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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鸡和观音

南山采菊·汤溪古韵 作者:华建勇,赵风富


14.鸡和观音

很久以前,九峰山脚枫林庄住着一个名叫刘九伯的老汉,妻子早逝,他跟前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大儿子刘达,小儿子刘坤。这刘达、刘坤俩兄弟,一起上山砍柴,一同下塘摸鱼,犁耙耕耖、浸秧布谷样样精通。两兄弟长到二十多岁,到了里金坞娶来了阿秀、阿珠一对双胞胎姐妹为妻,一家五口亲亲热热、和和睦睦,隔壁邻居都说刘九伯前世修来好福气,今世有好运.两株梧桐引来了一双金凤凰。说得刘九伯手摸胡须,一天到晚眉开眼笑。

有一天,刘九伯到山上看玉米,听见远处的石堆里传出“叽、叽、叽”的叫声,他走过去把石块搬开,只见一只好像鹁鸪一样的鸟儿,黄色的羽毛好似一个绒绒球。刘九伯越看越觉得可爱,就把它捧在手上。正好这时候,走来一个老太婆,说:“喂,这只鸡是我的,你怎么好捉的?"刘九伯抬头一看,只见这老太婆年近七旬,身穿破烂衣衫,不像是个山里人,便问:“你是哪里来的,这只鸡怎么会是你的呢?”“哈哈哈,那边不是还有一只吗?”刘九伯顺着老太婆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鸡走了过来。那老太婆说:“黄的是雄鸡,白的是雌鸡,你喜欢它,我就送给你吧。”说着,用手一指,那只白鸡也到了刘九伯的手里,刘九伯惊奇不已,待刘九伯转过身来,老太婆早已不见了。

刘九伯把这两只鸡带回家门,阿秀和阿珠把它们当作宝贝,辛勤喂养,不到一年就鸡生蛋,蛋孵鸡,两只变成了二十只。在端午节那天,刘九伯把儿子、媳妇叫到跟前,说:“树大开桠,兄弟大了要分家,你们俩各分十只鸡,自去开门立户吧。”哪里晓得,在分家的第一天夜晚,阿珠家的鸡都到阿秀家老鸡窝里去了,分不出哪只是阿秀家,哪只是阿珠家的。阿秀只得捉了十只鸡给阿珠。这样过了一个月,阿珠家的鸡就是不回家过夜,阿珠心中感到奇怪,到了夜晚就偷偷地躲在阿秀家窗下去看,只见阿秀用一些小虫喂鸡,还到窝里拣了许多鸡蛋,看到这里。阿珠再也熬不住了,“砰”地一声推开大门,冲进屋里,手指阿秀的鼻尖,瞪着双眼骂道:“好啊,你天天用小虫赚取我家的鸡替你生蛋,再把鸡送还我,好狠心噢。”阿秀见阿珠发了脾气,就耐心地说:“这些鸡蛋我正想给你送来,你怎么能讲我骗你家鸡替我生蛋呢?”“哼,一个多月了,你不替我送来,今晚我看见了才说送给我,谁相信你这些鬼话!”说着,将一篮鸡蛋都摔破了。刘九伯听见两媳妇争吵,就来到屋里,对着阿珠,说:“阿珠,你们姐妹俩原是一家人,现在也是一家人。为了几个鸡蛋何必这样呢?”阿珠见刘九伯袒护阿秀,就把一肚子火气全发在他的头上,骂道:“怪不得你天天吃蛋,原来是串通一气,看我的姐姐把你的身体补得超过青年后生呢,又可养儿子啦!”刘九伯一听,也来了火气,说:“你讲话要积点阴德。”“嘿嘿……还说积点阴德,不扒灰就好啦。”把刘九伯骂了个狗血喷头。刘九伯含着泪水,摸摸索索回到房间,心里越想越气,拿起一条绳子,想上吊一死了之。这时候,那个老太婆来到他的房门口,用手一指,系在梁上的绳子无刀自断了。刘九伯跌倒在地,只听见房门口那老太婆说:“阿弥陀佛,为了几只鸡,受点气就想死,岂不太可惜了。”刘九伯说:“你不晓得我的苦,这些鸡自己不会到自家去,害我媳妇成了一对冤家,我这个家里的主人,也难破这要命的鸡官司了。”“噢,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明天我来替你破这个要命的鸡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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