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营出来,孙鑫璞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终于轮到我们一显身手了!卫国,走!咱们到老正兴去喝一杯!”
周卫国摇头:“今天不行,我要去看萧雅!”
孙鑫璞笑:“想你那个没过门的媳妇了!对了,你们还不趁这机会赶紧成婚?”
周卫国一摆手:“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孙鑫璞举起手,欲向周卫国击掌。周卫国会意,也举起了手。二人击掌。
孙鑫璞说:“那就明天晚上六点,在老正兴,我请你们吃饭!”
周卫国颔首:“好!”
二人分道离开。
夕阳西下。周卫国一身戎装,走向国立女中门口。
萧雅正坐在写字桌前批改作业,桌上摆放着那对瓷猪和周卫国的一张戎装照片。她写着写着,突然抬头,看向瓷猪和周卫国的照片,幸福地微笑。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谁啊?”萧雅问。
没有回答,敲门声继续。
萧雅站起,走到门前,开门。门口站的,正是一身戎装的周卫国!
萧雅惊得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到周卫国肩上,哭了出来:“我不是在做梦吧!坏死了你,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我?”
周卫国怜惜地抚摸着萧雅的头发:“你怎么瘦了?你好吗?”
萧雅抬起头:“我挺好的!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
“想我?怎么想?我才不信呢?”
周卫国双手捧起萧雅的头看着,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凝固了,很久,他们分开,凝视着对方。
萧雅突然笑了:“真是我的阿土回来了!”
周卫国笑着:“你是我的小雅吗?你怎么也不问我饿不饿?你不会就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吧?”
“你也会饿吗?我以为你们军人都是铁打的呢?快进来!”说着拉着起周卫国往里走去,“你都不知道吧?刘远哥现在也在南京!”
周卫国一惊:“你说什么?他也在南京?”
“是啊,他现在在中共代表团工作。”
周卫国兴奋地说:“太好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与萧雅久别重逢,加上有了刘远的消息,刚回国的周卫国激动不已。整个晚上,他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第二天,周卫国迫不及待地去找刘远。兄弟相见,高兴自是不说。两人分别将别后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偏旁,周卫国带着刘远和萧雅,一同去赴孙鑫璞的宴。
酒楼包厢内,孙鑫璞独自等待,桌上摆着满满一桌丰盛酒菜。
包厢门打开了,周卫国和萧雅走了进来。“孙大哥!”萧雅兴奋地打着招呼。
孙鑫璞起身迎接:“看把你美的!见到我兄弟后就没合上过嘴吧!快坐!”
“鑫璞兄,看看这是谁?”周卫国说着,闪开身,“你自己看!”
刘远出现在门口。
孙鑫璞惊住了:“刘远?”
刘远笑着伸出手:“你好!鑫璞!”
孙鑫璞略显尴尬,随即伸出手:“见到你真好!”
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寒暄过后,几人落座。
酒至酣处,孙鑫璞说:“刘远兄,有件事我一直没搞明白,当年你是怎么从警备处宪兵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刘远和周卫国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
孙鑫璞大笑,突然醒悟,看向周卫国:“好你个周卫国,恐怕咱们军校也就只有你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
周卫国得意地说:“这话我爱听!”
孙鑫璞想了想:“刘远兄,我一直认为你是我们这一期最优秀的,可你为什么是共产党呢?”
刘远未开口,萧雅抢先说道:“共产党怎么了?我看共产党的主张没什么不对的!”
周卫国溺爱地看她一眼:“萧雅!咱们不介入政治。”
孙鑫璞端着酒杯站起:“过去的事不说了!干了这杯酒,国难当头,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都是兄弟!从明天开始,咱们兄弟一起上战场!来,干了这一杯!”
周卫国、刘远、萧雅端起酒杯,四人碰杯,一饮而尽!