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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扦插趣事

花语草韵 作者:雪竹 著


花草扦插趣事

对花草植物的热爱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几乎童年所有的美好时光除了学校就是田野,记忆里小时候常去长满紫云英的田野里寻“地带草”回来,母亲将它们混合着其他绿色植物煮熟喂猪。借助着植物的力量,父母亲也努力把我们兄弟姊妹四人拉扯大,因此,即便长大了,成人了,参加工作了,也始终离不开花草植物的陪伴。

关于花草不用根就能插活的知识是调回县机关时两位钟爱养花的男同事告诉我的,下乡以后走村串户进农家,到谁家有我没见过的、又能插活的花草,我都会想着“弄点”回来“侍候”,再分享给同事、朋友,在传递快乐中感受生活的美好。后来回城,儿子大了,物质生活殷实了,又换了有阳台、露台的大房子,时间、空间的充裕更加“纵容”了我对花草的痴爱,每天闲暇时光,我都会跑去露台察看我的花草。记得一天早晨,我突然发现我精心扦插的幸福树苗不翼而飞了,便询问八十余岁的母亲,母亲告诉我她以为是去年的辣椒树蔸子,于是拔掉准备栽新的蔬菜了。我怒而不敢言,母亲不理解我内心的执着与热爱,平时总念叨,种那么多花没啥用,还不如多种点菜。无奈的我只好“命令”母亲,下次不要动我的“东西”,母亲连连点头应允,说不再瞎操心。在母亲的指引下,我重新找回了被扔掉的幸福树枝条,重新扦插后每天观察它的动静,虽然第二天一小部分新叶枯萎了,但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现在,另一部分新叶依然顽强地活着,它居然没有弃我而去,我想真是神了,这种现象极少见,也许是知道我太爱它们了吧。幸福树曾在我的书房花开数度,受到了众多文朋诗友的赞叹与羡慕,碧绿的叶子,淡黄的花身,清香的气息,坐在它们旁边,品茶论道、吟诗作画,何其美好,幸福之情氤氲而来。

前年在农民家弄来了忍冬花,去年又将它们扦插到婆婆家,肥沃的土地让它们长得“恣意汪洋”,沿着栅栏爬得好远,今年更是开得热热闹闹。天气时常下雨,这可把婆婆急坏了,她忙着把它们烤干,装好,上次回去时婆婆开心地把它们拿出来,告诉我喜欢喝就随意吧,借着婆婆的辛劳,去年、今年我都喝上了新鲜的花茶,清热解毒。公公婆婆乃至我的同学、朋友、邻居都在我的影响下爱上了花花草草,喜欢上了“拈花惹草”,植物的气味不仅影响着我们的情绪,还在无形中减轻烦恼,起到预防疾病的效果,让人一旦喜欢上就舍弃不掉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向往着远方,只因那里有我不相识的植物,有可能与我有缘的花草植物将随我回家!

我喜欢花草,但不喜欢购买茂盛的花草,它们容易由盛及衰,我是不情愿看见它们“日落黄昏”的样子的。我更喜欢陪伴花草植物从一粒种子、一棵芽、一片叶日渐长大成茂密的、生机盎然的一株草、一束花、一棵树,这种“见证”对于我来说更具意义,更像是十月怀胎,让人每天都活在期待,活在希望中。外出游玩、出差归来、下乡回来,我常常会捎上外地的“生灵”回来扦插,家中因此有了紫鹊界的雄黄兰、云南的蔓长春花、广州淡黄色的绿萝、广西的枸杞苗、长沙的吊角梅、蔡皋老师家的牡丹吊兰、农民家的紫色月季……一株草、一朵花、一棵树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当我看着它们,总能如数家珍,回想起这是我和某人在哪里看中的,当时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是怎样的一种文化啊。“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以后我会将自己辛勤培育的花草植物赠送给朋友们回去扦插或播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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