俱全。邱玲走过了菜市肉行，摩肩接踵，左躲右闪，走过熙熙攘攘热闹的人群，沿着人行道走去，来到一间卖油店。上天真会捉弄人，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回头一看，正是和周瑛去相亲时认识的媒婆方丽梅，她眼里流露出诡异的笑意，说：“邱妹，我正要找你，真是有缘分哪，浩亮正在等你呢。”

“浩亮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等我干什么？”邱玲又惊喜又害羞地问。

“约你去吃饭。”方丽梅诡异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眼睛常常比人的嘴巴更会说话，拖着邱玲就要到饭店去。

“不行，我要买油回去，两个孩子丢在家里没人管，我不放心。方丽梅，你这样做人将会被千人所指，万人所骂。”邱玲神情严肃，语气有点冷淡。

“哎哟，邱妹！世界上并没有人因为你这么做而赞美你。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浩亮可是个鼎鼎有名的大老板，开有几家连锁超市商场，每天数以万计的收入，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别说你嫁给他，你就是做他的情人，到他的超市当个售货员，也享不尽荣华富贵。”方丽梅妙语连珠，把邱玲缠住。

邱玲心动了，带着心绪复杂而凌乱的心跟着方丽梅来到了一个饭店的雅间里，胡作梅陪着浩亮坐在餐桌边，见邱玲来了又是倒茶又是挪凳。

浩亮更是喜出望外，本来方丽梅和胡作梅今天要介绍个美女给浩亮相亲的，不知女方出了什么意外没有来，邱玲的出现，让他高兴得不得了。

邱玲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狂跳，看着浩亮，眼色忧心忡忡，笨拙地问：“浩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请你吃一顿饭，聊聊天，请坐吧！”他好轻好轻地说。人比黄花瘦，浩亮富有同情心，痛楚地望着邱玲，几天不见邱玲瘦多了。

邱玲坐了下来，浩亮拿起茶壶给邱玲倒了一杯茶，一股清香醇美扑鼻而来，邱玲问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香？”

浩亮津津乐道：“这是沙田大叶茶，茶很清香，喝吧！”

邱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哇！清爽凉口，真不错，又甘又甜，我今天是第一次品尝这么香的茶。”

“慢慢品尝。沙田大叶茶能润喉止渴，健脾和胃，还能提神醒脑。”浩亮和蔼可亲地说。

“你想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邱玲重挑话题，看着浩亮的脸发问，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语态表情却有些波动。

“不要愁眉苦脸的，等人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可以静静地回忆许多美好的往事，我等你好久了。你先听我解释，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条不能飞越的深谷，人的一生有很多奇遇。那天我相亲之前和朋友在家里喝了两杯酒，一时冲动丢丑了。我知道那天相亲很不礼貌，失态了，我今天来是赔礼道歉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强人所难。玲姐，这话可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让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就是了。玲姐，我想过了，只要把握好自己做人的原则，立得稳，站得直，跟任何人做朋友都不是坏事。玲姐，我们交个朋友吧！”浩亮态度温和，言语诚恳，说话的声音温文尔雅，热情得让人不好拒绝。

邱玲脸倏地红了，但只一瞬间，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没什么，我不会在意的。”

浩亮高兴地说：“不在意就好！”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样。那天我就觉得你有点儿不对劲，我以为你感冒发烧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呢！现在才明白是这个原因。”邱玲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那天，我把你吓到了是不是？”浩亮笑着问。

“那天我真有点害怕，要不我怎么走得这么快，”邱玲心里明白浩亮说的都是好听话，想偷香窃玉是真，其他都是假。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你正值青春年华，学问好，相貌好，还怕找不到好女孩？”

浩亮接着说：“在我们南方的山村，女孩实在太少了，漂亮的女孩就更少了。”

方丽梅担心浩亮惹出意外，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邱玲，你想吃什么菜，你去点。”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回去。”邱玲站起身又想走。

“哎哟，既然来了，多多少少吃一点，你不吃我们也要吃，不给我们点面子，不是白忙了吗？”方丽梅十分诡异地说。

“是呀，就是嘛！”胡作梅附和道。

说到这里，邱玲想想觉得也是，两个媒婆毕竟是为了她好，不可让人家下不了台，更何况浩亮也没有恶意，她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说道：“我没空，叫王老五快点上菜，我吃什么都没问题。”

“好哩！”胡作梅慷慨地喊道，“王老五，上几个菜吃饭。”

“来了——”王老五在城里干过好多年饭店帮工，眼明手快，做几个拿手菜，不到半个小时，一桌香喷喷的菜上来了。

浩亮不停地给邱玲夹菜，嘴里不停地说：“吃吃，多吃点菜。”

“邱妹，你有几个兄妹？”方丽梅借故东拉西扯。

“只有弟弟和我。”邱玲随口答道。

“你弟弟结婚没有？”方丽梅关心地说。

“没有，见到有靓妹给介绍一个呗。”邱玲逢场作戏，很随意地聊着。

“当然。你爸妈是干什么的？”方丽梅开始刨根问底。

“我爸是宰猪卖猪肉的，我妈是摆水果摊的，生活条件还不错，天天有肉有水果吃，你尽管介绍。”邱玲吹了起来。

浩亮插上话来，说：“你家生活条件这么好，当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早早嫁人？”

“有钱难买早知事，读书时根本就不知道社会是那么残忍无情，恶劣而又复杂，真是个错综复杂的世界。”邱玲叹道。

“人生多读点书好，这个世界是知识的世界。多读点书，在社会上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浩亮同情地说。

“生来没有读书的缘分，在学校时只有一颗纯洁的心，认为世界上都是好人，童心未泯，老是贪玩，玩得开心就成，一混就是结婚。”邱玲如梦方醒一般。

“人就是这样，错过了才知道后悔，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浩亮微笑道。

“结婚后才知道人心险恶，人生路上有荆棘，有毒蛇和猛兽，才知道踏入社会太早了。”邱玲边吃边谈。

开始时还有点拘束，女人的心说软就软，过了一会儿，拘束感觉荡然无存，邱玲铁石之心变得柔软了，渐渐就像两个相识许久的好朋友，打开了话匣子，畅所欲言。

“你现在还想不想读书？”浩亮的眼光温柔而又热烈。

“想，我当然想呀！我做梦都想读书，可是哪里还有读书的机会吗？”邱玲反问道。觉得浩亮的话听来很亲切舒心，邱玲畏怯消失了，恐惧飞走了，最初的羞涩很快在轻松的交谈中烟消云散，毫不设防地和浩亮聊开了。

“在学校读书的机会是没有了，但可以自学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浩亮真诚地说。

“好呀！”邱玲求之不得，兴奋地说。

“一个人只要不怕困难，持之以恒地学习，功到自然成，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浩亮给予邱玲启发。

邱玲生命中重新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彩，脸上顿时显得开朗而明快，欢喜的情绪不自禁地布满了她的胸怀，脸上渐渐地漾开了一个笑容，她被说动了，笑着回答浩亮：“浩亮，你真是个好人！”

浩亮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是读书高手，但总比你阅历多，我们可以共同探讨嘛，你说是不是？”

“是，是。”邱玲微笑着不断地点头，敬而近之。他们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既和谐又热烈，邱玲的戒备心消失了。

“所以，你要想想你喜欢哪一方面的知识，就买哪一方面的书籍，发挥你的优势，书本是前人用经验写出来的。”浩亮自然地聊着。

“我都说不准我想学哪一方面的知识。”邱玲思考着说。

“你想想再定吧，书我可以帮你买，你每天抽一点时间学习，日积月累，你就有很多知识，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有非凡的本领，在社会不怕找不到饭吃。”浩亮一番慷慨陈词。从中国历史的风土人情到洋枪洋炮流入中国，说得神乎其神，没有文化就要受侮辱，没有知识就要受到欺凌。

“浩亮。”邱玲轻声地喊了一声，轻松地问，“我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可是自学成才有多难呀？”

“没有上进心的人是不会自学的。我爸爸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想想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会是怎样当兵的呢，想当将军的士兵又是怎么当兵的呢。不想当将军的士兵肯定是吊儿郎当睡懒觉的那一种，恰恰相反，想当将军的士兵整天在训练场上苦练军事技术，不怕苦和累。”浩亮自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