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欧皮克夫人
[巴黎,1837年(5月?)12日]
妈妈:
昨天,我们这帮去上夜读的伙伴都要求不再去了;统考临近了却不再愿意去上夜读,校长对此很生气,剥夺了我们离校的机会,直到有新的指令。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好做事的新理由,如果可能的话,在一切方面都好好做,以避免跟校长之间发生任何不愉快;因为他对我们的这种请求很愤怒。他大发雷霆,怒斥说这个该死的班从初一开始就惨不忍睹,从来没有在统考中为他争过光。总之我们可能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会被允许离校。我还没有对格罗先生讲这件事。说到我的这位老师,他对我很满意。我历史得了第七名,英语得了第二名。
马索尼[42]先生跟我说他最近看望了爸爸,说他夜里失眠。我求你啦,写信告诉我他的情况。告诉我他是否没那么难受了,是否要做伤口手术啊?代我拥抱他。现在这么一搞,瞧,我也没办法去看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就怪这位皮耶罗先生[43],他就是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愿意多睡一个小时,而不是去考虑在统考中给他多带来几个奖。再见,我将要一门心思投入到学习中去,努力忘记自己被剥夺了离校的机会。
我目前在课后读英文版的《简单故事》[44]。再见,代我拥抱爸爸。祝他身体好起来!
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