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进来的每一个人都对我说这首歌曲很好听,问我这里有没有带子,想把它买下来。结果不到一周的时间所有喜多郎的CD都卖光了,老板说我创造了奇迹。我说不是我创造了奇迹,是我的一个朋友创造了奇迹,因为是他让我知道了喜多郎的音乐有如此巨大的魅力。这里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的另一份工作是迪吧里的坐台小姐。你可能不赞同我去这样的地方,但我所在的迪吧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充满了不堪入目的钱色交易。它是一个民间的迪吧,老板曾经是一个摇滚乐手,是一个充满理想的青年。来迪吧的一般有两种人,这两种人都比较极端,一种是很兴奋的人,一种是很失意的人。他们共同的目的是发泄,扑朔迷离的灯光,震天动地的打击乐,每个人都处于疯狂的状态。从他们的身上我知道了什么是放纵,什么是原始的野性。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伪装。他们的激情曾一度感染了我,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要融入其中。但我是工作人员,是不允许这样做的。如果哪一天我要离开这家迪吧,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蹦迪,彻底放纵一下自己。
我领到了在这座城市的第一份工资,两份工作加起来有两千多元钱。我给你买了一盒黑咖啡,但我还是希望你少喝一点。还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民歌CD连同那张我一直为你珍藏的喜多郎,几天以后将会寄到你的手中。
和无香分手的那个晚上我喝了很多黑咖啡,我有一股写字的欲望,我已经很久没有写字了。以前我晚上写字的时候只喝一杯黑咖啡,而今晚我一连喝了六杯,我想让它支撑我整个晚上。这种累加的做法是不是很幼稚?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寂静的夜里,在室友们的呼吸声中,在昏黄的台灯下,我写我和无香的故事,我和蓉的故事,我和昕雯的故事,写着写着我的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