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驿二首1

秦人虚饵方投钓，蜀国痴鱼已上钩。天与中原通苲马2，人间何处有金牛。

由来仁义行终稳，到了权谋术易穷。才见诈牛收剑外，已闻真鹿走关中3。

【注释】

1. 诗盖作于元祐五年赴京考试途中，经过金牛道时。金牛驿，当在金牛道上。金牛道，为汉中入蜀之孔道，又名石牛道。是蜀之南栈道，从陕西勉县西，而南至四川剑阁县之剑门关。 《读史方舆纪要》卷五六《汉中府》: “金牛道，今之南栈，自沔县而西，南至四川剑州（属保宁府）之大剑关口，皆谓之金牛道。即秦惠王入蜀之路也（ 《华阳国志》，秦惠王欲伐蜀，患山道险阸，乃作五石牛，言能粪金，以贻蜀，蜀王负力而贪，合五丁开道引之，秦因使张仪、司马错随而灭之。因谓之金牛道，亦曰石牛道。考《十二州志》、 《水经注》、 《舆地广记》，皆祖是说。夫金牛之名传讹已久。薛瑄有云：梁州旧禹迹，谬以五丁传。谅矣） 。”

2. 笮马，见《史记》卷一二九《货殖列传》: “巴蜀亦沃野，地饶卮、葁、丹砂、石、铜、铁、竹木之器。南御滇僰、僰僮。西近邛笮，笮马，旄牛。然四塞，栈道千里，无所不通，唯褒斜绾毂其口，以所多易所鲜。”

3. 盖指秦失关中，诸侯逐鹿中原。见《史记》卷九二《淮阴侯列传》:“ （蒯通）曰：‘秦之纲绝而维弛，山东大扰，异姓并起，英俊乌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之。'” 《集解》张晏曰：“以鹿喻帝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