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美丽的,因为诗中充满着爱。
诗坛,如同夜空,星斗满天,永远灿烂。
诗坛,如同花坛,繁花似锦,永远绚丽。
中国,是个诗的国度,中国是个诗的民族。我生在中国,为之自豪,为有屈原、李白、文天祥而骄傲。
然而,在今天诗的国度中,却难得出现屈原、李白、文天祥,难得出现《离骚》、《静夜思》、《正气歌》,正如一些青年所说的,当今处处是诗人,写诗的比读诗的人还要多,但好诗却微微寥寥。
最近从报上读到台湾省一位朋友向明先生写的一篇《诗人三题》。
一年轻貌美的钢琴家说:
诗人真是宠儿,随便凑几行字就登临绝顶。
诗人觉得不能轻侮。
从此下笔理性得像只鼬鼠。
只有人说雾里飞花才像诗。
二早知那藤萝在窗外窥探。
他是值得同情的,寄人篱下远离深山。
我在窗内却爱莫能助,要不是苦守一首诗的诞生,也早流浪在云深水泽间。
三写诗,有人写来拈花微笑,有人顺手得像无为的老子,有人却如患了痛苦的结石,有人不痛不痒的随地吐痰,甚至肮脏地四处便溺。
我的只盼不是泡沫或是浮游生物。
《台湾中央日报》读者怎样理解这三首诗,暂且不论,至少使我们感悟到人们对诗坛的不满,我也为此感到遗憾。
诗之于中国,诗之于中国人,诗之于中国青年人,应当使每个人沉浸在诗的海洋中,去感受诗,感受美,感受爱。诗之于人们,应当如阳光,如空气,如水分,诗应当成为我们生活、生长不可或缺的元素。
人们讲:"毕竟诗代表着人们的理想,有诗的地方,总有希望在闪光。"为此,直到如今仍有人在写诗,在诗探索的道路上竭尽心力,其中也包括我这个不是诗人的人。
然而,目前诗坛实在不景气了。
有人讲:"中国的诗,在唐朝、宋朝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现在的诗不过是一些边角料而已,现在的诗算什么?"又有人讲:"诗已不那么神圣,如同酒吧中的歌,搞得逐渐脱离了大众。人们讲诗人们已进入到酒吧之中,在诗人脱离了大众的时候,大众也逐渐脱离了诗人。"真的,实在可悲又可叹。
最近,还有人呼唤,请李白回来吧,请白居易回来吧,写出一些让人们能够感到是诗的诗!当前一些诗在故弄玄虚时,已经把诗的意境埋没在广告中、金钱里,那些真正的诗,请问在哪里?
为什么呢?
有人做了回答:"有人为挣稿费写诗,有人为了抒发闲情逸致写诗,有人为了发牢骚写诗,总之诗就是私。如果讲过去一些诗人的诗不能广为流传,是因为诗人钻入了象牙之塔,那么今天一些诗人从象牙之塔中走出来,走进了垃圾站,他们在从翻烂了的辞典中去找些他们认为像诗的词语拼凑成一行排列的语句,他们自认为是诗。"怎么办?人们异口同声地呼唤:诗人们迅速回到真善美的国度。人生在世,既要接受往古的熏陶,又要沐浴欧风美雨;既要了解古代诗人的佳作,又要体味西方诗家的警句。但真正的中国诗人,要成为新古典写实派,既要继承中国古代诗歌的传统,又要不断创新,使古代诗之美与今天的时代接轨,使美伴着诗,使诗伴着美。
同时,要不断深入生活,即使在经济大潮中,人们也不是不需要艺术,不是不需要诗歌。人生在世,总应当有些诗人的气质,使人生充满诗情画意。为此我要强调在强化新古典写实派的同时,还应形成新东方浪漫派,让诗既反映现实,又能瞻望未来,激发人们的热情,追求爱,追求艺术,追求更加瑰丽的新社会。
我虽然不是诗人,但写了60年的诗,除去"文革"中被抄的、被焚的诗,还有3000余首。这是祖国的恩赐,这是时代的恩赐,这是缪斯的关爱。人们能让它留存至今,还有人传抄,还有人印刷成册,还有人谱成歌曲,传到全国,传出国门,引发人类的本真之情、本真之爱、求真之美。我应当感恩,感谢那些关怀我、关爱诗的人,特别是感谢冰心老人,她为我题写:
"诗之心,国之魂,诗如其人。"我殷切地希望屈原、李白、文天祥,带着对未来的渴望来到今天。
我殷切地渴盼但丁、歌德、雪莱,带着对人类的热爱来到东方。更期盼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涌现一批新时代的屈原、李白、文天祥,也期盼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出现一批但丁、歌德、雪莱。
我期待着,我坚信这个希望一定能实现,如北斗七星光照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